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捞金鱼、金苹糖和一夜好梦(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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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你和顾时夜聊起了枪。

顾时夜听你说得头头是道,问你:“你为什么会用枪?”

你反问道:“为了防身学的。你呢,那你为什么会?”

顾时夜沉默了一会儿,回答说:“是小的时候父亲教的。”

“教你也是为了让你防身?”你问。

顾时夜颔首:“不仅为了防身。我父亲是一名军人……不过他在我十五岁时牺牲了。”

顾时夜的声音轻的像一片鸿毛,他从未向任何客人提及过他的家庭。也许是因为你的这件礼物,他愿意多分享一些。

你没有追问他父亲的事,因为你大概猜到,顾时夜父亲的去世导致顾家的突然破产,这也是他从世家少爷沦落为男娼的原因。

你清楚,他的过去,不是你们现在的关系可以触碰的。

你甜甜地抱住顾时夜,安慰着抚摸着他的头发。顾时夜反抱紧你,享受着你的安慰,没有再细问你学枪的事。

你看他神色黯然,于是提议:“我们出门转转吧?今天的风好暖,杨柳春风桃花烂漫,一起去街上吃东西好不好?”

顾时夜点头:“好,但不能离开春潮町。”

“嗯,我知道,”你站起身,双手拉着顾时夜,将他从沙发上拽起来,“我们出去玩。”

顾时夜宠溺地握了握你的手:“好。”

你和兰屋老板打了招呼,交了高额保证金和出台费,这才挽着顾时夜离开兰屋,走在春潮花街上。

华灯初上,顾时夜陪你逛着花街上的一家又一家店铺。你拉着他左看看右看看,东尝尝西试试,兴致勃勃也不觉得累。

花街的夜市开灯,你又拽着他去逛夜市。

你嘴里吃着关东煮,手里拿着星星金苹糖,又买了一对儿玻璃草莓耳钉和两串彩色琉璃手链。接着你又要捞金鱼,和他大失败无数次后,又闹着要去套圈,结果还是一无所获。

最后,你们逛到了射击摊。

“咱们两个比比吧。”你把模型枪放在顾时夜手上,挑衅地对他抬了抬下巴。

顾时夜见你的样子很是“嚣张”,接过枪,拉栓上膛,射击,正中靶心。

你不甘示弱,也架起枪,瞄准、发射,同样是十环。

不一会儿你们两人就打破了夜市射击摊的历史记录,还赢得了头奖——一张春潮街汉堡店的双人套餐免费券。

你们在汉堡店吃了一顿免费晚餐。不要钱又美滋滋的牛肉汉堡包让你吃得别提多开心。

按规矩,顾时夜不能吃晚餐,但在你软磨硬泡和撒娇下,他勉强吃了一个。顾时夜之前不是没吃过这家汉堡,可今日吃的却比平日更加美味。

路灯下,石桥旁,甜品店将桌子摆在了河岸边。你点了一份冰淇淋,和顾时夜坐在这里看彩灯画舫载着游人经过,春风临水桃花漫天。

顾时夜悠闲地坐在你对面,欣欣地看着你慢慢品着桌上那盘冰淇淋。

东风送暖,他已经记不清上次这般悠闲惬意是什么时候。放松的心情让他暂时忘掉了兰屋,你们现在就像是一对恋人,享受着幸福的约会时光。

吃完冰淇淋,你们又牵着手去花街电影院看了晚场的电影。

电影是喜剧片,你全程大笑得流眼泪。而顾时夜,他只是带着浅浅的微笑握着你的手,默默地看着你。

电影结束的时候已经到了午夜,商业街的店家大多开始熄灯打烊。

顾时夜牵着你的手走在回兰屋的路上,你困得打着哈欠,慢悠悠地跟在他身旁。

回到兰屋,你没换浴衣就趴在了卧室的软榻上。带着冷梅香气的锦被软乎乎,让你的睡意排山倒海而来。

“啊,我懒得洗漱了……”你闭着眼睛嘟囔道。

顾时夜轻叹,跪在床上帮你把头发散开,又帮你脱掉外套和袜子。接着他去浴室端了温水出来,再用浸水的毛巾帮你擦脸。

你慵懒又舒服地闭眼享受着,喃喃对顾时夜道:“你对我真好。”

顾时夜手中一顿,温柔的眼中有了迷茫。他还从未这样耐心地对待过任何人,你是个例外。

你感觉他出神,睁了一只眼睛看他:“你在想什么?”

顾时夜回过神来:“在想你困成这个样子,接下来我应该怎么办?”

你笑笑,抓住他的胳膊,拉着他倒在了你旁边,然后你钻进他的怀抱里,轻轻说:“接下来,我要你好好睡一觉。”说罢,你微微凑近在他唇上蜻蜓点水地亲了亲。

顾时夜搂紧你,不带任何情欲地吻了你的额头,温柔地说:“嗯,睡吧。”

你弯弯嘴角,闭上眼睛:“时夜,祝你好梦。”

顾时夜愣住,低头看向怀里酣然的你,眼神变得更加温柔:“嗯。”

这一夜,他拥着你入眠,你浅浅的呼吸声仿若这世上最美的安眠曲,安抚了他的不安,灵魂静谧。

第二日一早,你在晨光熹微中苏醒。

顾时夜已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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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穿着里衫端着一杯飘香的咖啡坐在卧室的沙发上看着你。

你在软榻上懒洋洋地摆了个大字,肆无忌惮地伸了个懒腰,然后问顾时夜:“你怎么跑那儿喝咖啡去了,怎么不再多睡会儿。”

“因为有个人整晚斜睡在榻上,还抢走了所有被子。”顾时夜喝了一口咖啡说道。

你愧疚地坐直身子:“啊?我挤到你了呀。那你是不是没睡好,对不起对不起。”

顾时夜回到榻边坐下,抬手摸摸你的脸颊:“不,我睡得很好。”

“那就行。”你笑笑。

“不过,你睡觉怎么这么没有防备?”顾时夜问。

你诚恳地点点头回答说:“防备什么?”

顾时夜轻叹。他放下手中杯子,猝不及防地突然推你在床上,俯身亲吻了你的嘴唇。

“全身都是破绽。”顾时夜说。

你不服气地哼了一声:“破绽就破绽,我又不怕你对我做什么。”

顾时夜笑笑,又再次与你深吻。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兰屋店主的声音:“抱歉打扰。大小姐,我这里出现一点问题,需要你们用餐后来我的办公室。”

你和顾时夜面面相觑。

“好的。”顾时夜朗声回话,眉头又重新皱了起来。

你不解地问:“会是什么事,老板竟然一大早亲自来找我们?”

顾时夜神色冷了下来。

你抬手舒展了他的眉心:“放心,无论什么事,我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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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忐忑的用完早餐,在顾时夜的陪伴下来到了兰屋老板的办公室,坐在了会客的沙发上。

老板殷勤地为你倒茶,自己坐在了一旁的单人位上。

“事情是这样的……”老板双手搓了搓,为难地开了口,“这不是您提出包下我们时夜一整月的嘛,按照流程和您支付的金额都是没有问题的,但是现在遇到了个意想不到的状况。”

看着老板欲言又止,你鼓励道:“您但说无妨。”

老板苦笑接着说道:“按照规矩,我们循例将这件事打电话知会了时夜的其他客人们。因为这样的事在花街娼馆里很常见,所以我们也就是按照流程行事,告诉对方时夜在未来一个月的时间内暂时不再接受预约,但是……让我们没想到的是,时尚商贸的总裁沈女士,以及几位上广京商业圈的常客听到这个消息后十分生气,在沈女士的牵头下,她们联合反对……”

顾时夜听到沈女士的名字,脸上瞬间凝滞——那位沈女士就是前夜与他共寝的客人。他了解沈女士兴趣,她很喜欢玩弄他冰冷抗拒的态度。

你不明白其中缘由,看了看顾时夜凝重的表情,想了想后,你对老板说:“其他客人反对这件事我可以理解,因为如果有其他人突然提出同样的要求,我肯定也会抗议。但是,如果规矩和流程上都没有问题,那么我愿意提高价格与她们竞价,或者我也可以出钱对她们进行补偿……”

说到这里,你又觉得不妥,自责地握紧顾时夜的手掌,改口道:“当然,我相信那些女士们能够提出抗议是出于对顾先生真诚的爱慕,这样的感情和我一样是不应该用金钱来衡量的,但是我希望,这件事如果能够用金钱解决,老板您放心,我这边没有问题。”

顾时夜听你这么说,眉间的凝重缓解稍许,反手与你十指交握,他的手很暖,包裹着你的手心。

“这……”老板揉了揉眉心。

你看老板无法给你肯定的答复,你接着又说到:“如果这样还不行,那请问我需要准备多少钱能够带时夜离开。”

此话一出,老板和顾时夜都用极其震惊表情看着你。

你被他们看得有点怂,但是母亲本来就是让你来挑夫婿娶回家的,那么帮男娼赎身的资金母亲那里应该准备的很充足。

现在你也顾不上任务不任务的了,一想到还有女人要跟你抢顾时夜,你直接甩出“王炸”,希望一招制敌。

老板震惊后大笑了起来:“大小姐是要为时夜赎身吗?您不愧是大银行家的千金,真是好魄力,我们家时夜能得您如此青睐真是三生有幸。”

你尴尬笑笑,用余光去看顾时夜的表情。

然而他没有你想象中的开心,而是目光中的凝思更加沉重了许多。

为什么?

