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文勋羽不明。
“你说塑造？”凌仙儿发问。
“怎么了？”
“你是让这些孩子走和你同样的道路吗？”凌仙儿反问。
文勋羽颔首：“不错，我走出来的路证明了我的路是正确的。他们按照我的路走，必然成功！”
言老轻声一叹：“勋羽，你太狂妄了。”
“狂妄？”文勋羽莫名看着言老，他没想到言老会这么给他评价。
凌仙儿也是开口：“勋羽，你是认为，世界上只能有文勋羽以及他的后继者，而不再有另外的比肩文勋羽的人，甚至是超越他的人？”
文勋羽顿住。
“跟随你的路走到尽头也只是你的路，他们的成就仅限于此。”言老出声。
文勋羽浑身一颤。
凌仙儿没想到文勋羽竟然是这么教凌文轩的。
“勋羽。”凌仙儿低声，“你很出色，这个世上无可否认你是成就最高的人。我也觉得应该没人能够超过你，甚至说很多年后都不会有人超过你。”
“可是，你也要给他们超越你的机会。如果说以你这样的方式教授学生的话，他们只会是文天王的继承者，这样的他们很难超过你。你难道不希望文轩未来会超过你吗？文轩是我们的孩子，你不希望他未来超过你吗？”凌仙儿质问。
“……”文勋羽没有出声，愣愣看着远空发呆。
文勋羽是一个骄傲自信的人，他的自信源于他的实力，他的成就。他一直认为自己所做之事都是正确的，全都是正确的。
对于文轩的教导从小时候就开始，文轩的音乐理念都源自于他。凌文轩为什么年纪轻轻就能有这样的实力，那就是因为凌文轩有着文勋羽那般的音乐眼界，音乐理解。
现在，言老和凌仙儿都反驳了文勋羽的观点，让他心中茫然。
“我教文轩的是错的吗？”文勋羽心中复杂，“现在他的进步很快，可到了后面，他的前进会因为我而止步。他的道路很窄，是我走过的路。他不像别人，有着他们理解中宽广的路。”
“我错了吗？”
文勋羽沉思许久许久。
言老凌仙儿对视一眼，言老轻轻摇头对凌仙儿打了个眼色走进屋内。
凌仙儿轻轻走到文勋羽身边，温柔拉起他的一只手臂挽着。
“我错了吗？仙儿。”文勋羽低语。
凌仙儿轻声道：“你没有错，文轩因为你的教导现在不是站在中国音乐界的巅峰吗？”
“我限制了他的道路。”文勋羽懊恼，“观念一经固定，很难改变。文轩的道路很可能因为我而难以打破，他未来的前进反而是变得越发艰难。”
“所以……”凌仙儿柔声，“把文轩交给我。用我的方法来教他，让他冲破你原有的音乐观念。冲击之下，思维禁锢破除。因为看过我们两人的音乐观念，他将会更加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