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滚。”花千骨淡淡道:“他还在这里,我不希望让他一睁眼看到的就是一地污血。”那两人愣了一下,花千骨又道:“趁我没改变主意,滚。”那两人瞬间吓得连滚带爬的跑了,唯恐慢了一秒断念剑就架上脖子。
花千骨懒得目送他们二人离去的背影,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
师父渡自己的半身魔血,终究是抑制不住魔性。看来自己要注意点了,花千骨想。不然被他看出来,那肯定会自责的。
却不知道那日她已经魔性大发失控过了,还吸|了白子画不少|血。而那碗抑制魔性的汤药,也早就被她喝进了肚子里。今日魔性再发,不过是怒极攻心一时难抑罢了。
花千骨从地上捡起□□,看了几秒。面具左脸上的眼睑下方有一抹红痕,小指甲盖大小,微微有些发殷红色了。
花千骨下意识看了一眼忘川河,隐隐约约明白自己的记忆为什么没有失去。
是他无意中溅上自己脸颊的血。
花千骨把面具揣进怀里,向白子画走去。
而这又是多透骨入血的情,竟硬生生蚀过了忘川水。
花千骨蹲在白子画面前,终于找回了点懵懂小丫头的感觉。看着昏迷中的白子画发愣。好像那个细能委屈粗能炸毛的人不是她一样。刚刚魔性也好习惯也罢带来的谁挡杀谁的可怕气场早就不知道扔到哪儿去了。
师父一定是希望自己失忆,那自己就顺着他好了。就说是……下山游历的时候出的事吧。他再问……就说自己吓傻了,不记得了。花小骨满意的想。
花千骨下意识的挑选了人间游历的时间点,可能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
因为,这一段时间,是她人生中最快乐的日子了。前无古例,后也无来者。
细节问题准备好了。花千骨微松一口气,不知道师父现在的伤势怎么样了。应该没什么大碍的吧,师父怎么晕了这么久。花千骨有些迷糊。
她不知道白子画是重伤的情况下过来的。
要不喂点血给他喝?
不行。花千骨立马否决。这个时候自己还不知道她的血能治病呢,这样就露馅儿了。
不如输点真气给他吧。花千骨攥住他的手,白光渡过。以前一直忌惮着他魔的身份,不敢给他输真气。这下好了,自己的命是他换来的,连身体里的血都是他的,还有什么好顾忌的呢?
想也想好了,准备也准备好了。输了一会儿真气估摸着白子画也快醒了。花千骨把手一甩,把脚一蹬,哇哇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