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之父子禁恋完作者:肉书屋
…”那个侍卫到底年轻,听了永琪的话不禁犹豫起来。是啊,他们在门口搜查就是怕那些刺客混进来,可是五阿哥是阿哥啊!他总不会把危害他们家江山的人往家里带吧?那里面住的可都是他的亲人啊!
“永琪,你在这儿做什么?”永珹的声音从后面响起。
永琪探出头往旁边一看,只见四阿哥永珹坐在一辆枣红色的马车里,他的旁边还坐着他的嫡福晋西林觉罗氏。
“四哥,四嫂。”永琪冲他们点了点头,不高兴的抱怨着:“他们拦着我不让我进去!”
“奴才给四贝勒请安!贝勒爷吉祥!给四福晋请安,福晋吉祥!”
那个年轻的侍卫见永珹的目光扫过来,连忙满头大汗的解释:“回贝勒爷的话,奴才没有不让五爷进去,只是……”
“那就快让开!”还没等他说完,就被永琪傲慢的声音给打断了。
“是……”
看着永琪的马车竟然越过自己,大摇大摆的离开了,永珹沉下了脸,一向温和的脸上此时难得出现了几分阴沉之色。
“这五阿哥怎么这样?”四福晋不满的皱了皱眉,见到哥哥嫂子不知道下车行礼也就罢了,居然还敢抢在兄长的前面进去,而且连声招呼都不打——也不知道这些年在上书房都怎么学的!
“永琪今天好像有些不对劲。”永珹皱了皱眉,严厉的目光扫向旁边的一个侍卫:“刚才是怎么回事?”他知道,这些侍卫就是借他们一百个胆子,也是不敢把阿哥拦在宫门外的,一定是永琪做什么不合规矩的事了。
“回贝勒爷的话,刚才奴才们只是例行检查五阿哥的马车,只是五阿哥说什么也不肯让奴才们检查,奴才这才不让五阿哥进去的。”那个侍卫也很是委屈。
永珹听了那个侍卫的话,沉吟了一会儿:“去,把刚才的话一字不漏的转告十二爷。”
“……嗻!”侍卫一愣,但还是领命离开了。
“爷,这跟十二阿哥有什么关系?”西林觉罗氏疑惑的眨眨眼。
“永琪刚才的样子绝对有问题,虽说他应该不可能做出什么破坏千秋节的事,但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要知道他跟皇额娘可是水火不容的。”永珹淡淡的开口,眼里精光闪烁,和平时温和无害的样子判若两人:“告诉十二弟,让他早些做准备也好。”
西林觉罗氏抿抿唇,眼里闪过一丝了然。
“是四哥让你过来的?”永璂眯了眯眼。
“是……”年轻的小侍卫还承受不了上位者的威压,已经冷汗淋漓了。
“下去吧,这是爷赏你的!”淡漠的声音传来,接着一道白光闪过,小侍卫下意识的伸手去接,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块巴掌大的,剔透无暇的上好白玉,拿在手心里沉甸甸的。
“奴才谢十二爷赏!奴才告退!”小侍卫兴奋的走了出去,要知道这样的一块玉在市面上至少可以值六七百两银子!可是比他一年的俸禄还多啊!
“去给爷盯着五阿哥,有什么事立刻来报!”永璂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大步向门外走去。黑琉璃般的眼眸里闪过一抹狠厉之色——五哥,你可千万不要有什么不好的念头啊!如果破坏了皇额娘的生辰宴,你可要做好承受我怒火的准备!
“嗻!奴才遵命!”一个样貌普通的小太监恭声应是。
皇后的千秋节,盛大而奢华,御花园里,不仅爱新觉罗家的宗室子弟到了大部分,其他的八旗贵族,朝中大臣也几乎都到了。很多人的身边都带着打扮的花枝招展,大约十一二岁的小姑娘,盼望着他们的女儿能得到十二阿哥的青眼。
其中,以西林觉罗氏族长的嫡女,富察氏族长的嫡女,傅恒的侄女最为耀眼。
两个少女都是十二岁,花一般的年龄。富察氏娴雅,人如其名般的娴静文雅,气质优雅沉稳,落落大方,美而不艳,令人心生好感,说话处事处处显示着富察家优秀的家教。简直是当家主母的最佳人选。
西林觉罗氏冰晨,面容精致绝美,比之富察娴雅甚至更胜一筹。身上还带着少女的天真烂漫,有着一丝丝大小姐的娇气,说话处事比富察娴雅的内敛更多了几分满洲女儿的豪放。
两个人都是满洲大族中最尊贵的大小姐,身份不相上下。富察家虽比西林觉罗氏更得乾隆的青眼,但西林觉罗氏的底蕴却让富察家望尘莫及。
两个人的身份可以说是在这些大家小姐中最为顶尖的,而如果不出所料的话,明年选秀时十二阿哥的嫡福晋就会从她们中二选一。
“三哥哥,十二阿哥是什么样的人?”富察娴雅到底还是才十二岁的小孩子,做不到什么事情都藏在心底,在听到了周围人的窃窃私语之后,忍不住拉了拉福康安的衣袖。
“十二阿哥啊……”福康安顿了顿:“我和他不是很熟,不过,十二阿哥很优秀。”
富察娴雅垂下头,洁白的贝齿轻轻咬住了嘴唇。虽然她平时几乎都不出门,但也听说如果不出意外,十二阿哥就是下任皇帝,而他的嫡福晋,则肯定是下任皇后了。
皇后啊!那个天底下最高贵的女子,那个唯一能和皇帝并肩而行的女子,坐上那个位置,是天底下所有女子的梦想,她当然也不例外。
瞥了一眼不远处的西林觉罗冰晨,富察娴雅的眼眸里升起了一抹自信——对于十二阿哥嫡福晋的位置,她,势在必得!
