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就要发动夜袭大战了,此时天已经黑了,若不能赶在三更之前,将张飞杀死,并逃去蜀营,投明状的效果就会大打折扣。
二人当然明白这一点,事不宜迟,于是,他们立即进入内帐,就欲行刺。
范疆恶狠狠的抽出腰刀,正要朝熟睡中的张飞脖颈招呼。
可是却突然发现,张飞正圆睁着双眼瞪着他,吓的他当即就欲跪地求饶。
幸亏张达一把捂住了他的嘴,他才未将:“将军饶命”四个字说出来。
张达见范疆被吓得腿脚都发软了,不禁暗怪自己考虑不周,没将张飞睡觉睁眼一事,告诉范疆。
事不宜迟,他一把夺过范疆手中的腰刀,后槽牙一咬,脸上闪过一丝暴虐,心中暗道:“这也怪不得我们了!谁让你逼人太甚!”
手起刀落,张飞猛然间一阵抽搐,胳膊腿动弹了几下,就像他曾经宰杀过的猪狗一般,就此命陨,最终落得个身首异处。
多行不义必自毙,这也算是他咎由自取吧!
范疆、张达,此时也是一阵后怕,大冷的天,两人竟然已经是额头见汗,背心发凉。
显然被吓得不轻,冷汗没少出。
这两货!一阵手忙脚乱,收拾了好作案现场。
将张飞的头颅用衣裳包裹住,再将尸身用被子盖住,布置成蒙头大睡场景。
尔后,放下内帐门帘,拿着张飞令牌,就出营而去了。
徐庶虽有严令,三更之前严禁任何人出营,但是刘备的那道奇葩命令,只允许他节制众将军,这就造成了兵只认将而不认他的格局。
因此,他的命令只能传达到将军一级,似这等守门小校,他们可只听命于各自的将军。
在士卒的认知里,张飞与赵云就是他们的最高领导,徐庶只是刘备派来协调工作的。
故而,范疆、张达有最高领导人的令牌,只说了句张将军令他们前去探查敌情,就非常顺利的就出了营门。
当他们背着投名状,一路跑到蜀军大营时,堪堪二更天。
今夜蜀军大营中,负责值营的是潘璋、鲁肃。
此刻,这二人正在帐中闲聊打屁消磨时间。
鲁肃突然听见,帐外传来骂骂咧咧的呵斥声。
“老实点!快走!左顾右盼的意欲何为?”
“几位兄弟!我们真是来投诚的!你们误会了!我们不是探子!”
“快走吧你!少罗嗦!贼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好人!……”
鲁肃有些狐疑,就起身出帐查看。
门帘一掀,正好看见几名士卒,推推搡搡的押着范疆、张达,迎面而来。
不待鲁肃开言,一名伍长模样的老卒,小跑着上前,笑着禀报道:“鲁军师!嘿嘿!抓到两名辽军探子。”
“我们不是探子!我们是来投诚的!我们有重要军情禀报!”
不待鲁肃开言,范疆就迫不及待的扯着嗓子吼叫。
“对对对!我们有投名状!那个包袱里就是辽国后将军张飞的头颅,我们杀的!”
张达见有蜀国军师在场,当即就爆出了猛料。
几名士卒还欲呵斥,鲁肃一扬手,立即阻止了他们聒噪。
潘璋这时也从帐内走了出来,闻言耻笑道:“大言不惭、信口雌黄!你当我们都是傻子吗?张飞乃是万人敌!就凭你!何德何能?”
话音刚落,鲁肃已经令士卒打开了那个圆滚滚的包裹。
“快去将火把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