你脑子里充满了问号,为什么听到你要为他赎身,他为什么不开心?

“不过……”老板正色解释道,“时夜当初来到兰屋的时候,签署的是死契。”

“啊?”你不解,“什么是死契?”

老板:“意思就是,时夜在兰屋必须工作到三十岁,三十岁后他才可以被客人赎身。”

“!三十岁!”你掩口大惊,焦急追问,“加钱呢?加钱也不行吗?”

老板摇摇头:“大小姐,一行有一行的规矩,有些事情并不能完全用钱来解决,希望你能理解。”

“……”你紧紧皱眉,沉沉地落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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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膀。老板说的诚恳坚定,不用你争论也看出确实没有商量的余地。如此,你心里又急又毫无办法。

老板看你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满脸难过委屈,安慰道:“大小姐放心,至于包下时夜整月的这件事,我会再和那几位女士商量一下,但是在没有出结果前,时夜虽然不会再增加新的预约,但是之前已经定好的预约暂时还得照常进行。”

你听后深深吸了一口气,但转而想想,至少他不会增加新的预约,多少还可以接受。

顾时夜沉默着,他不说一句,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离开兰屋老板的办公室,你与顾时夜牵着手回到了小雅间。

老板刚刚告诉你,今晚顾时夜就有早已约定好的常客要来,你听后整个人都丧丧的,难过地打不起精神。

顾时夜将你抱入怀里,下巴抵着你的额顶。

你伸手环上他的腰,听着他胸口的心跳声,问:“是不是快到我必须离开的时间了?”

“嗯。”他点头。

你吸了吸鼻子:“那些客人对你好吗?她们是不是也像我一样想和你能多待一分钟是一分钟?”

顾时夜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嘴唇轻轻触碰你的额头,充满怜惜。

你肚子里还有很多依依不舍的情话想说给顾时夜听,好像患上了严重的分离焦虑一样。可是你也知道,过度粘人从来都不是一个好习惯,在这种时候你越表现的不舍,越会给顾时夜造成不必要的负担。

你慢慢推开顾时夜,笑笑对他说:“那今天我就先走了,我会让刘嫂和老板联系,预约我们下次见面的时间。”

顾时夜点头:“嗯。”

他送你到兰屋大门口,刘嫂已经开车等在路边。你向他招招手,尽量保持微笑坐上了车。

顾时夜向你点点头,看着你坐的车缓缓离开春潮花街,消失在视线的尽头。

送走你后,顾时夜脸色彻底冷了下来,他转身快步返回兰屋老板的办公室。

老板看到顾时夜一身怒气地走了进来,瞪大眼睛吃了一惊:“时夜,怎么了?”

顾时夜反手重重关上了门,冷声道:“怎么回事?”

老板看他的样子,似乎明白了什么,对他说:“你这么生气,是因为银行大小姐高额的包养费泡了汤,还是因为对大小姐产生了什么不该有的依恋?”

顾时夜心像是被狠狠戳了一刀,他咬咬牙强迫自己冷静。

老板看他这个神色,立马什么都知晓了。他拍拍顾时夜的肩膀,让他坐在沙发上,又给他倒了杯茶:“喝口吧,平静一下。你向来是个处事不惊的人,没想到银行大小姐一来,你这两天像变了个人一样,情绪这么不稳定。”

顾时夜:“……”

老板摇摇头叹道:“沈女士说了,她非常享受和别人争夺你的感觉,她在电话里的原话是,她不会放任你和其他女人双宿双栖,你越是想摆脱她,她就越是要强迫你,你知道她是我们兰屋得罪不起的大客户。而且时夜,你在这花街待了那么多年,知道男娼陷入对客人的感情通常是什么下场。那银行大小姐说不定对你只是一时兴起,时间久了,对你的态度冷了下来换了新人,你还是要靠老客户维持长久的业绩……我承认,那大小姐确实漂亮聪明惹人爱怜,但你别一时被好感冲昏了头,想想你自己的身份,再做决定。”

回到家里,你直接去见了母亲,和她说了时尚商贸沈女士的事。

母亲皱起了眉头:“这可就不好办了。时尚商贸是咱家银行的重要大客户,光每日流水就进出小千万,余额更是过亿……”

你心思玲珑,母亲一点你就知道这位沈女士是你母亲也得罪不起的人。

你咬了咬嘴唇,思考了一会儿,抬头道:“妈妈,那您能陪我去拜访一下这位沈女士吗?我想和她谈谈。”

母亲有些诧异,接着对你露出赞扬的笑容:“无论遇到什么事,停滞不前永远不会有结果。你愿意直面它寻找办法去解决,妈妈真为你高兴。好,那我就试着与时尚商贸那边联系一下,看看何时能过去拜访。”

你张开双臂拥抱了母亲,感谢她对你的支持。

“不过你的春假四月初就要结束了,还是要收收心回学校上学。”

经母亲这么提醒,你才恍然想起自己在这副本里还是高中生,这个世界女性生育率太低才会将结婚年限放宽到十六岁。

“不管怎么说,别因为恋爱耽误了读书。”母亲叮嘱道。

你点点头:“嗯,我知道。”

这夜,兰屋的雅间内。

顾时夜赤裸着上身,双臂被皮绳紧紧捆绑在身后,跪在沈女士的面前。他的身上是一道道出血的鞭痕,还有被尖利的指甲留下的深深血印。

沈女士紧紧捏着顾时夜的下巴,轻蔑地笑道:“小时夜,痛不痛啊?没想到,我一说自己可以牵动整个上广京贸易企业搞垮你心爱大小姐家的银行,你居然会这么配合地跟我玩这个游戏。看来,你还真的很喜欢那位大小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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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时夜冷冷地瞪着她,一言不发。

沈女士见他如此,哈哈地狞笑起来:“这身伤是我对你想要离开我的惩罚。下一次你用这个伤痕累累的身子去见你的那位大小姐,她就会知道,在这么俊美光鲜的外表下的你,实际上有多么肮脏,竟然还会有这种受虐的性癖。”

说着,沈女士埋在顾时夜的肩上,在最显眼的位置狠狠咬了一口,整齐的牙印渗出猩红的鲜血,缓缓从顾时夜的肩膀流下。

顾时夜咬着牙忍受着肩膀上的剧痛,眼神如刀刃般瞥向沈女士。

沈女士玩味地欣赏着他的表情:“别这么抗拒,其实你也玩得很开心不是吗?如果现在和你玩的不是我,而是那位大小姐,你说你是不是甘之如饴非常享受?”

说着沈女士跪坐在顾时夜的两腿之间,低头就含住他的下身。她的口技娴熟,不出一会儿的舔舐,就让顾时夜在无法反抗的情况下,屈辱地射在了她的口中。

沈女士咽下白色的液体,笑得更加开心:“啊啦啊啦,小时夜,你又高潮又不甘心的表情,真是让我太喜欢了。明明曾经是心高气傲的顾氏集团公子,现在却被不爱的女人吞吃了精液,哈哈哈哈,你现在这种羞耻和愤怒,让我欲罢不能了呢。”

顾时夜咬着牙恨声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沈女士擦了擦唇边的液体,笑道:“呵呵,我只是想个无聊的生活找点乐子。而且我也是在帮你。”

顾时夜:“……”

沈女士用指尖划过顾时夜完美的肌肉线条,笑笑道:“你想啊,你的大小姐看到你身上的这些痕迹会怎么想你呢?她还会想要为你赎身吗?还是会觉得你不过是个无数女人身下没有尊严的性具,有什么资格玷污她刚刚十六岁不经人事的身体和纯洁的灵魂与爱情?”

顾时夜听到沈女士的话,整个人都战栗起来。

“她那时会不会厌恶你,唾弃你,恨你夺走了她的初夜,觉得你就是一个以谎言占有她身体和金钱的骗子?”

