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知道多久没来了,怎么还给老鴇银子了?权朔只需唤我一声,沐嵐就出现。」沐嵐眼底闪过落寞,不过随即消逝,只留下甜腻和曖昧。
「我给她多一点,便早日为你赎身啊。」权朔深情抚上沐嵐的脸颊,如春暖花开的笑容。
「我才不用呢,你想要什么就说吧,拐弯抹角就不像权朔了。」沐嵐坐到权朔脚上,髻上的珐琅珠花簪随之摆动,她的美眸上下打量着我,如锋刃般早早将我看穿,她似乎早知道我是女的。
「瀲灩神珠。」权朔瞇着眼,勾起邪魅一笑,摸着沐嵐柔软的发丝。
「谢氏老爷出远门,不知何时归来,要求神珠的人满街都是。不过听闻谢老爷归来后会出道题目,答对的人,便能知晓关于神珠的一切。」沐嵐知道权朔要什么,故而早已打听好一切,娓娓道来后顿了一顿又问道。
「你真要去?」沐嵐的美眸浮上担忧,不愿权朔犯险。
「是。」权朔肯定的回答,没有一丝犹豫。
「欲求神珠,先捨其命。你没听过吗?」沐嵐发髻上的珠花摇摇晃晃,恰如此时氛围,空气也随之震动。
「我不怕。」权朔自信的说,因为我们四人志在必得。
「可我怕。」沐嵐带了点哭腔和担心的语气,转瞬又放声一笑,凤眸中看似早已看遍红尘,不再被外物干扰。
权朔和沐嵐一句来一句去,像是认识许久。
良久,成熟而娇艳的沐嵐离去,留下馀韵,縈绕不息。
是什么,让权朔如此执着?
是什么,让策隐藏姓氏?
是什么,让顏坠冷若冰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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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飘浮不定,人似浮萍。
顏坠在谢府附近租了一处宅子,乾净简单,足以让我们四人暂住。而沐嵐每日都会来找权朔,偶尔听得到权朔房里的嬉闹声,甚至到了夜晚亦如此。
咱们苦等数日,谢府皆无动静。
我上次落水,风寒尚未痊癒,被关在宅子里闷不透气加上谢老爷迟迟无音讯的焦急等待,以至于我心中总有一团怒气焚烧。
「该吃药了。」策端着一碗乌漆漆像石油的汤药到我房里。
「我才不吃。」我没好气转过头,背对策。
「是在气宇文策吗?」我一颤,他居然知道我在想什么,除了日子寂寥难耐之外,又有好多我不解的事,却不知从何寻找解答。
「时机到了,你会和我说的。」策的神秘,我不愿去揭开,如同桐花巷的一切,然又,凝宓姓什么呢?
因着策我最信任的人,虽说不喜欢被隐瞒,但我懂得他的顾虑,那么我又为何不悦?
闷的快要窒息,像在期待什么,却又转为无限空虚。
「咱们去看看璽城吧。」策知道我想散散心,先哄我喝下汤药,随后带我走向大门。
鬱鬱苍草点缀着这座斑驳宅子和顏坠的那处宅子有几分相似,此时我像被放出来的笼中鸟,往门口大步迈去。
「雪霽传来飞鸽传书,说师父病了。」虽然我该表现出担忧的样子,事实上我并没什么感觉,所以对策突如其来的告诉,我只是无动于衷。
反倒是接下来发生的,揭开所有的风起云涌。
「站住,凝宓。」我回眸,即便是艷橘斜阳的映照下,也隐约感觉的到他腰际上的玉笛,熠熠闪亮。
顏坠的声音凌厉,甚至起了回音,如在万丈深壑回盪。
「你要去哪?」他卸下那半片铁面具,稍有慍色,原本什么都无法使他动容,顏坠今日是吃错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