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忘记了啊,我是有带御守的。”髭切转了下装着风符的御守,接过汤一饮而下道:“烫烫…唔…味道好奇怪啊,是药研在做吧,真是辛苦他了。”将空碗放下,髭切耐心等着闲鱼将太刀翻来覆去检查过,才道:“那个谁,也有吗?”他指指空碗。
“不会吧你,自己刚送出去的名字就忘记了。”闲鱼嘀咕着,将太刀放在膝盖上,也不怕被刮伤的两手按在刀身上道:“药研应该是有留下的,我稍后去看看他好了。”再次将太刀捧起来,闲鱼期待道:“虽然看不到伤痕,可没准是内伤呢,我再帮你手入一下吧!”自从察觉到自家神明可能是锻造神,而自己先前获得的融铁之力很有可能继承自他,闲鱼便按耐不住好奇,想要再修个刀。
想到当初山姥切的曲别针惨案,总是笑眯眯的髭切难得暂停了一秒笑容,之后才恢复正常道:“哈哈…嗯…手入还是留着给更需要照顾的人吧。”说着他将太刀从闲鱼手里收回来重新放入刀鞘内,没去看她遗憾的目光,转移了话题道:“说来,那些萤草没有受影响吧。”
“有受伤也自己治好了。”鬼切掉进草地时那片叮叮叮可不是说笑的,没把他吸干也是那哥们底子硬。不过提起这个,闲鱼便忍不住皱眉道:“不过你们打起来,倒是把魅妖编的篱笆弄坏了,飘出去的刀风还毁了部分田地和村民盖在后山的井屋。”
作为审神者,闲鱼会为髭切支付村民的赔偿,可是大江山的鬼切,可就不是她的责任了,不过鬼王可是有矿的,应该不差钱。想到这茬,闲鱼便坐不住了,她拿起空碗起身道:“你早点休息,我去那边看看,顺便商量一下赔偿的问题。”
看她火急火燎的模样,髭切挥挥手告别。
药研说鬼切在休息,闲鱼也不清楚他是否已经醒了过来,考虑这会儿已经过了饭点,她便到厨房带了点食物过去。闲鱼走进的时候,鬼切便敏锐的睁开了眼睛,听到门外有走动的声音,他主动翻身下榻开了门,顺便将三阵刀插回到腰上。
“你醒了啊。”闲鱼有些意外,她将食物端进去,放在空置的文台上道:“已经过了饭点,光忠给你留了饭,尝尝合不合胃口。”
“给你们添麻烦了。”鬼切有些不好意思,他低头致歉,露出脑后被压扁有些可爱的蝴蝶发结。他坐到闲鱼对面,并没有吃东西的意思,双手放在腿上,忽然俯身行礼道:“因为不曾证实的个人揣测,便将你视为卑鄙暗算茨木童子的人,我感到十分抱歉!”
“我也有错,不应该这么随便契约茨球的。”闲鱼倒不在意这个,见他主动提起,她语气温和的接下话茬道:“虽然如此,可你和髭切的战斗也破坏了后山的田地和房屋,平民们生活不易,尽管你是妖怪,可该赔偿的还是要赔偿的。”
“此事因我而起,责任也全在我,我会连带髭切君的份一起支付的。”鬼切并未想过推迟,只是说完后,却又为难道:“不知可否宽限几日,容我想些方法……”大江山是阔,可他一毛没有啊。
“这样吧,我修书一封到大江山与鬼王商议,让他先把钱帮你垫上,然后你再回去做事抵消债务,如此可好?”闲鱼暗自搓手,已经做好狮子大开口的准备了。看鬼王在町中的风范,那可谓是一个阔气啊,肯定不在意她多收点精神补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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