顾时夜:“……”

沈女士变本加厉地耻笑着,看着顾时夜痛苦的表情,她挑了挑眉梢:“小时夜,相信我,别再妄想什么爱情,也别再希望她像一束光能拯救你,你永远属于这潭情欲的泥淖。”

说完,沈女士将顾时夜推倒在冰冷的地板上,双手握紧他的下身,再次让它充血膨胀,接着扶着它缓缓地插入自己的下体里。

浪声阵阵,沈女士扭动着腰,淫穴一下又一下不断上下吞吃着顾时夜的分身。

在这样强烈地刺激下,顾时夜的精液喷涌入她的身体。高潮袭来,沈女士松软而满意地扑在他的怀里,强行吻上他的嘴唇。

“小时夜,即便你这么低贱,我还是那么喜欢你……”沈女士笑吟吟地说,“所以,你别想逃出我的掌心。对了,我还有件事要告诉你。”

顾时夜懒得再听她多说一句,别过头闭上了眼睛。

沈女士也不恼他这样,自顾自说道:“今天你那位大小姐家找到我,说是她和她母亲要为了你的事亲自拜访我。”

“什么!”顾时夜猛地睁开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她。

沈女士趴在他面前,舔了舔他的下巴:“放心,你今天这么乖,我不会为难她的……而且只要你一直这么配合,我的公司也会一直支持她妈妈的银行生意兴隆。”

顾时夜:“……”

第二日,妈妈来到你的面前,高兴地对你说,沈女士愿意和你谈谈。

你感到一丝希望,带着礼物和妈妈一同前往沈家的豪宅。

沈女士一身的华服坐在你对面,让你没想到的是,无论是长相身材还是气质谈吐,她绝对称得上是一等一的美人。

和她比起来,你这还未长成的少女模样多少有些惨淡。

“你就是想要为时夜赎身的女孩?”沈女士开门见山的说道。

你点点头,将礼品盒推到沈女士面前:“小小礼物不成敬意,希望您笑纳。”

沈女士打开那礼物盒瞥了一眼,里面是一串名贵的钻石手链,晶莹剔透价值不菲,且设计精妙一看就是高端设计师的孤品。

沈女士微笑着盖上礼物盒的盖子又给你推了回来:“小姑娘,我敬重你的魄力和勇气,也看得出你很喜欢时夜,愿意在他身上投入金钱精力和爱情。但是,你有没有问过他,他是不是真心愿意接受你的爱情,还是作为一项工作对你曲意逢迎?呵,据我所知,你们认识才不过几天吧……”

“!”沈女士的话把你问愣了。

“小时夜虽然是个话不多的孩子,但是外冷内热,对每个客人都非常温柔。我有好几个朋友都痴迷小时夜到不行,她们每一位的身价都不输给你的母亲,且他的客人中也不乏像你这样年轻的女孩子。你觉得你凭什么让他愿意放弃我们跟你走,成为你一个人的男人。”

你:“……”

沈女士看你愣住,眼中笑意更浓:“看来,你完全没有和小时夜互通心意两情相悦,就自顾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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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出包养和赎身的决定,真是年轻气盛,让人羡慕。不过……说不定小时夜心里已经很烦你这个自作主张的样子,他没有表示出来只不过是出于职业本能在应付你罢了。要知道他在花街整整十年,早就看透了所谓的男女之情。”

“小姐,兰屋那边回复,说顾先生病了,暂时没办法预约下次见面的时间。”刘嫂推开你的房间的门,向你回报道。

“病了?”你放下手中正在整理的书包,担忧地问道,“怎么会病了呢?是感冒了还是什么?”

刘嫂回答:“说是着了凉发了烧。”

你问:“那我能去探病吗?”

刘嫂摇摇头:“小姐,娼馆都是不能非预约登门的。您想如果每位客人都去探病,病人又不能拒绝,肯定没法好好休息。所以您还是再等等,等顾先生身体情况好一些我再帮您去约。”

你想想刘嫂说的有道理,只能撇着嘴点了头:“嗯,那你陪我买点东西,送到兰屋去吧。我只送到店里,不上去就是了。”

你和刘嫂买了不少新鲜水果和营养品送到了兰屋。

兰屋老板直夸你有心,笑眯眯地将你带的一后备箱的礼品全都收了下来。他说顾时夜是得了流感有些发烧,暂时在房间内休息不宜见客。

你没有勉强,而是向老板讨要了一张兰屋的信纸和笔,写了一封简信请他代为转达给顾时夜。另外你又留下一个鼓鼓囊囊的红包给老板,说是感谢老板对顾时夜的照顾。

你走后,老板带着信来到了顾时夜的房间,把它交到了顾时夜手里。

“啧啧,大小姐真的是不可多得的好姑娘。一开始她说要来,我还怕她又哭又闹非要上来看你。结果人家通情达理,送了一堆东西和钱,又问了问你的情况就走了,待人接物礼数周全的样子,可一点不像才十六七岁的年纪。”老板对你一通褒奖,夸得停不下来。

顾时夜绷着脸没有理睬老板,而是小心地展开了你写的信。

信上只寥寥几句,表达了你的关心,祝他早日康复,并期待与他再见。

你还说自己这周日春假就结束了,下周一就要回学校上课,所以可能今后只有周末才能来兰屋,望他知悉。

顾时夜看着你娟秀的字迹,眸光黯如深海。

他的身上大大小小的伤有十几处,幸好有老板及时帮忙处理伤口,大部分现在已经结痂,但是较深的几处怕是需要一两周才会愈合,而且即便愈合了,也可能会留下伤疤。

“现在看沈女士的态度,她正在兴头上,一时半会还是不会同意把你让出去。我也没想到以你的性子会被她欺辱得这么厉害。她那边我已经代表兰屋严重警告过了,如果再有下次,我不会再让她再登门!”老板叹气道。

顾时夜:“没关系。”

“没关系?!”老板瞪大眼睛,“时夜,你不会是好上受虐这一口了吧!”

顾时夜冷冷地甩出一把眼刀,瞪向老板。

“时夜,你老实说到底什么情况?她是不是威胁你了?”老板收敛笑意,关切地问。

“没什么,”顾时夜看向你的信,“你照常安排就是。”

听顾时夜这么说,老板正色道:“你既然决定继续接待沈女士,那就趁着你和大小姐感情尚不算深,赶紧和她断了。即便我少挣点钱,也不想你陷入万劫不复……”

顾时夜没有回答,他站起身走向书架旁的保险箱,将信小心翼翼地放了进去。

“最近你先养伤,其他的等伤好了再说。时尚商贸那边把医药费和赔偿金都打了过来,我按比例也已经转到你的账户里。沈女士给的比店里要的还多了五万块,说是给你的精神补偿。”

顾时夜身子僵在原地一言不发。

“嗨,钱没有高低贵贱,你受了这么大罪,收着吧。”老板又说了两句安慰的话,离开了顾时夜的房间。

顾时夜听到关门声,又把你的信从保险箱里拿了出来,反复读了无数遍后,才将它压在了枕头底下,然后躺在枕头上,默默闭上了眼睛。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两个星期,顾时夜在走廊上碰到兰屋老板。

老板抱着胳膊说:“大小姐从那天来过之后,就再也没有打过电话来……不知是不是认识了新人,需要我帮你打听打听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得帮你追赔偿金去。”

听到老板这么说,顾时夜漠然摇了摇头:“不用。”

老板生气道:“那不行,如果大小姐真被抢了,我倒是要看看哪家店敢和我兰屋抢客人!”

顾时夜:“她的赔偿金,我来付。”

老板张大嘴巴看向顾时夜:“你疯了?为什么!”

顾时夜没有回应,抬腿就走。

老板看他要走,一把拉住他,提议道:“看你这么消沉,刚好今天客人不多,你跟我去爬爬后面的山,换一换心情。我听说那山上的神社很灵验,一起去看看。”

兰屋后面的小山不远,海拔不高,因为地处春潮花街町范围内,故而是很多男娼和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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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约会之处。

顾时夜和老板两人不费什么力气就爬到了神社前,巨大的红色鸟居,古朴的木质房屋,叮叮当当的风铃在山风中发出悦耳的铃音。

老板强迫顾时夜和他一起许愿。顾时夜无奈,便对着神龛拜了拜。

就在他转身要离开时,忽然在不远处的夕阳余晖下,一名背对着他们的少女,正挽着一名男娼亲昵地准备离开。

顾时夜也不知哪里来的冲动,跑过去直接抓住那女孩的手臂,将她拉转过身。

“啊!你是什么人?”女孩惊慌失措地看着顾时夜。

旁边的男娼赶紧护住了自己的客人,厉声大呵:“放手!你要干什么!”

顾时夜看向那女孩,立即放了手:“对不起,我看错了……”

女孩见顾时夜面容俊美道歉诚恳,再加上他眼里破碎的目光,赶紧摆手道:“没关系没关系,我只是吓了一跳。”接着就挽着自己的男伴离开了。

老板这时走过来,拍拍顾时夜的肩膀:“认错人了?不过那女生光看背影确实很像大小姐,但是正面一看和大小姐漂亮的五官相比,真的是南辕北辙天壤之别。”

顾时夜:“……”

“大小姐也是,说不来就不来了,连声招呼都不打。我实在想不通。”老板抱臂在怀纳闷道。

顾时夜:“她来花街目的是为了寻一名丈夫尽快完婚。”

老板听顾时夜这么说,恍然大悟道:“你的意思是,她觉得你还有三四年才能被赎身,而且这期间你还要接待其他客人,所以觉得你不合适?”

