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画沉默了一会儿:“长留结界出自我手下,虽不会拦我,不代表不会察觉我身上的戾气。”
东方彧卿看着如绳子一般缠绕在他身上的黑气,也略一沉默。又道:“你怎么知道我会帮你?异朽阁可从不做亏本的买卖。”
“这件事,对小骨有好处。”
东方彧卿微怔,旋即明白过来。被南无月抢走的所有神器突然出现在长留大殿,能证明什么?证明南无月已死。那是谁杀了他呢?既然神器出现在长留大殿,那肯定就是花千骨喽。就算他们能灵光一闪茅塞顿开明白是白子画,那又有什么用呢?且不说现在整个长留上下一心,想要保全的人是花千骨,单是就白子画的身份而言,又该怎么光明正大的出去说南无月是被白子画所诛杀的呢?这仙界乃至六界,恐怕都没有几个人会相信吧。
东方彧卿不用暗自懊恼,素来以足智多谋闻名的异朽君的脑子居然比白子画慢半拍。
想到这儿,他下意识看一眼白子画。后者黑发黑袍,戾气盈身,却不显得咄咄逼人,反而有一种孤独在里面。东方彧卿不由冷笑,笑世人,也笑他:“想不到你白子画,有一天会因为一张皮坠下神坛。”
白子画似是低头看了自己的衣服一眼,嗤笑一声,又是一副维持了几十年的狂狷模样:“呵,他们非要看这张皮,我又有什么办法?”
……
花千骨蹲在瑶华殿的后院,看着这个不及绝情殿院子一半大的小院子里种满的各种各样的花花草草,咬着手指有点头疼。
按照她的计划来说,她现在应该“不慎”划破手指毁坏花草了。可是……花千骨看看眼前总共就没多少的奇珍异草,实在是下不了那个手。
于是,花千骨决定挑兵点将选出那朵演戏道具。她围着后院走了几圈,突然在角落里发现了一种从未见过的花。花色冰蓝,花型舒展,瓣尖透着一抹幽幽的紫,花叶细长,形状如兰,煞是好看。花千骨左思右想,始终想不出在哪里见过这种花,便以为是什么野花。虽然是野花,但能长在瑶华殿的院子里,处在白子画的身边,肯定也沾上了不少灵气。花千骨满意的笑笑,就你啦!
说干就干。花千骨麻利的咬破食指,聚精会神的往叶子上滴了一滴血。只听夸张的“呲啦”一声,殷红血珠滴在碧绿的叶片之上,仿佛硫酸一般瞬间将叶片腐蚀成了黑色,一转眼整朵花都扭曲的跟想打结一样,以一种怪异的姿势杵在原地。那感觉幽怨的就跟一个被豆腐砸死的人差不多。
花千骨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惨不忍睹的小花花,嘴角抽了抽。
这还是血么?搁人身上就是百用百个灵的万能神药,搁植物上就是一毒一个准的硫酸毒水,不知道搁到植物人,不不不,是草木妖上是个什么效果。
停!打住!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她现在应该干啥呢?花千骨看了看扭曲的小花花,突然从它扭曲的形状里看出了一分荆条的意味(我也不知道怎么看出来的)。于是花小骨从院里的一棵树上折了一根流光微转的粗枝,又觉得在“绝情殿”里不够诚恳,跑到瑶华殿大门口“扑通”一声跪下,目光坚定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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