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莲慢条斯理地晃动茶杯,“你是担心墨香生出孩子之后,林栋和墨香有了自己的儿子,就不会对福尔好了?”
林枫点点头,眼睛里忽然出现一种独有的温情脉脉来,“我早上见过他了,他真的长得很像我,我有种要好好抱着他一辈子的冲动。可是,林栋来了就叫来了官兵。我多想和儿子再呆一会儿,就一会儿也行。”
水莲说:“墨香不是去了大相国寺吗?如果你劫持了墨香,拿墨香去换你儿子,林栋一定会乖乖交出福尔的。”
林枫的目光闪出一抹犀利,“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事不宜迟,林枫拿起剑,马上起身要走。
“等等,你,不和我告别一下吗?”水莲巴巴地坐着,扬起头。
林枫懂水莲的意思。水莲是要林枫亲她。
可是林枫不相信自己会回不来。
“等我回来再亲你。”林枫说,“为了我儿子,我只能成功。”
水莲叹了口气,“每次你离开,我都以为你要回不来了。我真的很怕。”
“怕什么,每次我不是都好好地回来了?”林枫说完笑着走了。
过去已经是过去,从贵奏到通缉犯,林枫消磨掉了年少激情,可唯独这份对儿子的爱,不曾消失过。
大相国寺。
林莜叫来法师给墨香单独祈福,墨香捐了银钱,领了平安扣。然后就跟林莜一起吃了斋饭。
周筝筝说:“时日不早了,再晚回去路上就危险了。如今虽然是太平年间,可战乱刚刚结束,还是会有不少山贼,专门找妇道人家下手的。”
林莜点点头,“让裕儿也去拜一拜走吧。”
周筝筝指的是让裕儿也去拜一拜佛像。
“母亲,裕儿没有这悟性就不勉强了。”周筝筝帮着裕儿拒绝了。
然后一行人动身离开,住持过来相送,“夫人,天色渐晚,不如加派些人手回去?或是留宿一夜,明早再动身?”
林莜说:“天子脚下,能有什么事?随行的也有一千人马。住持就放心吧。”
周筝筝送裕儿到林莜马车上,就拉着墨香的手上了车。
“不知为何,来的时候还很好,在佛殿跪了一会儿感觉身体有些不舒服了,喉咙也不舒服,该不会是闻多了烛香吧。”墨香捂住了肚子。
“不要紧吧,若是真有事,就留下来住一夜,大相国寺有配郎中的。”周筝筝担心地说,“可不要硬抗着了。”
墨香说:“应该没那么严重的。”林莜既然都说走了,墨香就不想麻烦别人,再者,墨香也想早点回去看林栋。
周筝筝看墨香时不时眉毛皱了起来,就觉得事情可能不会太顺,无奈墨香执意不愿停车。
半个时辰之后,都已经离开大相国寺很远了,此时夕阳西下,金黄色的光辉笼罩大地。
她们不知道的是,林枫已经在前头放了一条绳子,等墨香的马车开过的时候,林枫轻轻一拉绳子,绳子上的梆子缠住了马儿的前蹄,马儿惊慌仰天奔腾而起,顿时,墨香和周筝筝所在的马车受到震动,朝一侧翻转过去。
翻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