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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时又惊又喜,按捺不住吞了吞口水,见到两人起身似乎要走,立刻跟下了楼。
一时抓不准这两人是何关系,也没打算好接着的计画,方予恒就这样下意识地随着前方的背影在大街上走。
他俩似乎是普通游客,看见专卖小玩意的摊位便会驻足一番,有说有笑。也是街上人多,方予恒这偷偷摸摸的行径才没有特别惹眼。
走着走着忽然拐进一间客栈,他赶紧跟进去,就听到身量较魁梧的那位青年要了一间上房。
看来是打算在此处过夜,他眼睛一转便也要了隔壁那间,一想到这两人打算同住一房,旁人都道是男子故不显讶异,只有他深知那人淫性,有些恼怒又有些期待。
耳边听得青年与那侍者说着「灯会」、「画舫」,他心念一动凑上前去,笑着问道:「两位可是来此游玩?」
青年只是一愣,便和善的答「是」,也不在意他自来熟,「我俩刚到此处,听酒楼小二说夜晚有烟花和歌舞,左右无事,便想着凑凑热闹。」
方予恒却摇头说道:「这烟花可远观也就罢了,灯会和歌舞具在画舫上,不知两位是否已排好座位?」
青年啊了一声,很是惭愧:「未曾想到。」忽地又道:「不知现下还……」
方予恒叹口气:「可惜啦,画舫名额不意外的话,寻常月前便已排满,若要观赏……这时肯定只剩岸边楼阁,只是那视角便差的很了。」
嘴里和青年说着话,眼睛却时不时瞟着一旁默不作声地佳人,这样近距离一看,更是惊为天人──盈盈剪水秋瞳,一点绦唇映日,冰肌玉骨,不似人间──同他记忆中一模一样。
他又装模作样的拍了拍青年肩膀:「不过哪……这画舫总会多留位置予城中贵客,而我恰巧能有这殊荣,兄台若是不嫌弃,要不要和你的同伴、与我一同游湖?」
青年听罢大喜过望,却是先转头看向同伴神色,见对方也对他点头微笑,才朝方予恒拱手道:「那就有劳兄台了……只不知兄台如何称呼?在下姓沈,名异生。」
「敝姓方,方予恒,另外这位是……?」
他牢牢盯着对方的脸,见那粉色的薄唇终於开了口,「沈惑弦。」
声音轻轻冷冷,他不住回味着这几个音节,心思一下又飘到不可言说的那处。
「……两位是兄弟?」
沈异生笑了笑:「只是恰巧同姓而已,不过我和沈哥也的确是自小相识了。」
他还待在问,就见对方略带歉意地说旅途奔波,有些乏了,只好与他约了时间,皮笑肉不笑的目送两人上楼。
想了想,他先回自家宅子,找下人备妥了蒙汗药,好好计画一番後才又回到客栈。
似乎休憩就真的只是休憩,方予恒都做好听墙角白日宣淫的准备,那厢房中却什麽动静也没有。好容易听到开门声响,他赶紧也跟着出来──只有沈异生一人。
对方看到他也是有些讶异,他讪讪凑上去,来不及透过门缝看内室光景,门就倏地关上了。
「方兄也是要出门吗?」
他回过神来:「是啊,真巧!」又问道:「沈大哥呢?」
「惑弦哥还在睡。」沈异生道。「我想跟厨房借个锅铲,给惑弦哥做点吃食……他吃不惯油腻,这几日胃口都不好,我很担忧。」
他压抑下想偷偷闯入房里的冲动,同时又有些好奇这沈异生跟沈惑弦的关系,似乎不是他先前所认定的姘头。
而且……沈惑弦这表现差异有些大,几乎看不出那淫靡放浪的痕迹,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冷淡自持了。
不过他也只见过对方在男人身下的样子,倒也说不得准。说不定这婊子正是那般艳如桃李、冷若冰霜的极品也未可知。
反正晚间都准备好了,不急於一时。他跟进厨房站在门口,看着沈异生忙碌,自顾自的搭话。
「不知沈兄家住何方?是特地来此处游玩吗?」
沈异生摇摇头:「我是孤儿,从小就到处流浪,也不知道自己是何方人士……这几年和惑弦哥结伴云游四方,恰巧经过此地,并非有意安排。」
「哦?不知你俩是如何认识?」
「其实我也不甚清楚……」沈异生有些苦恼道。「我曾受过重创,醒来时已经记忆全无,除了自己姓名外一概不知,只有惑弦哥在身边。」
「唉……虽是遭逢大难,却也获一知己。」
方予恒嘴里安慰,却感到玩味起来。
沈异生点头称是,「我很感激惑弦哥……其实刚清醒时,我四肢无力,如废人一般,全赖惑弦哥陪着我,要不是……哎,如今对过往我也没什麽好在意的,只求自己能尽力回报他。」
锅里的水终於沸了,见厨房越来越闷热,方予恒便向沈异生告辞,回屋里打算打算今晚的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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