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晔也是一头雾水,起身走到门外看了一眼,似乎是没整明白,便唤过一名驿卒过来询问:“怎么回事?这些人因何吵嚷?”
驿卒恭敬的施礼之后,回道:“禀军师!这些人是辽王刘备派来的使者,他们辽国欲与咱们蜀国结盟,想请咱们与他们共同对抗魏国。至于喧哗嘛!应该是嫌咱们招待不周吧!”
刘晔恍然大悟,接着又狐疑道:“懊!招待不周?”
驿卒赶紧解释道:“也许是觉得,咱们给安排的客房太过朴素了吧?可是王上三令五申,严禁驿馆过度奢华,这不关我们驿馆的事啊!”
刘晔,终于知道了辽使发飙的原因,点点头道:“那就不必理会他们,入乡随俗的道理都不懂,还当什么使者?简直就是丢刘备的老脸!没事了,你去吧!”
刘晔无奈的摇摇头,返身又回了程昱的客房。
屋子里的程昱,此时正透过门缝往外偷看,见刘晔返身,他赶紧嗖的一下,溜回座位上坐好。
然后没事人似的,端着茶杯,好整以暇的饮起茶来。
那副从容淡定的模样,活脱脱一个无心过问俗事的方外高人。
程高人笑看刘晔,云淡风轻道:“子扬啊!你们这驿馆什么都好,就是有点嘈杂啊?什么人如此跋扈?”
刘晔本想作答,忽又想到辽使这尴尬的身份,出言便微微一滞,鬼使神差的顾左右而言他:“懊!嗷!是,是那个,没事!就是几个翻修馆驿的匠人师傅,说话嗓门大了点,见谅!见谅!”
程昱心中不由“咯噔”一下,心说:“这狗日的刘子扬,竟然给老子遮遮掩掩,难道是想和刘备结盟?不行!我得立刻将此时禀报给主公!”
程昱心中有事,便无暇再与刘晔闲聊打屁,两人又扯淡了一会儿,刘晔觉得话不投机,便起身告辞走了。
程昱立即命人,将刘备派人出使蜀国的消息,用飞鸽传书禀报了曹操。
曹操接到鸽信之后,很是震惊,找来众谋士商议一番。众谋士一致认为,此事完全有可能,俱都提醒老曹应当提防。
看来,刘大耳的名声是彻底坏了!
都怪他,老是喜欢捅人菊花,整的这帮人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要怂恿华雄,也来捅老曹菊花。
最可悲的就是,老曹同志现如今,还真怕华雄捅他菊花!无解啊!这招!
相当年,老曹同志是多么的牛掰彪悍!百万大军汇聚赤壁,那个意气风发!
还曾发誓,拱尽江东好白菜,铜雀台里锁二乔,多么的嚣张跋扈,霸气侧漏?
再看看如今的光景,老曹同志蔚然长叹:“唉!当年顶风尿十里,而今顺风湿脚面啊!人在矮檐下,焉能不低头!罢罢罢!让德谋大胆去交涉,华雄的条件只要不过份,全都答应他!”
程昱接到老曹同志的命令之后,又开始蛋疼了!
这货!最怕的就是这种模棱两可的命令。
曹操当年断粮,杀粮秣官平息怨气的事,他可是记忆犹新啊!
他很怕到时候,曹操顶不住失地辱国的舆论压力,将他拉出来顶包背锅。
这货!也是一个人精啊!盘算的头头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