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沉宴起了个大早,琥珀尚且还在补觉。
他从柜子里拿出两套衣物,是他前两日路过绣衣坊时偷偷买下的,小心压在了衣柜里,不叫琥珀发现。
一条水蓝色的襦裙,上面用银线秀的花纹,沉宴看上的第一眼就觉得衬极了琥珀。
他将另一件宝蓝的衣服穿上,去楼下洗漱了一番,将头发梳的一丝不苟,又用金冠将头发束了上去。
照了照盆里的水,颇满意的点头。
俊逸无双,和娇娇般配极了。
写了歇业一天的牌子,挂在店门口,回到楼上去喊琥珀起床。
琥珀迷迷瞪瞪的,被沉宴拉了起来,套了那件襦裙,沉宴忙上忙下地伺候她,将她梳洗打扮完毕。
沉宴看着镜子中美的不可方物的琥珀,拿出鲜艳的口脂点在她的唇上,刚刚抹好,却又凑上去亲了起来。
极为简单的一个吻,沉宴却感动的热泪盈眶,琥珀笑着拿出手绢擦掉他的眼泪,又牵起他的手。
“阿宴,走吧。”
琥珀挽着沉宴的手走在街上,邻居们热情地打了招呼,又询问了他们去哪。
琥珀耐心地一一回答。
“我和沉宴去衙门签婚书。”
大家都道了一声喜,讨要着喜酒喝,过而又继续忙碌着他们生活。
琥珀和沉宴就像一对普通的新人,来到了衙门,师爷看见二人手挽手的模样,猜测他们是来签婚书的,于是立刻去准备相关物件。
二人极快地签了字,按了手印,师爷道声恭喜,这婚书就算签好了,一份留在衙门备案,一份被沉宴小心折好,放进了怀里。
沉宴开心地牵起了琥珀的手。
“娘子,回家了。”
他们简单将店铺缠了些红色的缎子,又在门口支了个小摊,上面放了些喜饼和喜糖,才中午,琥珀眼皮垂得直睁不开,沉宴让她回屋去补补觉。
水蓝色背影刻在沉宴的眼底,他笑得开怀。
琥珀躺在床上一瞬就闭上了眼沉沉睡去,忽然感觉自己的身体很轻,好似飘了起来,仿佛陷入了一个梦,整个人睡得昏沉。
她眼前模糊一片,只有一树的梅花飘香,她走进一看,却发现眼前的竟然是梅苑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