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抓我?他们自身难保了吧!”
“你胡说什么!你给我回来!”
许欣妍和保姆追到门口,看见许奕辰时眼睛一亮,“哥!你快拦住她!这小偷要拿我们家花瓶!”
许奕辰皱眉,看了眼保姆,手里确实拿了一蓝底花瓶。那花瓶是许纵的收藏品,他不懂现在的市场价,但肯定比保姆的工资高多了。
“张阿姨,你这是要干嘛?”
许家的秘密都藏不住,那天吵架之后保姆便知道许欣妍不是真正的千金大小姐,所以自然敢理直气壮,可许奕辰已经满了年岁,怎么说也算是半个主人,她有些尴尬:“我这家里有事,不打算再干了,这花瓶就当给我结工资呗。”
许奕辰算是看透了这群人的恶心嘴脸,他拦住正要吵架的许欣妍,冷淡对着保姆:“工资我会结给你,花瓶是我爸喜欢的东西,请你还回去。”
保姆也不好再说什么。
接下来,许家陆续有人开始辞职。
许奕辰手里的零花钱暂时还能挺住,柳晴然给他存了一笔钱,生日也买了辆车,实在不行可以卖车解决。
棘手的是许欣妍这边,估计是受打击太大,一天要哭闹三次,许奕辰脑子要炸了,但毕竟是相处十几年血浓于水的亲人,还是耐着性子开导她。
两人学业耽误了十天左右,终于可以正常返校了。
许奕辰其实是有点不敢去学校的,许家的事情闹这么大,在学校也应该早传开了。
他不敢去面对这些——上回周围的议论声和眼神就已经足以淹没他。
柳晴然那边,找不到律师可以帮忙,案子兴致恶劣,有点脑子的都不会沾上这趟浑水。许奕辰头痛欲裂,亲人、金钱、名誉……似乎一夜之间全失去了。
“哥,你不睡觉坐在那里干嘛?”
许欣妍从房间里出来,见他坐在客厅沙发,也坐过去,“你说爸妈会有事吗?”
沉默之后,许奕辰残忍回答道:“应该出不来了。”
许欣妍嘴一撇,眼泪大颗掉下来。
一时之间她没办法承受这么多,先是被告知不是亲生,又是父母双双入狱,她从一个无忧无虑的大小姐变成了冒牌货。
许奕辰按了下太阳穴:“钱扬联系过你吗?”
许欣妍没想到他会问这个,结巴了一瞬:“你……问他干什么?”
她死都没想到自己会和那个男人是亲父女,语气也带着嫌恶。
许奕辰皱眉,也没说为什么,只是叮嘱:“他联系你的时候一定要告诉我。”
许欣妍也没再问,只是点头。
两人在客厅了待了会儿,各自心情复杂回了房间。
*
关于许家的流言蜚语,许让耳朵要听出茧了。
不过他还是一如既往淡着张脸,该上课上课,该考试考试。既不参与讨论也不落井下石。
只是放学时间都空出来往警察局和律师事务所跑。
虽然辛苦,但当年的真相终于浮出。
令人吃惊的是,许纵竟然会把股份都转给他。当然,他没有感激或同情对方的意思。要是觉得他会接手许家,许纵的如意算盘真是打错了。
本想长大羽翼丰满时再来跟许氏集团对抗,没想到正好来了机会。
许让打算将从许纵那里继承来的股份转卖给其他董事,这样,燕敏当时资助许纵的钱也算是拿回来了。
等事情告一段落后,许让偶尔半夜会醒,对着燕敏的照片发愣。上辈子的炮灰光环让他自动忽视了这些,回想起来不禁有些后怕。
如果不是那天苏林带他去射击场,是不是当年的真相永远都见不到光?
许让不愿去想,只是将燕敏的照片放到枕头下,保佑今晚能梦见她。
*
日子照常过着。
高三的课程紧,许让当然没那个闲情逸致把精力和时间花在许奕辰和许欣妍身上。
不过光是听周围同学讨论,他就能略了解一二。
许让也没在意。
他本来就是像过好自己的生活,而不是故意打击别人,许奕辰和许欣妍落得现在这个下场是他们咎由自取。
精力和时间除了给学习之外,许让还挤出一部分分给了沈延。
装在项链里的隐形摄像头还是他倾情提供。
沈延虽然没问他这些事,但明摆着已经知道了,具体表现在对他越来越温柔,说话都不敢大声。
班上同学都以为延哥转型了。
校霸从良。
以周学凯为代表的小弟表示——
“延哥你头发不染回去了吗?”
“黑色看起来虽然更帅,但这不是你。”
“杀马特总教头要消失了吗?”
沈延:“……”
他胡乱揉了揉头发,“杀马特?”
周学凯惊讶:“延哥你不知道吗?这是你以前外号。”
许让在一旁也道:“你都不反省一下自己为什么当不了校草吗?”
沈延:“……”
顿了片刻,他认真道:“帅得让他们没办法正视我的脸?”
周学凯:“……”
许让:“……”
全班:“……”
不愧是延哥。
换了个头发颜色罢了。
正好上课铃响了,大家各回各位,现在平行班的老大带头弃武从文,一群小弟群龙无首,自然也没人到其他班上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