顾时夜:“嗯。”

老板摸摸下巴颔首道:“确实,像她这样年纪的女孩很难接受自己看中的夫婿接触别的客人,而且等你的契约到期这几年的时间,投入的成本太大,怎么算都不合适。”

顾时夜:“她去见了沈女士。”

“什么?!”老板吃惊不已,“你说大小姐去跟沈女士谈判了?”

“嗯。”顾时夜说,“她应该是被威胁了。”

“威胁……”老板想了想,明白过来,“的确,沈女士很有可能威胁她不许再来见你。”

顾时夜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夕阳落入远山。

老板拍拍他的肩膀:“也好,不来就不来吧,你趁此机会彻底收了心。已经好几位客人投诉你在接客的时候心不在焉。未来的日子还要过,你赶紧整理整理心情,打起精神,好好工作。”

顾时夜点头,和老板一起下山返回了兰屋。

回到兰屋,顾时夜独自走回自己的房间,从枕头下拿出你的信,紧紧按在胸口上。夜色将至,没有开灯的房间一片昏暗,他就那样抱着你的信彻夜未眠。

又过了一个星期,顾时夜将你的信锁在了保险箱里。

他走到门厅去取报纸,看上去整个人好像已经释然了。

这时兰屋老板突然兴高采烈地冲出办公室,飞奔到顾时夜面前,笑着对他说:“你没想到吧,大小姐亲自来电话了。”

“!”顾时夜怔忡地望向老板。

“大小姐说,她春假结束开了学,结果一上课,就在校园里感染了流感。她高烧了几日得了肺炎还住了院,一直在医院打吊瓶,今天才刚刚出院。她打电话来是想问问你的病好了吗,还有这周日她能不能来见你。”

老板转述完,又补充了一句:“我听大小姐在电话里的声音还哑着,听起来好可怜。”

听完老板的话,顾时夜抬起小臂抵住额头挡住双眼,整个人重重地靠在旁边的墙壁上,仰着头如释重负般,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接连多日的阴云,好像一瞬间就消散不见了。

你浑浑噩噩地病了两周,终于捱到了痊愈。

病好后因为耽误了许多课程,母亲不允许你再请假,你硬生生挺到了周末才又来到了春潮花街。

初夏晚风渐起,你将发丝绕到耳后,提着亲手做的小点心,走到了兰屋门口。

数数日子,你和顾时夜几乎小一个月没有见面了。思念虽然像洪水一般,可站在这里你却有点踟蹰,许久不见,你考虑着今日该用怎样的微笑和语气和他说话,打着腹稿,鼓起勇气迈入了兰屋的大门。

老板满眼欢欣地在门口迎接你,你将手中一份点心送给他,小小的暖心之举让老板的眉眼更弯了几分。

来到小雅间,你长吸了一口气,仆从帮你拉开了木质的门扉。

顾时夜坐在屋内,见到你后,淡淡地对你笑了笑。

你走到他面前,将小点心送给他,甜甜笑着说:“这是我自己做的点心,表达一下我这么久没来的歉意。”

顾时夜接过你手中正方形的礼盒,你没有发现他微微颤抖的指尖,只是开心地坐到了他的身边,兴致勃勃地介绍道:“是芒果大福和草莓圆子,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吃。”

顾时夜打开礼盒盖子,可爱圆润的点心胖嘟嘟地摆成九宫格,单看卖相就让人心生喜悦。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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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时夜说。

你眯着眼睛道:“快尝尝,看看好不好吃,这是我第一次做。”

顾时夜放下盒子,轻轻地说:“舍不得。”

听他这么说,你心里甜甜的:“有什么舍不得的,虽然我厨艺不精,但是做这个还是可以的,如果你喜欢我再做就是了。”

顾时夜望着你,问道:“听说你病了好久,怎么没早告诉我?”

你努努嘴道:“因为听说你也病着嘛,而且一开始我以为是小感冒就没当回事,想着喝点热水就好了。结果有一天晚上突然就发起了高烧。我妈请家庭医生来,结果医生直接就叫了救护车把我送到了医院,后来高烧一直降不下来,我自己也烧得晕晕乎乎的。医生诊断我得的是肺炎,让我住了好久的院,我还一宿一宿地咳嗽,结果嗓子彻底咳哑了。”

顾时夜听你这么说,心疼地把你拉到了怀里,轻轻地抱着。

你接着说道:“我本来想给你打电话说一声的,结果妈妈瞪着我说,看我嗓子哑成那个样子,给你打电话也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还白白让你跟着着急。我拗不过她,刘嫂也不在医院,就只好作罢。而且我也不想让你听到我前两天那个破锣嗓子,那简直就是我的黑历史,嘿嘿。不过话说回来,这次流感可真厉害,你呢,你怎么样,都好了吗?”

顾时夜叹了口气,苦笑着把你又抱紧了些。他的侧脸靠在你的额头上:“我以为你不来了。”

“怎么会!”你抬头看着他的眼睛,坚定地说,“上刀山下火海我该来还得来啊!不过流感这个东西传染性太强了,我怕你刚好我又传染你。”

接着,你抬手摸摸顾时夜的脸:“一看你也病得挺严重,脸都瘦成锥子了,下巴这么尖都能当武器。”说着,你抬头亲了亲顾时夜的下巴,又心疼地抱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轻说:“时夜,我在医院的时候就在想,我病了有妈妈照顾,你病了谁在你身边呢,有没有人给你倒水,有没有人帮你看着吊瓶,有没有人给你削苹果……你知道吗,我可想你了,好想好想那种。”

“……”顾时夜轻怔,托着你的后颈,深深地拥着你,却又显得小心翼翼,仿佛像抱着一阵风一片羽毛。

他抱了你一会儿,问道:“肚子饿了吗?”

你点点头:“饿了,想吃上次我们俩吃的那个牛肉汉堡包和冰淇淋。”

“病刚好,冰淇淋不行。”顾时夜说。

“那汉堡包总行吧?”你撒着娇问道。

顾时夜点点头,牵着你走出了房间。

你在汉堡店里买了三个牛肉汉堡,给顾时夜两个,说他现在太瘦了得好好补补,不然瘦脱了相就不好看了。顾时夜这次没有推辞,而是利落地把两个汉堡都吃掉了。你惊讶的看着他,又帮他擦掉嘴边的小芝麻,开心地笑弯了眉角。

等你把手里的汉堡包吃完,顾时夜问道:“天气不错,要不要去爬山?”

“爬山?”你惊讶他的提议。

顾时夜给你指了指春潮町后面的小山:“那上面有个神社。”

“哦?灵验吗?求什么的?”你眨着眼睛好奇地问。

顾时夜摇头。

“哦。”你看他不知道也没有深究。

顾时夜忽然又说:“不过很多花町的佳人和恩客会一起去。”

“哦?”你立即来了兴趣,站起身,拉住顾时夜的手,“那肯定是求长长久久好姻缘的,我们一起去。”

顾时夜:“嗯。”

顾时夜握着你的手腕,轻松自在地走在小山的石阶上,到了神社,你们牵手敬拜,随后一起站在了小山顶处的观景台上,俯瞰夜幕降临时的春潮町。

“这里风景好美,空气也好舒服,果然初夏就是最好的季节。”你眯着眼睛享受着温暖的山风。

顾时夜护着你,像是生怕你咋咋呼呼从观景台的阑干处掉下去。他说:“上次来这里,看见一个背影和你很像的女孩。那时我就想如果有机会带你来这里看看。”

你扭头看向顾时夜,撅起嘴问:“咦?上次?你和谁来的?”

顾时夜笑笑:“和老板。”

你抬手左右掐住他的脸颊:“你和老板俩人来这么浪漫的地方?好可疑。”

顾时夜:“嗯。”

你狐疑地斜眼看他:“说谎是小狗。”

顾时夜:“老板突然提议,我当是陪他爬山锻炼。”

你松开他的脸,勉强道:“好吧,我相信你了。”

顾时夜望着你,他的眼睛如初升的晨星,悄悄问你:“我可以在这里吻你吗?”

你愣了一下,然后笑笑:“怎么感觉这次见你,你对我这么小心?”

