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称呼是在两人都清醒的情况下,第一次被林简叫出口。
叶居贤蹭地站起来,拉过林简,让她坐下,而自己顺势单膝跪在地上。按照身高,他直着后背可以和坐着的林简平视,但是叶居贤微弓着背,仰视着林简。
“林简,今天你经历太多事,可能精神比较紧张。有什么话,可以等过了今天你再想想要不要说,你看好不好?”
林简摇摇头。
叶居贤心跳如雷:“如果你想现在说,不如换我先说?有些话,女孩子先说,对她不公平。”
唯一可以约束叶居贤的东西:林简的意愿,解除了封印,
“要从什么时候说起呢?你还记得曾经有一个男生考试作弊,你坚持包庇他吗?一开始我只是好奇,文静的优等生为什么要这么做?知道你家里情况,又可怜你又佩服你。这个时候,我还以为我是出于长辈对后辈的关怀。
但是,当有男生对你示好,我生气,他是什么人,有什么资格沾你的边,我吃醋嫉妒。我终于明白,我拿你当一个值得爱护的女人。我对你有难以启齿不可为人知的妄念。
但是,我只能在午夜梦回时袒露这些给漆黑的空气。
你毕业后来二中教书,有一个快要结婚的稳定男朋友。原来我才是没资格沾你边的。我死死守着戒律和规矩,不敢越线一步。
那天老太太在餐桌上说你在我发烧的时候哭了,那个瞬间,你不知道我有多欣喜。你还叫我叶居贤,我几乎要傻了。
但是你的婚期都定了。我想着,就这样吧,这些总归是是我一个人的事。只要你好,一切都好。
现如今,不管你想说什么,我都先把这些糊涂话说给你听。”
一颗颗眼泪啪啪打在林简放在膝头的手背上。
“啊,被我逮到,你为我流泪了。”叶居贤伸手过去,一手捧着林简的一双手,另一只手的拇指拭去林简手背上的液体。“出了这个门,可不能这么哭了。”
林简仿佛一个在沙漠了孤独走了太久的旅人,日日夜夜望不到头。终于在一个沙丘的背面,静静躺着一汪清澈透亮的泉水。
不可置信,走到水边,虔诚地捧起。如同此刻,捧起一直仰视自己的叶居贤的脸。
没有任何犹豫,吻了下去。
两人几乎同时发起一声喟叹。
一开始只是林简轻轻浅浅地啄,泪水淡淡的咸味流到两人的唇齿间。叶居贤很快强势地追上来,随着柔软的唇舌纠缠,咸味扩散开来。
两人的唇齿一直没有分开。
叶居贤直起上半身,双膝跪在林简面前。变成居高临下的上位。他修长的手指穿过林简的长发捏在她滑腻的后颈。
如果不是双手抵在叶居贤的胸膛,几乎瘫软的林简早已全身被拉过去和叶居贤紧紧贴在一起了。
林简濒临窒息,终于被叶居贤放过。但是其他地方很快失守。叶居贤宛如一个虔诚的信徒,一寸寸亲过她的鼻尖、眼睛、眉毛、额头、发际线、腮边的每一道泪痕、下巴。
叶居贤不舍地将林简放开,灼热的眼神紧紧盯着她每一个神情的变化。她仰起的面庞干净,眼神无辜迷离。叶居贤不敢再看,用手蒙上她的双眼。俯下身寻到她的脖子。
那里残留着用力挤压后的痕迹,叶居贤的唇像一片羽毛一般在其上拂过。领口微敞,身体暖热的幽香从领口溢出飘向叶居贤。他几乎不受控,低头看去,两抹莹白圆润的弧度在蕾丝布料下若隐若现,微微颤动。
那颤动让他全身血液奔腾,尤其是下身某个位置。
快停下!叶居贤,快停下!
有一个理智的声音在脑海里大声呼喊。
叶居贤停了下来,林简慢慢从陌生的情潮里恢复。全身的酥麻还未褪去,口中的呢喃呻吟还在耳边回荡。她腰软了,腿心无声无息流出的液体提示她。还不够,她还要更多。
叶居贤跪坐下来,掩饰下身凸起的形状。清了清喉咙,看着林简:“我们先回去,好不好?”
就像孩子眼看着糖果被拿走,林简委屈。叶居贤笑了笑,拿起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
“有些事,不是一定要在一晚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