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杵在桌子上,双手拖着腮的张希盯着李彧慢慢入了迷。
精雕细琢的脸庞,英俊、秀美的鼻子和小麦色的肌肤,棱角分明却又不失柔美的侧脸。
越看越是耐看。
李彧:推广费已打,请查收。
作者:已收到,希望别有下一次了,毕竟良心疼。
就是不知为何,有一丝颓废之气稍显违和。
“也许他是太累了把。“
张希如是想到,不一会张希的眼神变了。
因为她发现对面刚开始透露出邻家哥哥一样气质的男孩,慢慢的眉头紧皱,下嘴唇也被紧紧地咬着。
血色快要渗出来一样,看的张希都替他难受。
有心叫醒李彧,却又有些犹豫。
这还只是开始罢了,张希发现李彧面色发白,汗如雨下。
两只胳膊死死的紧抱在胸前,拳头都握的发白,好像眼前有什么东西将要离去,一直想要紧紧抱住。
眼角还有两行清泪流过。
看的张希心痛不已,不知道梦中大的对方在经历什么苦难。
不忍对方继续受噩梦骚扰的她,决定叫醒对方。
轻轻地怕打着李彧的肩膀:“同学,同学,你没事吧,有什么需要”
话音未落,只见对面的男孩好像受到了什么惊吓一般,突然站起大叫一声:“不要”
然后急促的看了下周围的环境,长吁一口气,瘫坐在座位上,身体抖动,宛若筛糠。
“”
李彧的举动吓了张希一大跳。
“同学,你没事吧,需不需要帮你叫下乘务员。”
缓了片刻,李彧终于回过神来缓,道谢到:“谢谢,不用了,刚才就是做了个噩梦,我休息下就好。”
话刚出口,李彧就发现自己嗓音异常嘶哑,喉咙好像有火在烧。
看着对面女孩递过的矿泉水瓶,接过来狠狠的喝了几大口,才感觉稍有缓解。
李彧的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不过一觉过后,疲惫之色却是去除大半。
梦中被惊醒的李彧确丝毫没有恼怒之色,反之脸上还流露出一丝庆幸之意。
应该庆幸,当然庆幸,真是庆幸。
对于叫醒自己的张希也是倍加感激。
向对面的女孩表达了谢意后,年纪相仿的两人便交谈起来,到也慢慢熟稔了。
通过交谈也知道了她叫张希,是中传媒大学的大三学生。
今年五一不想回家的她,就想外出转转,听说琴城正是繁花盛开的季节。
突然间,火车广播响了起来。
“各位旅,列车即将到d县火车站,请即将下车的旅提前准备好自己的行李,在车辆停稳后有序下车。”
(passehetrainisabout)
李彧一愣,没想到这么快就到站了,面带犹豫的对张希说:“希姐,作为地主,我本应该带你转转的,不过家里有些事,抱歉了。”
张希有点意外,两人的关系远不到如此亲近。
又何必专门道歉呢。
而且,李彧要是主动热情的要招待张希,估计这姐姐也会胆怯。
她不知道李彧对她是何等感激。
本来梦中的李彧几乎要崩溃了,人生的大悲大喜莫过于此了。
张希却成了救他的那根稻草,将他拉了回来,即便知道自己终究会醒,可是感激之情依旧溢于言表,不牵扯私情,就是单纯的想感激对方。
张希也知道眼前这个比自己还小两岁的男孩应该是有很重的心事。
毕竟一个学生,本应年少无虑的年纪。
可想起他刚才面带疲惫,噩梦惊醒时的样子,应该不仅仅是噩梦,而是生活中遇到困难了吧。
既然人家有难言之隐,自己也不要好多问。
面带微笑,摆摆手,轻描淡写的笑到:“这有什么的,你希姐也是行过万里路的人了,还用你个小屁孩陪?快滚吧。”
“嗯,好,等回京,我联系你,给我留个联系方式把?”
李彧比了个打电话的手势,张希也没拒绝,要个电话号码而已,又不是要电话。
收拾好行李的李彧,挥挥手跟张希道别后就下车了。
当然下了车,不代表李彧到家了,李彧家里是在小县城,下了火车的他还得去车站转一个多小时的车才能到达。
太阳西垂,天色已经开始昏暗,时间已然不早。
终于下了车的李彧,原地活动了下酸麻的身体,就着急忙慌的去赶汽车了,要是错过最后一班车,就真得靠毅力走回家了。
而毅力恰恰是李彧的短板。
五月的夜晚,空气中还是带有一丝凉意,轻吸一口,冷冽的空气,青草的芬香沁入肺腑,这是生活的味道。
自李彧去帝都后,就鲜少回乡了,脑海中对家乡的记忆早已模糊。
自重新踏上这块土地后,久违的记忆如泉涌而出,踏在人行道上的李彧,看着四周本应陌生了,却又莫名熟悉的环境。
璀璨的万家灯火,映照着天边的星光,如霜般的月色,构成一副画卷。
公园里偶尔传出孩童的嬉闹声,公路两旁散发出来的鲜花绿草的芬香,在这夜晚的柔风里,在这座小县城。
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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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县城,顾名思义,重点在于一个小字,怎么可能有这样的环境,或许十几年后能够达到,但绝不是现在应该有得,至少在李彧家乡并没有。
道路两旁,不过是两排破败的平房,偶尔也有稍高一点的楼房,也显得有些突兀。
路边的绿植是最平常的冬青科植物,没别的,就越冬、耐艹这个优点就够了。
哪有什么清新静谧的公园,有点空地就被大爷大妈种上蔬菜了。
夜幕一降临,街面上就鲜少见人了,这年头的县城,哪有什么娱乐场所,广场舞大妈的团伙还没成形。
普通的房子,普通的城市,普通的青年走在普通的街道上,普通到千篇一律,普通到泛善可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