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我做什幺?」
女生放下转了许久的笔,随性地托着下巴,视线停在男生玩笑的脸庞,忍不住就上心的笑了。
故作无事的扯了扯匀称的制服,也舒展着发麻的腿。
回忆永远是最可怕的敌人,她怀念曾经和朔也一同经历这样的平凡。
无忧,是她如今最遥远的奢望。
「下礼拜期中考,妳知道吗?」实在是不得不质疑她的清闲,虽然也是读书,甚至看起来更艰深,那书的厚度简直和六法全书有得拼。
怎幺想也不是期中考範围。
「读完了。」如此云淡风轻又船过水无痕。
「真是名不虚传。阿孝,别看了,难过而已。」兄弟拍拍他的肩,那神情一整个有戏,堪比怨妇。
苏卉璇扬了扬眉,突然笑得不怀好意,说白了就是眼里染上狡黠。「怎幺?不会?让你们队长教你。」
原本怡然自得嚼着口香糖的队长蓦地肩膀一耸,活见鬼地抬头。
他手中稳当的铅笔重重且毫无悬念的折了,表情吃瘪。「喂学妹,不过就前天喝了妳的奶茶,有妳这样指使糟蹋人自修的?」
「我记忆力好,尤其记仇。」
他差点无言:「……阿孝跟妳特别好,妳不能辜负他。」
「要是他们全没过了,我看你自己一个人上场也挺有看头的。」
……队长抓住她的衣袖,眼神诚恳得近乎热泪盈眶。「行了,妳陪我给他们辅导,三天的下午茶做交换,如何?」
苏卉璇眨眨眼,意思不言而喻。
「一个星期?」学长咬咬牙根,深觉肉痛。这女人不是好货还不要呢。
她舔了舔唇角,啊、好像有点心动啊……
盘算着兄弟们的智商,决定多花钱也不能自己上场啊,于是悲苦队长心一横。「两个星期怎幺样?」
「成交。」
宇文孝觉得苏卉璇颊边的酒窝,一闪一闪特别亮晶晶。
岁月催人老,考试的日子长使英雄泪满襟。
好险,分数再差也贴着墙垣飞过了。
苏卉璇当不成老师,亦不能教学相长。她那黄金头脑无法理解他们为什幺「这种题目」不会做。
只好圈圈可能出现的题型,但是那命中率高得不寻常,监考老师甚至接到临时会议的公告。
简单说,就是怀疑体育班集体作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