顾时夜揽住你的腰,轻轻托起你的下巴:“不知道。”

说着,顾时夜俯下身低下头,轻轻地吻上你的嘴唇,思念像蜜糖一样从亲吻处逃逸出来,你环抱住他的脖颈,喜悦地迎合着,与他一起加深你们的拥吻。

接着他慢慢向下,吻着你的脸颊,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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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子,直到颈窝和锁骨。

你被他吻地有些晕了,脸颊滚烫:“时夜,这周围还有好多情侣呢。”

顾时夜抬起头,又在你眉间亲了亲:“那我们回去,我让店里准备了温泉。”

“温泉?”你大惊,“兰屋还有温泉。”

顾时夜笑而不语,拉着你的手就往山下走去。

兰屋后院的竹篱围墙内,氤氲的水汽弥漫,是一处小小的温泉。泉旁有青松美竹,还有兰花朵朵、白石铺路,古朴雅致十分惬意。

不过就这么小的温泉,更衣间竟然男女分开。你在更衣间简单沐浴又洗了头发,才围着白色的浴巾走到了温泉院内。

天色已暗了下来,漫天繁星闪闪,有一弯新月如眉高悬,照亮了浅浅的白云。温泉内只有一盏不太明亮的昏黄色竹灯,顾时夜已经在等你,他靠在灯旁泡在温泉里,柔和的灯光映得他五官更加立体,漂亮地若降世天人。

你害羞地压着胸口的浴巾,走到了泉边。

顾时夜看到你,露出笑意。

“烫吗?”你问。

顾时夜点头:“有点,还好。”

你用脚尖微微沾了沾温泉水,感觉温度还好,才慢慢走了进去。

顾时夜笑笑:“浴巾放岸上就好。”

你抿抿嘴,为难道:“不行,我害羞。”

顾时夜:“没别人。”

“因为是你才害羞。”你虽然嘴上这么说,手上已经慢慢把浴巾摘了下来小心放在一边,转过身背对着顾时夜,离他远远地泡入水里。

顾时夜:“过来。”

你听他这么说,红着脸一点点地朝他挪了过去,突然你被他抓住了胳膊,一下子就贴在了他怀里。肌肤在热水中相贴,暧昧的情欲缓缓升温。

借着竹灯的光,顾时夜默默看着你,似乎是用目光在描摹着你的轮廓和五官。

你不好意思道:“为什么盯着我看?”

顾时夜:“好看。”说着他抬手,温柔带着水汽的手指,慢慢轻抚你的眉毛,脸颊,耳朵。

你把脸靠在他掌心,蹭了蹭道:“时夜,你知道吗,我生病住院这几天,一直都在自我反省。”

顾时夜:“反省什么?”

你双手握紧他的手,认真地说:“我反省自己做事鲁莽任性,想跟你道歉。”

顾时夜不解地望着你:“嗯?”

你接着说道:“我在医院的时候想明白了,其实在你看来,我只是个刚刚认识的新客人。可我却把你对我的好当做特别的对待,以为我和其他人不一样。明明你对我还不熟悉,我却提出那么任性的要求,给你带来了好多麻烦,还得罪了很多重要的客人。”

顾时夜:“……”

你诚恳地接着说道:“我现在要摆正自己的位置,乖乖当一个最好的客人,不粘着你,不给你添麻烦。但是这只是暂时的,我有自信,等到不久以后,我会让你很喜欢我,到你的契约期满,你一定会很坚定地选择跟我走!”

说着你握紧拳头,做了个加油的姿势,目光坚定地看向顾时夜。

顾时夜凝眸望着你。他张张口,但是话到了嘴边却什么也没说。忽而他突然笑了出来,不是平日里那种浅浅的几乎察觉不到的笑,而是那种真的很灿然的笑容。

接着他将你拉入怀里,低头吻你,对你说:“好。”

蒸腾的水汽中,顾时夜捧着你的后脑,轻薄的嘴唇厮磨着你的耳朵,他的呼吸带着难言的诱惑,让你全身都变得热了起来。

在你的视线也变得迷迷蒙蒙时,你听到顾时夜沉沉的声音:“我想要你。”

你诧异地睁大眼睛:“这里?”

顾时夜点头:“嗯,这里。”

“可是……”

“不行吗?”

“……”你脸红得滚烫,羞赧地点头。

顾时夜的手掌附在了你胸口上,口中的亲吻逐渐变得缠绵黏腻,动作变得充满渴求。他抚摸着你的身体,一寸一寸地吻着你的肌肤。你身上的水珠晶莹,在竹灯的照耀下反射着玲珑剔透如宝石般的光泽。

忽然你想到了什么,推开他,然后跨坐在他的大腿上,捧着他的脸说:“这样不公平,我也要。”

说着,你贴上顾时夜的脸颊,缱绻地吻上他的嘴唇,接着慢慢下移,伸出舌尖慢慢舔着他的喉结。

顾时夜被你大胆的行动引诱着,挑逗着,身体也跟着微微震颤。你的滴水的发丝落在他的身上,搔痒着他的心弦,你的吻落在他的肩线上,如火如焰。

顾时夜扶着你的腰,任由你肆意亲吻撩拨他的身体,这种情欲的感觉让他觉得陌生,是和其他女人在一起从未有过的感受,渴望又如履薄冰,欲求又患得患失,生怕这种强烈的刺激更加靠近,又害怕它突然消失。

你感受到顾时夜的理智已经被你慢慢搅动得乱作一团,接着你又再次吻上他的嘴唇,主动探求他的舌尖,与它纠缠。

顾时夜拥紧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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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着你的吻,像是渴求水的鱼,吮吸着你口中的香气,抚摸着你的身体,恨不得即刻占有你的全部。

而你这时在他耳边轻声说:“顾时夜,总有一天,我要把你关在我的房间里,不许她们看到你,更不许她们触碰你。到那时,你只能属于我,你的身体你的爱情都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好不好?”

“嗯,”顾时夜听你说着最动人的情话,理智彻底崩碎,他抬起你的腰,将分身抵上你的小穴,挺身便进入了你的身体。

“啊……”

你搂着他的脖子,巨大的刺激伴随着温泉潺潺的温热,让你整个人仿若漂浮在虚空。

接着,顾时夜再也控制不住对你的思念,仿若宣泄般用尽全力挖掘你身体最深处的欢愉。

淫靡菲菲,颤声叠叠,你的声音如黄鹂般悦耳。顾时夜低头亲吻你的乳尖,你感到如电流涌过,引得小腹阵阵收缩,快感冲上你的脊柱到达后脑,让你难以控制地战栗着。

接着你趴在顾时夜的肩上喘息着,高潮的余味让你的心跳过速,可还未等你平息,顾时夜已经站在你的背后,再次进入了你的身体。

“时夜……”

顾时夜的手扶着你的腰胯,从背后一次次地抽插着。他俯下身亲吻你的脊背,舌尖一节一节滑过你的脊椎,带给你难以言喻的极致之感。

在温泉里,你不知道自己高潮了多少次,只知道最后你连回更衣室换衣服的力气都没有了。

顾时夜穿好衣服后,从男更衣室拿了一件崭新的浴衣将你整个人裹在里面,用浴巾盖住你的头,接着直接打横将你抱回了小雅间。

翌日清晨,你朦朦胧胧醒了过来,隐约记得顾时夜把你抱回小雅间折腾了许久,才放你睡去。

你感觉全身疲累酸痛,即便睡了几个小时,还是没有得到有效的缓解。

你看看时间,有些吃惊,此时早已过了留宿的客人离开兰屋的最后时限,按理说应该会有仆从叫早……你想了想,想到唯一的可能,就是顾时夜将今日晚上的预约名额也留给了你。

你笑笑,正午的阳光透过窗照射在小雅间的卧室里,你不忍叫醒顾时夜,只是撑着脑袋慢慢欣赏他的睡颜。

绝美的五官让你无论看多少次还是会怦然心动,漂亮的肩线完美到让你忍不住触碰。

可突然,你发现了什么。

一缕阳光刚好照在了他的肩膀上,暗白色疤痕像是……牙印!

你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靠近顾时夜仔仔细细地看着他的脖颈、前襟、肩膀、手臂……而你脸上的神色逐渐变得凝重、惊惧、不可思议,乃至愤恨!

在阳光下,那些伤痕变得容易发觉,有一些地方甚至还是淡红色的新皮肉。

以你在现实世界里每周在医院干义工的经验来看,这些伤至多只有两到三周的时间。

你坐直身子,狠狠咬着自己的嘴唇,甚至尝到了血腥的滋味。

这时,顾时夜似乎感觉到你醒了,他在强烈的阳光下睁开眼,迷蒙地看向你。

而你狠厉的目光和神色都让他吓了一跳。

顾时夜:“怎么了?”

你别的什么都没说,而是伸出手指指向他的身体,冷声问:“这些,都是谁干的!”

