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玄便抱着她,说道:“是去他们的府衙里头,不过想必不是当捕头,可是我是不会去的,他们这些当官儿的,不是好人。”
宝嫃用力点头:“嗯嗯,夫君不要去。”
凤玄在她脸上亲了口:“全听娘子的。”
两人说了好大一会儿,宝嫃才惊跳起来:“夫君你吃包子了吗?是不是凉了?”赶紧去摸,却幸喜还是温热的。
凤玄才笑道:“先前娘子一声不吭出去了,我好生担心,哪里敢独自吃?”
宝嫃赶紧拾了几个出来:“夫君一定饿坏了,快吃个,这种包子头一次吃最好了。”
凤玄道:“娘子跟我一块儿吃才好。”
两人便在院子内坐了,甜甜美美的吃了起来。
这些天,宝嫃攒好了孵小鸡的蛋,终于把那只耀武扬威的大公鸡送走了。
她特意找了个竹筐子,把里头塞满软软地稻草,小心翼翼地把十二枚鸡蛋放在里头,把母鸡捉进去让它孵蛋。
宝嫃每天都要去观望一番,明知道小鸡不会这么快出壳,起码要二十一天才行。
而在县衙方面,凤玄本以为自此之后,廖涟泽会回府衙也说不定,没想到她仍旧住在县衙中,如此过了一个月,从七月到了八月,连赵瑜也察觉有些不妥来了。
起初他还以为廖涟泽不过是暂时借住,对他来说也不是坏事,一来廖某人的身份特殊,自然要好生对待,二来廖涟泽见识非凡,又懂得诗词歌赋,两个人在一起倒是颇有些共同语言的。
如此过了七八天,赵瑜就有些疑心。
没来由廖小姐无缘无故地就住在县衙这么多日了……何况又没见她有什么其他的要紧事,无非就是走走看看,说上几句话。
然后赵瑜忍不住就开始浮想联翩:难道是廖涟泽看上了自己吗?想想这倒不是没有可能的,他生得出色,才华横溢……或许廖知府的千金对他一见钟情也是有的。
赵瑜把廖涟泽跟他相处时候的种种言行回想一遍,还真瞅出几分别有不同来。只不过他心里虽然有几分窃喜,但细细地想了一番,又觉得有些怜悯起廖涟泽来。
“虽然廖小姐同我有些志同道合,她的身份人品同我都极相衬,不过呢……”
“不过什么啊,公子?”赵忠目瞪口呆地问。
赵瑜道:“不过……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
先前他曾含含糊糊地跟凤玄说起这回事,一脸忧愁状,本是想听听凤玄的意见,没想到凤玄只是笑了声,什么反应也没有地便走了。
赵瑜到底忍不住,私底下又说起来。
“老爷,我听着这怎么不像是好话?”宝嫃如在旁边挠挠腮。
赵忠道:“阿如你读过诗啊?”
宝嫃如道:“没有,不过我听什么泪,什么恨,就觉得不像是好的。”
赵瑜满心地风花雪月被这两人给搅的有些不像话,便用力咳嗽了一声:“跟你们说正经的呢,休要胡乱插嘴。”
“那也要说点我们懂得话啊。”宝嫃如咂嘴。
赵瑜咬了咬牙:“总之我的意思是,虽然我看她对我是很有意思的,不过我对她没什么意思。”
“这个我懂了,”宝嫃如笑嘻嘻地,“不过老爷,那母老虎真的对你有意思吗?那你岂不是惨了?我听忠哥说她爹比你官儿大,那如果她看你不答应,就硬把你给那啥了……”
“什么那啥了?”赵瑜打了个哆嗦,脑中无端冒出几个字:霸王硬上弓。
宝嫃如被他的大眼瞪着,就说:“硬逼着老爷你答应啊……不会吗?”
赵瑜咽了口唾沫,感觉以自己之“国色天香”,保不准会引得人神魂颠倒情难自已,譬如那个令他头疼的大妞,哪次见他都是虎视眈眈地,不过廖涟泽好歹也是大家闺秀,该不会动用那么激烈的手段吧?
赵忠道:“牛不喝水强按头,我看那位小姐不是个好惹的,真把她逼急了……公子……”
两个人都用同情的眼神看着赵瑜,仿佛开始想象赵瑜同廖涟泽成亲后的凄惨场景。
赵瑜打了个哆嗦,觉得自己不能再让人误会了,必须要找个机会跟廖涟泽说说明白,不管三七二十一,赶紧先让她回府衙啊,不然的话她住的太久了,以后他不肯答应相娶,她便在知府大人跟前添油加醋说些什么破格的话,那么他可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赵瑜打定主意要跟廖涟泽摊牌,却正好廖涟泽的丫鬟前来相请。
作者有话要说:有同学把瑜儿叫瑜二炮是有理由的……
今天又犯了头疼,只好瘦一点啊==
71、于飞:狗吠深巷中
赵忠同宝嫃如挤眉弄眼地送赵瑜,大有看场好戏之态。
平常赵瑜都是一身轻松光明磊落地,被他们两个一顿鬼脸,也给弄得浑身不自在起来,脸儿都有些发热,不由心中暗叹:这人生得太出色了也不好,走到哪里都能惹动乱桃花。
赵瑜在后院同廖涟泽见了,心里便七上八下地想该怎么跟这位知府小姐摊牌,说的太直了些,怕她挂不住颜面,反弄得不好,正在心中斟酌怎么开口,却听廖涟泽道:“赵兄,小妹今日相请,是有一件事想请教。”
赵瑜忙道:“小姐请说。”
廖涟泽道:“赵兄来此也有两个多月了吧?”
赵瑜打量她的脸色,心中一动:“正是……”
廖涟泽道:“那赵兄可知道,北营那边送了好些到了役期的兵丁回来,还有一份阵亡册子?”
赵瑜没想到她会说这个,颇有些意外:“哦……这个啊,这件事我有些知道的,怎么了?”
廖涟泽道:“小妹只是有点疑惑,不知赵兄该知道连捕头也是当时一块儿回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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