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两个问题可以不回答,说说妳的手到底受了什幺伤。」他是很配合的转移话题了,但好像更惊动了她。
「没伤。」语速和反应都挺不正常的,没道理不怀疑。
很多时候,她的冷豔会让人倾心;有的时候,她的孤傲会让人印象深刻;可更多的时候,她太过刻意的坚强会让人疼惜。
「妳可真不会说谎。」
「你好烦,说没伤就是没伤,你怎幺就听不懂?」
也许真正不懂的事她。她为什幺不愿意接受别人的善意关心?为什幺变得全身带刺又防备?
苏卉璇是骄傲的,不想让人知道她的狼狈,受不了一点同情的目光。但她也是脆弱的,重视的人一个个离去,直到自己决定率先放弃。
她想逃避的只是得而复失的失落。
「妳现在是当我是瞎子吗?」不敢苟同她的三流演技,分明是在说谎。
「……宇文孝,你可不可以不要管我?」
恍惚间,她有些动容,不争气的酸了鼻子。
女生极力收拾着快溃堤的情绪。他的问候结实地攀附上左心房,这种既熟悉又陌生的的温暖着实让人心慌。
她害怕太依赖一个人。
「不行,太难。」
这份果断是预期之中,但是不是苏卉璇想得到的结果。
他怎幺就这幺番?
像失去了耐心,宇文孝缓缓靠近,徒留一个臂膀的距离,呼吸着她身上的樱花麝香,这点习惯倒是没丝毫改变。
「妳的手是脱臼了还是骨折?」男生清楚辨认出她眼中逐渐扩散的诧异和慌乱,不给她充裕的时间反驳,说:「我是运动选手,有没有受伤我还是看得出来。」
女生咬紧下唇,一句话也不愿开口解释。心里直不着边际的想着他那是什幺雷射般的眼力?
然而,飞动的裙襬和冰凉的清泪,男生看了好气又好笑,无奈就是拿她没辄。
她总是有让人心甘情愿败下阵来的力量。
「为什幺受伤了?」
「因为……玩命音乐。」她哽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