卧室里一片沉默,静的让人害怕。

顾时夜坐起身,顺手拿起床边的浴衣穿在身上,遮挡住了一身的伤痕。

他坐在榻边,背对着你,你看不到他的表情。

你静静地坐着,过了很久,心里激荡的愤怒和铺天盖地的心痛才被你艰难地压抑下来。你闭上眼睛,深呼吸,眼神尽可能恢复平常温和的样子。

“是谁把你伤成这样?为什么会伤得这么严重?”你缓和了语气,又问了一遍。

顾时夜:“没什么……”

你想不明白,以你对顾时夜的了解,但凡不是他自愿的,论谁也不可能让他受虐至此。而你又非常清楚他根本没有这样的性癖。

“时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解地看着他,又耐心地问了一遍。

顾时夜:“……”

你见顾时夜不回答,便靠近他,伸出手,想抱抱他。可当你的手指刚刚碰到他的胳膊,却意外地被他躲开了。

他的动作,瞬间让你如万箭穿心,疼到几乎要窒息。你的手停在半空,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从没有想过顾时夜会下意识的躲开你。

这一躲,你就知道,你以为你们之间有的,从来就没有过。

你也清楚明白,原来你还没有权力去过问他的“私事”。

顾时夜没有多说什么。他站起身,去墙边的酒柜里取了一瓶酒倒在杯子里,一饮而尽。

你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能看着他的背影,无措地坐在床上,后悔刚才一时激愤上头质问他怎么回事,但凡你沉住气看见当没看见,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说,现在的气氛也不至于如此。

你收拾了心情,默默下了床,前往小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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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漱。

镜子前,你看着镜面里的自己,十六岁的模样,看起来青涩单纯,确实是一幅不可靠的样子。

就算顾时夜遇到什么不好的事,他也肯定不会依靠像你这般模样的“小孩子”,更不会跟你倾诉这种事。

接着你心里“啧”了一声,迅速将全部披散的头发利落地绑成一条高马尾,闭目,睁眼,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少女神情荡然无存。

你心中已然有了决定——不管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只要这个人伤了你的顾时夜,你就会让她成百上千倍的偿还!

你走出浴室,轻轻问顾时夜:“你确定你什么都不想告诉我吗?”

顾时夜:“……”

你说:“你发生这么严重的事,为什么不能告诉我?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赖?”

顾时夜:“……”

你:“时夜……”

顾时夜冷冷地说:“和你无关。”

你的心瞬间如被冰海包围,很快冻结成冰,接着,你眼圈就忍不住红了。

你拿起自己的包,走到门口,无奈道:“既然你什么都不想告诉我,那我就先走了。”

顾时夜没有送你的意思,他只是点了点头。

你拉开拉门,还想再说什么,可话到嘴边什么都再说不出口,只能离开小雅间,径直向兰屋老板的办公室走去。

你敲开老板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

老板正看着账本,见你进来,怔怔吓了一跳。

你身上眼里全是萧杀的气息,整个人变得生人勿进,你反手关上房门,冷冷地站到了办公桌前。

“大小姐,怎么了?”老板战战兢兢地问你。

“时夜身上的伤是谁干的?”你开门见山地问道。

老板愣住,立即站了起来,对你苦笑:“大小姐,还是被你发现了。”

“是那个姓沈的女人干的吗?”你问。

老板皱眉,犹豫了一会儿说:“按理说这是客人和我们店员的隐私,我不该告诉大小姐你,但是沈女士这次做的太过分,所以……”

“是不是沈女士威胁时夜了?”你问。

老板被你的敏感和高知觉震惊了,犹犹豫豫地回答:“听时夜说好像是这么回事。”

“我就知道这种事他怎么能忍!”你咬着后槽牙,冷冷地吸了一口气,又问,“时夜之前说生病,其实是因为受伤了对不对?”

“啊,真是什么都瞒不住大小姐,”老板叹气道,“时夜他当时伤得不轻,全身上下几乎没有好地方了,我当时看到也是惊得冷汗直流。所以我们也就不得不取消了那段时间他的所有预约,对外谎称他是得了流感。现在他恢复的不错了才重新开始工作,而且其他客人也没看出什么端倪。哪想大小姐你这么细心,竟然发现了。”

“如果我没发现,你们要一直瞒着我?”你问。

老板无奈地说:“毕竟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而且我们也怕客人们知道了对他有什么……有什么不好的想法。”

“我能对他有什么不好的想法?!”你大怒,拼命压着火气质问道。

老板听你这么说,对你诚然地解释:“主要是我们店里也有自己的顾虑——毕竟像大小姐你这样年纪小,涉世不深的客人,可能接受不了这种污秽的事。时夜在店里一直是冷酷高傲的那种形象,我们不想打破他这样的人设,让客人们觉得他是不是可以接受这种独特的癖好。也怕更多的客人效仿,对时夜或者其他佳人造成伤害。”

“污秽?”你冷哼怒道,“那不叫污秽!是暴力!是故意伤害!是犯罪!你们就不想给他讨个公道吗?”

老板:“是是,大小姐说的是。我们也想过报警,但是还是考虑到时夜的声誉,再就是沈女士那样的身份,我小小的兰屋能怎么办,除了向她提出赔偿,也无计可施。”

你狠狠咬着嘴唇,绷紧了面容,大脑中拼命思考着,然后你咽了咽怒意对老板道:“我知道了,今天我先走了,帮我照顾时夜。”

老板努力地点点头:“没问题,时夜那边我一定会安抚好的。但是大小姐,接下来你……”

你没有回答,说了句“我走了。”转身就离开了兰屋老板的办公室。

老板看着你离开,抱着手臂,若有所思。

回家的路上,你看着窗外初夏的街景,神色却比寒冬还要冷三分。

刘嫂奇怪地问你:“大小姐,您怎么了,和顾先生吵架了?”

你摇摇头。

如果依着你的脾气,现在应该是扛着激光炮直接去将沈宅夷为平地。可想到顾时夜一身的伤,你又觉得那就太便宜了沈女士。

你闭上眼思考了一会儿,再睁开眼时,你对刘嫂说:“刘嫂,带我去一趟商业街的那家枪行。”

刘嫂大惊:“小姐去枪行干什么!”

你说:“刘嫂放心,我不是去买枪的,只是想去打听点事儿。”

刘嫂虽然有些担心,但是看你态度坚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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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拉着你去了商业街。

你走进枪行,老板看见你,笑眯眯地迎了上来:“哎呦,这不是上次来买枪的大小姐吗?您今天有什么需要啊?”

你从包包里拿出一沓现金,微笑着对老板道:“老板,我知道您跟黑道有点关系,请您帮我搭个桥,找找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和花町背后的极道长平组的组长大人见个面。”

长平组,上广京第一黑帮,也是春潮歌舞町真正的掌控人。在副本里混迹多年,又在南大洲当了那么久的女王,经验告诉你如果进本什么都不调查,抬手就做任务,八成这任务是推不动的。所以你知道自己要来花町,就早早了解了花町背后的势力关系,以备不时之需。

枪行老板看着你手里的钞票,两只眼睛明显亮了。从上次你来试枪买枪,他就看出你不是普通女高中生那么简单,于是好心说道:“找人没有问题,不过大小姐我想提醒您一句,长平组组长九尾女士可不是有求必应的主儿,哪怕您钱给的足够,她也不是会有话好说的人。”

上广京九道射击馆。

你踩着细高跟鞋,穿着一条显身材的长裙,将头发利落地盘在脑后,大步走上射击场。

长平组组长九尾将你约在了这里见面,一声声巨大的枪响震耳欲聋,而你淡定走着,脚下的高跟鞋一晃不晃。

“九尾组长,您好。”你走到九尾身后,向她问好。

九尾没有回头,而是举着手枪瞄准远处的枪靶,连射三枪,枪枪十环。

你拍拍手:“组长大人,好枪法。”

九尾放下枪,摘下耳罩,看你一幅淡定的模样,笑了笑。

你们坐在了射击场后方的休息处。

“听说你花了重金找我,”九尾饶有兴趣地看着你,“一听说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找我,我一开始还不太相信。不过想想我也是十几岁出门闯天下,所以就冲着你这个胆量,我给你这个机会。”

“多谢您。”你笑笑。

“说吧,找我什么事?”九尾翘起二郎腿,点了一支烟,问你。

你微笑地说道:“我听说九尾大人手底下的长平组很有手段,能查到连警方都查不到的消息,所以我想请您帮我查个人。”

“哦?”九尾挑挑眉,“你以为我长平组每天都闲的慌吗,能为你个小丫头找人。”

你摇摇头:“我要查的是时尚商贸董事长沈女士的犯罪证据。”

“呵?有意思。”九尾看向你,“你小丫头胆子不小,想动时尚商贸。”

“嗯,她得罪了我,我要让她不得好死。”你扬起嘴角,狞笑道。

“这么深仇大恨?”九尾吸了口烟,“时尚商贸沈董事长,她确实有很多不可告人的事,不过她背后势力不小,我为什么要冒那么大风险去得罪她,得不偿失。如果你想用钱来找人干这个事儿,我想你找错人了。”说完,九尾掐了烟,就准备离开座位。

