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口叫师父的时候就已经离开,或者是,几十年之前就离开了。
花千骨蹲在门口,失声痛哭起来。
很久很久,他一直没有出来。
……
白子画缓缓踱出来,花千骨刚刚走,空气里还弥漫着悲伤。
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白子画总是对的,所以你总是错的,哪怕你是对的。
你要明白对错,明白,时过境迁。
……
花千骨失魂落魄的回了绝情殿,笙箫默早已等的心急如焚,一边踱步,一边摇着扇子。见花千骨回来,把手中扇子一拍,着急道:“千骨,你怎么才回来,也没有敛容,你……”
“我见到他了。”花千骨双眼无神:“他堕仙了,他怎么会……”
一把抓住笙箫默:“儒尊,他怎么会堕仙?师父怎么会堕仙的!”
笙箫默脸色苍白:“你见到师兄了?”
“是……”花千骨颓然:“他不要我了,他还是不要我了……”
“千骨你听我说,师兄他……”
“他根本没有用禁术,对吗?”花千骨声音飘渺。
笙箫默从未见过这样的她,安静而悲伤,像倾盆大雨中迷路的蝴蝶。
“千骨……”
“你不用说了。”花千骨转身进了屋子,然后用神力设下一道结界。
笙箫默怔怔的看着她进了屋子,安静的关上门,然后再也没有声音。
……
花千骨背靠着门,无力滑下,眼前全是白子画看她的眼神。那双陌生的美丽眼睛中,射出来的冰冷。
她无助的把头埋在臂弯中,轻声啜泣。
再也不会有人听见她的哭泣声急匆匆的赶来,蹙起一双好看的眸子,然后说:小骨,怎么了?
……
今天的天很阴。
笙箫默摇着扇子,心情仍然烦躁。
二师兄怎么可能这样对小花花呢?
背后有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你最好离她远一点。”
笙箫默几乎是立刻回头,惊喜大叫:“师兄!”
白子画被黑气环绕,竟也显得一尘不染,微微点头,然后重复一遍。
“离她远一点。”
“离谁?”笙箫默激动的昏了头,“谁?你说小花花?哦不千骨她挺好的,不不,她不好……”笙箫默静默一下:“她很不好。”
白子画眼睛突然一冷。
“她从回来就把自己关在绝情殿里,你最好去看看她……诶诶诶师兄你等等……”笙箫默急忙唤住了正欲离开的白子画,有些担心:“师兄,你面色不太好。”
白子画不语,长睫微敛:“与你无关。”说罢转身飞去,又微微一顿:“不要告诉她我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