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贵妃吓得脸色苍白,“你,你,你想怎么样?”
看着孙贵妃说话吞吞吐吐的样子,萧贵妃笑了,小样的,你还嫩的很呢,吓一吓就成这样了。其实她哪里有什么证据。她手上什么都没有。
“本宫要你说服皇上,派林寞去赈灾。你若是答应了,本宫一定保守秘密。”萧贵妃说,孙贵妃年轻漂亮,好色的庆丰帝对她几乎是言听计从。
“林寞?你儿子?你还想让林寞做皇帝?你竟然还没死心?”孙贵妃贝齿轻咬,说。
“我是一个母亲,就算我儿子放弃了,我这个母亲为了他,也绝对不能放弃。”萧贵妃说这话时,眼里才有感情,才像个人话。
“我答应你,你也要记住你的话,不要跟任何人胡说八道。我肚子里的,就是皇子。”孙贵妃说。
二人成交后就散了。
周筝筝没想到萧贵妃根本就没想过放弃林寞,林寞之前过来投靠林仲超,只是林寞一个人的意思。萧贵妃的心思,还没有确定。
初升的太阳暖暖的,还带来了红艳艳的朝霞。
不仅染红了铺在大殿门口的白玉石路,也让屋顶的飞檐多了一份静谧的温柔。
大殿内,穿戴整齐的群臣们按秩序分列两侧,皇上一身金绣龙袍,正襟坐在龙椅上,眉头微簇,龙威让人不敢直视。
群臣们个个颔首低头,诺大的殿堂内死静的可以听到绣花针掉落地上的声音,透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洪水泛滥,民不聊生,朕心痛哀伤不已,诸爱卿谁愿替朕前往赈灾?”皇上一字一句,掷地有声,直戳每个人的内心。
但群臣似乎早已经商谋好,竟无一人应答,均低头不语,似乎未曾听见一般。
见此情景,侍立在侧的太监心中一热,脱口而出:“皇上问你们话呢。”
但群臣依旧寂静无声,谁都不愿意当这个出头鸟。
唯独周瑾轩双眉紧锁,抬头看了一眼群臣又低下了头。
“刘爱卿,你身为工部尚书,熟悉水利工程,理应替朕前往视察赈灾。”皇上一脸严肃的看着刘尚书,双眼藏着一丝不悦。
“禀皇上,”刘尚书浑身一颤,拱手出列,“微臣本自当为皇上分忧解难,奈何近日突患痢疾,身体抱恙,实在有心无力,还望皇上见谅。”
话音刚落,皇上的脸色顿时更加难看了。
群臣虽然知道这个刘尚书昨夜还在饮酒作乐,根本无恙,却一个个都大气不敢出,生怕惹祸上身。
“那么程爱卿,你身为户部尚书,关心百姓疾苦,当是理所应当的!”皇上一脸愠色,直盯盯的看着程尚书。
这让程尚书如芒在背,赶紧出列道:“微臣有罪,微臣本该自告奋勇,替皇上分忧,但家中老母病危,微臣为独子,不可远去。”
这时,人群中有人窃窃私语,但很快就没了声音。
熟识程尚书的官吏们个个心知肚明,他并没有老母病危,只是害怕瘟疫害人,不敢前往赈灾罢了。
“尔等众人,难道无一人可替朕分忧吗?”皇上怒目圆睁,几乎拍案而起。
这令众臣更加胆惧,纷纷将头缩的更深。三品以下的官员,有人更是浑身颤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