“我知道九尾大人正在为长平组的灰色产业转型发愁。”你朗声叫住她。

九尾本已离开卡座,却因听到你这么说而停下了脚步。

你靠在沙发背上,稳操胜券地对她说:“您大概也调查了我的背景,我母亲是银行董事长,在金融圈也小有名气。银行能做什么,当然不止存钱取钱,还可以帮九尾大人把那些脏脏的钱洗干净。”

九尾转过身来,看你的神色明显变了。

你继续说道:“现在无论是上广京,以致整个九州国都加大了对黑帮组织的打击,放在十年前,长平组还可以靠打打杀杀赚点保护费搞点皮肉生意养活组员们,但是现在时代在发展,我想您也意识到不将手下的生意进行拆分整合,让一部分钱走上正道,怕是到时候政府跟您硬碰硬,把您来钱的源头都掐断了,您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九尾冷冷地看着你,走回你对面重新坐下:“呵,你怎么会知道我的想法。”

“这不是您的想法,是明眼人都知道的方法。”你笑笑,“我可以利用银行的便利,帮您将长平组的部分资产洗干净,到时候你将黑道白道的生意彻底分开互不干扰,就算一边出了问题,另一边的资金也不会断。正好,您之前为长平组内培养人才,送到各个大学里学习企业管理和金融经济学的组员们,也到了他们回报组织的时候了。”

“我看,你不仅仅是想整垮时尚商贸那么简单,”九尾给你倒了杯茶,“小丫头,你的野心大着呢。”

“嗯呐,”你毫不遮掩道,“长平组的资金如果都从我母亲的银行里走流水,我想我母亲的银行也会收益颇多。”

“可你说的虽然好,但我要怎么相信你有这个实力?”九尾狐疑地问道。

你站起身,踩着高跟鞋,走到射击场上,分开双腿站定,拿起手枪,换弹夹、上膛、射击,六发全部命中十环,全场第一。

你转身昂起头看向九尾,自信笑笑:“九尾大人,能信我了吗?”

九尾笑着走向你,伸出手:“合作愉快,银行家的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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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将你的计划全盘告诉了母亲,母亲震惊了三分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之后她担忧地皱紧了眉头:“女儿,你要和长平组合作,还要帮他们洗钱?你知不知道这风险有多大!”

你笑笑,凭你跟着西大洲财阀易先生学到的一身本事,自信道:“风险与收益是相辅相成的,妈妈,你也想让咱们家银行正式在九州国金融圈站稳脚跟有足够的话语权吧。”

“这……”母亲再次拿起你交给她的企划书,认认真真的看了起来。

虽然她满心惊讶,不相信这份缜密的企划出于你手,但是她不得不点头承认企划书的可执行性没有问题。

“我还是得考虑考虑,”母亲摇了摇手里的文件,“明天我会组织一个内部小型会议来专门讨论这件事。”

“妈妈,您不是跟我说有些事不能留下遗憾吗?”你说。

母亲看向你,思索片刻,抬手摸摸你的头道:“果然是我女儿。好了,你先去温习功课,这些东西我会看的。”

“对了妈妈,学校那边我已经申请休学了。”你道。

母亲大惊:“什么?!”

你指了指那份企划书:“您看完这个,真的觉得我还有继续读高中的必要吗?”

很快,母亲的银行和九尾的长平组达成了合作协议,而你也彻底休学,带着一帮律师、精算师、会计师……忙碌了起来。

有着从事金融从业人员、公务员、女王和多次上大学的经验,再加上一点点幻术加持,你的工作进展顺利。长平组大量的黑色和灰色资金进入你家的银行,经过一系列会计操作,通过贷款、国际结算、票据、债券、期货、房产等多种手段,将它们洗的白白净净,重新融资进入长平组新成立的各家实业公司,进行合法合规地生产经营。

一时间,无论是长平组还是你家的银行都收益颇丰,实现了双赢。

初冬的某日,九尾邀请你去长平组总部吃饭。

你单独赴宴,来到了长平组位于上广京京郊的一处宅院。

古朴的黑色杉木院落,流水潺潺,松影成排,回廊对着一处清流,有成群的锦鲤游过。

宴会厅内只相对摆了两条矮桌,上面是精致的怀石料理。

你一身顶级暗红色和服,正坐在桌前,饮用上品清酒,微笑地与九尾相谈。

九尾拿出一个文件夹递给你:“时尚商贸的事查完了,你看看吧,结果会让你满意的。”

你打开了那份文件夹,拿出了里面的纸张和照片,一张张看过去,冷笑道:“没想到陈董事长玩得还挺花,男女通吃,和政商圈的大佬们也勾搭,怪不得她在上广京这么混得开。”

九尾:“行贿受贿是官场常态,时尚商贸行贿行为可以用猖狂来形容了。至于沈女士,她长得不错身材也好,政圈儿里有不少人对她很是痴迷。另外,时尚商贸涉及的非法交易,偷税漏税,以及操控股价什么的,我也都让他们给你查出来了。”

你点点头,继续向后翻着,皱起眉头:“这么露骨的酒店房间照片,你们也能拍到?”

九尾轻笑:“大小姐果然是见过世面的,一般小姑娘见到这种下流的照片至少也害个臊,你倒是脸不红心不跳。不过这些还只是小菜,你再往后看看。”

你听九尾的话,继续翻着沈女士的照片,后面几张就让你有些恶心反胃了。

九尾说道:“当我看到这些多人群趴里还有幼童,真就觉得这女人确实是人渣,早收拾了早干净。”

“谢谢你,九尾组长大人。”你笑笑,收下了那些证据。你知道,只要通过合适的渠道发布这些照片,并合并举报,时尚商贸和沈女士就彻底完了。

“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给你查点这些东西作为回报是应该的,”九尾举起酒杯敬了你一杯,然后道,“我还有一份礼物送给你。”

“哦?”你好奇地睁大了眼睛。

九尾接着又给你了一个文件夹。

“这是什么?”你不解道。

“听说你这次收拾时尚商贸是为了我们花町的一位顾先生。”九尾含笑说。

你愣了一下,然后大大方方地承认:“九尾大人真是什么都知道。”

“毕竟兰屋也是我长平组的产业,有些事稍微打听一下就知道了。”九尾用下巴指了指你手中的文件,“我稍微帮你搜集的关于十年前顾氏集团破产的相关资料,你看了或许会很感兴趣。”

你拆开文件袋,拿出那些文件和当年的简报,与刚才草草一看不同,这份资料你认认真真地读了起来。

看着看着,你的脸色冷了下来,然后将文件放在一边,给酒杯里添满清酒,双手举起敬了九尾一杯:“谢谢。”

你将时尚商贸的资料交给了手下的律师,并让他们联系了上广京最有影响力的报社。

接下来等时机成熟,沈女士就将身败名裂,而她的时尚商贸也将轰然倒塌。

不过现下你还有另外一件重要的事——九尾给你的情报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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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当年顾氏集团与其说是破产,更准确的来说是被拆解了。在顾时夜父亲牺牲后,其母亲因抑郁成疾病逝,而他们夫妻双方的亲属就开始争夺顾家的产业,最后这些人将顾氏集团彻底搞垮,并像强盗般瓜分了顾家的全部资产。

也就是在那时,顾时夜的亲戚将他卖到了兰屋。

文件里有一份详细的顾氏资产分配表。你一条条地看了下去,觉得有机会将这些人全部告上法庭,将本属于顾时夜的资产抢回来。

当然,你是个外人,没有资格去起诉,想要收回资产,必须顾时夜本人出面才行。

如今,时尚商贸的事情暂时不需要你做什么,而长平组和银行的合作已经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再不需要牵扯你全部的精力,你终于可以腾出空来去兰屋。

可是,你又有些犹豫,你都大半年没有见过顾时夜了。

即便思念在心底疯已生长成了一片荆棘,你也无能为力。

中间其实你有一次让刘嫂打电话过去,但兰屋回复说顾时夜已经有约时,而你也忙到再没有其他的时间,你就放弃了让刘嫂另约时间的想法。

你扶着额头看着这份资料发愁——顾氏旧事是顾时夜家私事,如果你突然跟他提起,他会不会……又觉得你干涉他的私事。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把这份资料给他送去吧……”

你这样想着,便叫刘嫂开车带你去春潮歌舞町。

“小姐,您今天要去兰屋?今天天气不好,看起来像是要下雪,而且我们也没有预约。”刘嫂对你说道。

“我就去送个东西,很快就回来。”你回答道。

刘嫂拗不过你,只好提醒你多穿点衣服。

你戴好帽子裹好围巾,坐上了车。

冬季的春潮歌舞町挂上了各种彩灯,因为现在天黑得早了,你抵达时已经是霓虹一片,闪闪亮亮的灯串布满街头,七彩斑斓的光晕非常好看。

春潮街上此时挤满了人,不知道在围观什么。你向旁边的商贩打听,原来今天是歌舞町一年一次的冬日祭典,所有男娼会邀请自己女客中最重要的一位一起参加,吃吃逛逛,愉快地度过浪漫的一晚。

听到商贩这么说,你的心猛地被揪紧。

然后你看着天自嘲地笑了一下,泪珠就开始在眼眶里打转转。

这时不知身边的哪个女生说了句:“唉,下雪了?”

