他们也不可能像在这里这样毫无顾忌、轻松自在地相处。
卞惊寒没想到她是因为这个,弯了弯唇,自边上的凳子上坐下来,这样他就跟她差不多齐高。
深瞳漆黑如墨,凝落在她的脸上,他握了她的小手:“没关系,本王一直在。”
其实这句话并没有安慰到弦音。
但是,弦音还是点点头:“嗯。”
他看着她,又伸出大手捞住她后脑,朝自己面前一扣,他略略倾身,吻了一下她的眉心。
“东西都收拾好了吗?”他问她。
“还没,”她是收拾了一半跑过来的,“那我现在回去收拾。”
卞惊寒点点头:“嗯,去吧。”
弦音将手自他的掌心抽出,看了他一眼,走了出去。
卞惊寒一人坐在那里静默了好一会儿才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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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音是在整理钱袋的时候才发现那枚药丸的,确切的说,是一张纸,不,一封信包着一枚药丸。
白纸黑字,没开头称谓,也无结尾落款,只有一行字。
【三月将至,恐无空来楚,此次药丸先给你。】
弦音自然知道是谁留的。
她只是很意外。
秦羌几时将这些放她钱袋里的?
是临走前吗?
在明宫的这些时日,都花不到银子,钱袋她一碰也没有碰过,以致于今日才发现。
捻起药丸,她看了又看,又拿到鼻子下面闻了闻,她不懂医,自是看了也是白看,闻了也是白闻。
不过,她倒是想到了一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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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这是三月离的解药?”厉竹将药丸拿在手中也看了又看,闻了又闻。
“嗯,是的,我就是在想,我不是要到下月才是三月嘛,反正还有一段时间,药丸能不能先给神医,神医拿去研究一下,指不定就研究出来了。”
“可以是可以,但我把握不大,因为制药的过程是非常复杂的,就算我搞清楚了这粒药丸的所有成分,它们各个成分之间的配药比例我也是不知道的,还有配制时的先后顺序,这些都直接决定药性药效,我只能说,尽力一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