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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无言。
日子飞逝。马上,就是婚礼了。
他生未卜
白子画坐在瑶华殿的内室,手指微微蜷曲,略有些紧张的攥住喜服一角。此时一向昏暗的瑶华殿灯火通明,红烛摇曳,悄漫香烟。涤声费劲心思,在不算太宽敞的殿中张铺了几十年的喜庆。白子画听着隐约传来的嘈杂声,试着勾了勾唇角。
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能够笑出来了。
内心瞬间充盈着极度的满足感,白子画微微低头,看着几乎从未穿过的一身大红,笑容几乎要溢出来。
这是他的婚礼,和他的小骨一起。
嗯,他的小骨。
白子画感觉自己过了这么久从没这样笑过,几乎抑制不住,马上要笑出声来。
算算时间,长留一众人也该到了。白子画整了整衣冠,微敛笑意。然后执起面前的酒壶,斟了两杯酒。
细细的酒色溢出,满了一杯,又满了一杯。
仿佛一颗小小的心,暖了一分,又暖了一分。
一分一分的暖,一点一点的满。
刚刚放下酒壶,只见窗外踉踉跄跄扑进来一片月色。白子画心里顿时“咯噔”一下,一把扯下纸条匆匆一扫。然后将纸条往桌上一拍,人瞬间就没了踪影。
涤声听到屋里有动静急忙赶来。只见是白子画匆忙离去时打翻了桌上的酒杯,有一个滚到地上碎成了粉末,倾洒的酒色洇湿了桌上的月光。涤声拿起纸条,上面的墨迹有些晕开了,潦草的写着“长留难,渺尘变”。
涤声突然有些茫然,呆呆的看着窗外。
天阴沉沉的,是要下雨了吧。
……
此刻,长留一片硝烟弥漫,仿佛随时会被引爆。闻讯赶来的众派掌门带着精锐弟子陆续落在长留广场上。渺尘眉目舒展,神态轻松,颇为得意的看着满场的战战兢兢。他身后的傀兵密密麻麻蔓延,几乎堆到了百丈开外。
笙箫默咬咬牙:“渺尘,你……”
渺尘挑眉:“是不是惊讶坏了?”他微微向前弯了弯身子:“更惊讶的事……还在后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