你揉揉眼睛,定睛去看,心里就更委屈了。

此时的天空中开始飘洒小小的雪花,周围的男男女女都在仰着头为下雪欢呼雀跃,唯有你默默地低下头,从拥挤的人群缝隙中艰难地向兰屋走去。

兰屋中,顾时夜正坐在小雅间内接待一位新客。

对方是个十六岁的小姑娘,出自书香世家,长相普普通通算不上好看,十分腼腆地坐在他的对面,那样子不像是在娼馆玩乐,更像是来相亲一般。

不知为何,顾时夜看着他,脑海里却浮现了你的影子。

好像你们第一次见面时,你也是这样乖乖地坐在那里,却漂亮得让他收不回目光。

小姑娘从包包里拿出一个方形的礼盒放在他面前:“顾先生,这是我今天出门前做的一份点心,小小心意请您笑纳。”

接着女孩打开了礼盒的盖子,里面是九宫格,每个格子里都放着一个圆乎乎的点心。

霎时,顾时夜愣在了桌前,回忆到让他蹙紧了眉头。

“顾先生是不喜欢吃点心吗?”小姑娘忽闪着大眼睛看向顾时夜冷峻的面容问道。

顾时夜摇摇头:“没有,我非常喜欢。”

小姑娘一听立即喜笑颜开,那模样和他记忆里的另一个女孩逐渐重合,让他的意识有一些恍惚。

“啊,下雪了?”小姑娘突然看向阳台外,一片片雪花落了下来。她兴奋地站起身,轻快地走到阳台上,指着雪道,“顾先生您看,下雪了!”

顾时夜起身走到阳台上,看着飞雪,心仿佛沉入谷底。

“顾先生,今天是春潮歌舞町的冬日祭,我们一起出去凑凑热闹吧。”小姑娘热情地提议道。

对小姑娘的提议,顾时夜有些为难。

今日一早,兰屋老板匆匆来询问他今天要邀请哪位女客一起参加庆典。

他脱口就说了你的名字。

可是,紧接着他就改了口,说今年就不邀约了,让老板随便安排新客就好。

“好。”顾时夜不知为何,点头答应了小姑娘。

小姑娘兴奋极了,蹦蹦跳跳地去前台交了保证金,和顾时夜一起挤入了冬日祭的人流里。

雪越下越大,霓虹闪烁,浪漫满街。

看着周围两两成双的男女,你咬着嘴唇继续逆着人流而行。

你边走边在想,如果顾时夜知道你马上就要把时尚商贸扳倒给他报仇了,他会不会对你另眼相看呢;那如果你能帮他把顾氏资产抢回来,他会不会觉得你更特别一点呢;还有就是那条早都不知道被你抛诸脑后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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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主线任务——要是你帮他成为花魁,会不会他能更亲近一点呢。

你拍拍刘海上的雪花,琢磨着让刘嫂再帮你预约一下,你还想争取一下继续留在他身边的机会,哪怕只是金钱关系,只要他不拒绝,只要他不讨厌你就好。

你还得为上次刨根问底地追问伤到他的自尊向他道歉。

你反思己过,如果你被强暴了想瞒着顾时夜,可偏偏被他发现了。他发现也就发现了吧,还一个劲儿的追问你被强暴的原因,你说不定更会崩溃到暴跳如雷。

如果认认真真道歉的话,是不是就能得到原谅呢?

如果得到了他的原谅,你会不会又有机会和他在一起了呢?

你这么瞎想着,终于挤过人流,来到了花街的中央。

这时你突然想去买那家很好吃的牛肉汉堡包,自己吃个一个,给顾时夜带两个。

当你走到汉堡包店门口正准备进去买时,突然看到前方的两个人影,整个人就呆立在了原地。

接着你按了按帽子,又把围巾往脸上拉了拉,转身向兰屋走去。

“顾先生,您推荐的这个牛肉汉堡真的是太好吃了!”小姑娘笑眯眯地吃着手里的汉堡,开心得像一只小鸟。

顾时夜提着剩下的两个,对她点了点头。

“顾先生,时间不早了,一会儿我吃完汉堡包就回家了。”小姑娘指了指停靠在花街外的汽车说道。

“嗯,我送你到车那边。”顾时夜说。

小姑娘摇摇头:“不用了,我自己走就好。今天由于我的任性请您陪我这么久,一定很让您为难吧?”

顾时夜有些意外,对她说:“不会。”

小姑娘善解人意地笑笑:“我知道今天花町所有的佳人都会邀请自己最喜欢的女客,但是显然顾先生今天没有邀请到那个女生。您一整晚看起来都很寂寞呢,虽然陪着我,可你无时无刻都在想那个人吧。我猜这个您推荐的牛肉汉堡也是那个女生喜欢吃的,对不对?”

顾时夜愣住,小姑娘一语中的的话,让他再也挂不住职业的笑容,脸色黯然下来。

“果然被我说中了呢!”小姑娘诚恳地说,“顾先生,趁着这会儿冬日祭还没有结束,您再试着努力邀请她一次吧,说不定她这次就同意了呢。在恋爱这件事上,什么都不该成为阻碍,勇气最重要啊!加油!”说罢,小姑娘蹦蹦跳跳地向她家里的车走去。

顾时夜深吸了一口清冷的空气。

他将手放在大衣的口袋里,转身返回兰屋。

“顾先生回来了。”兰屋的小招待见顾时夜开门进来,赶紧打招呼。

“嗯。”顾时夜点了下头,准备返回房间。

小招待唤他道:“顾先生,等等,刚刚有一位女士给您留了一份文件。”

顾时夜诧异地停下脚步,接过那份文件,打开看了看,立即变了脸色:“什么样的女士?”

小招待回忆了回忆,说道:“嗯……个子不高,很漂亮,声音甜甜的,看上去也就十六七岁……”

“她走多久了?!”顾时夜慌张质问,吓得小招待一个激灵。

小招待:“也就十分钟前。”

顾时夜二话没说转身就冲出了兰屋大门,追到风雪之中。花街上已经是鹅毛大雪,视线很差,加上霓虹和人流,他根本找不到那个他想寻找的身影。

顾时夜低头再次看向手中的文件夹,他仔细翻看里面的资料,果然在里面发现了一个小小的信封。

他拿出信封里面的信纸,看到上面你简短写了这些顾氏集团旧文件的来源,并且对其真实性做了保证。

另外你还说到,如果他需要帮助,你将竭尽所能。

顾时夜僵在了雪里,头上身上都落满了雪花,长长的睫毛被打湿,一双黑夜般的眼睛染了雾。

“如果竭尽所能,为什么你不来见我……”

回到家,你一言不发地回到自己的房间,把自己蒙在被子里,用尽全力地大哭了一场。

明明你以为这是个非常简单的副本,现在看来简直是五星难度,根本过不去。

“或许,我一开始就推错了……”你吸着鼻涕自言自语,“难道这个本是玩家配合才能过?”

这时,你想到了方可的提议。

你在想如果你和方可合作,是不是你们两个都能很快的完成任务。

就像方可说的那样,你们也不用真的发生什么关系,就是随便装装样子,等任务都完成了就拿了奖励赶紧出本,什么都不纠结,也不会觉得遗憾,多好。

现在你幡然醒悟,想着这不就是个副本嘛,何必那么认真,破罐破摔赶紧出本走人才是正解。

可是……

还是好难过……

一想到刚刚在花街上看到顾时夜和另外的女孩一起买你最爱吃的汉堡包,你的眼泪就止不住地往下掉。

你这半年拼死拼活地做了那么多事,他一件都不知道也就罢了,竟然还在冬日祭邀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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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的女生。

你仔细回忆那个女生的样子,十六七岁,看起来开朗可爱,有一点小腼腆,教养看起来也很好的样子,穿着打扮也大方端庄,挑剔不出什么缺点。

“果然他就喜欢这种年纪的小女孩,看起来单单纯纯,又伶俐可爱。”你撇撇嘴,嘟囔道,“原来不是因为我是我,而是因为我每次出现在本里的身份,都正对他的胃口罢了。要是我只是个单纯的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女孩,怎么可能看得出他那一身的伤是怎么来的……”

你开始反思,虽然你身子是处女,但是你脑子可不是,每一次和他做,你表现得可不怎么像单纯的小白兔。

就像九尾说的那样,别的小姑娘看到黄暴的照片不得又惊又羞,你却跟没事人一样心里连点波澜都没有。

你走到镜子前,看着镜子里面自己的样子,冷笑着流下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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