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落日的残影—12
女生凉寒的声息听来飘忽，却一字一句清晰可闻。
「要比不比，随意。」
所有人震慑于她沉静目光中蕩起的清冽，有漠然，更多的是一种铺天盖地的悲凉，不只包覆着她，还能感染。
谢雨香忍不住想倾身靠近，想给她一点力量，眨着眼看女生纤瘦的身子在舆论中在风中傲然而立，眼睛发涩，是如此冷豔的她，亦是如此孤独。
栗子头男不甘的抿了唇，进退两难。他不愿别人甚至团员看到他的怯懦，只好硬着头皮往刀口上撞，忍着冷汗浸湿衣服后背的不适。
他固然以自己多年的吉他实力为傲，却仍不得不在女生清冷的气势下嗅到一点狂风暴雨般的危险和压迫。
赔了面子不打紧，这支乐团是他们的梦想。
若是输了、若是输了……
但是……
「……我答应。」栗子头男沉声点头，额头全是密汗。原先还挺着腰桿放声的金髮男也搓着冒汗的双手，神色委靡。
苏卉璇嘴角微勾，说不出的邪气。「很好。」
「如果妳输了，我们赌上的是梦想，妳只是让出表演队长的位子会不会太轻了？」
梦想。
苏卉璇悄悄捏紧手掌，感受着指甲嵌进掌心的痛觉，眸子泛起疑似泪光的冷冽，朦胧却刺人眼瞳，她精緻的容颜恍若白皙到透明，薄唇不见血色。
霎时她只剩毁天灭地的冷情，她冷笑。
「梦想没让你比别人珍贵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