“皇上驾到——”
“皇后娘娘驾到——”
“十二阿哥到——”
太监尖细的声音响起,惊得众人连忙停止谈笑,纷纷下跪行礼。
西林觉罗冰晨悄悄的抬头,看见了披着一身阳光的少年。少年走在离皇上半步之遥的后方,身上笼罩着一层金色的阳光,容貌精致的不似凡人,好似太阳之子般的尊贵耀眼。
直到很多年后,西林觉罗冰晨在回想起这天的画面时,还是异常的清晰。“只有那么尊贵耀眼的太阳之子,才配得上万人之上的帝王吧?”
老佛爷和皇上坐在正中,皇后坐在老佛爷斜后方,而皇上,却让十二阿哥越过他的兄长,坐在自己的旁边。
看到这一幕的大臣,都纷纷低下头,眼中划过一抹沉思。还记得当年皇上对端慧太子和五阿哥虽是宠爱至极,却也没让他们坐在他的身边。看来,皇上对十二阿哥的宠爱,远超他们两位啊!
含香坐立不安的坐在刚升上来颖妃身边,眼里的不安和着急显而易见。刚才她遇到了紫薇,紫薇告诉她蒙丹已经在五阿哥的帮助下混进皇宫找她了,让她想办法在在中途离席,回永和宫和蒙丹见上一面。
含香知道自己和蒙丹私下见面是不对的,只是,心里想见他的念头却越来越清晰,理智和情感轮流站上风。
不过幸好此时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戏台上,没人注意到她的不对劲。
“永璂今天好像很高兴啊?”乾隆看着永璂眉眼弯弯的样子,酸酸的开口。
“今天是皇额娘的生辰嘛!”永璂看着皇后欣喜的样子,也是打心眼儿里开心,以至于没有注意到乾隆不对劲的语气。
乾隆咬咬牙,恨恨的瞪了不远处的皇后一眼,只是他的动作极其隐晦,没有一个人察觉到。
正在看戏的皇后突然打了个冷颤,奇怪的抬头看了看天。今天天气也不冷啊!她怎么会感觉从心底冒出来一股凉气?
含香坐立不安了好一会儿,终于决定,还是去永和宫看一下蒙丹。不过,她为自己的行为找了个很好的借口——蒙丹好歹是她的青梅竹马,如果不小心被人当刺客逮住了就不好了,而且她这次要跟蒙丹说清楚,让他不要再来纠缠自己了。
“容妹妹,这是怎么了?”颖妃不经意间的一转头,就看见含香脸色惨白,冷汗淋漓的样子。
“不,不知道……”含香的演技也是很好的:“颖妃姐姐,我突然肚子疼的厉害……”
“那你还是跟万岁爷讲一下,先回去吧?”熬了那么多年终于升位了,颖妃的心情阳光灿烂,看含香也变得顺眼起来。
“这,这怎么行?今天是皇后娘娘的千秋节啊!”含香咬着嘴唇,一副犹豫的模样。
“还是身体比较重要。”颖妃一副我为你好的样子,其实心里也有自己的小算盘。含香在皇后的千秋节上身体不舒服,不管是真是假,一定会引起皇后和原本就不喜欢她的老佛爷的不满,到那时,就算皇上再宠她,她的日子也不会有多好过了。
含香倒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感激的望了颖妃一眼,派了一个宫女到乾隆面前去说一声。
“容嫔身体不舒服?”老佛爷听了那个宫女的话,冷冷的转头扫了含香一眼,眼底划过一丝阴霾。
“回老佛爷的话,是。”那个宫女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开口。
“既然如此,就让容嫔先回去休息吧。”皇后的脸上带着温婉的笑容,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其实她心里确实巴不得含香赶紧离开了,省的自己看到她就烦。上一世,乾隆为了含香差点就废了自己的事情,可是让皇后记忆犹新呢!
老佛爷满意的看了一眼皇后,不耐烦的挥手让那个小宫女下去。
哼!容嫔!永璂的眼里闪过一丝厉色,随之消失不见。
紫薇见含香起身离开后,也悄悄的跟着离开了。她不过是一个不受宠的固山格格而已,坐的位子是最偏远的,而其他人又不屑跟她说话,所以她的离开除了一直关注这边的永琪外没有一个人注意到。
永和宫里,穿着侍卫装的蒙丹焦急的走着,眼睛死死的盯着门口;小燕子早就等得不耐烦了,此时正无聊的趴在桌子上发呆。
萧剑低垂着头坐在椅子上,心脏急速的跳动着。到底要不要去刺杀皇帝呢?如果去的话,很有可能会连累五阿哥等人。虽然他们的死活他不在乎,可是小燕子是他的亲妹妹啊!他怎么能让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的宝贝身处在危险之中?可是如果不去,还不知以后还能不能进宫,如果不能,那他的血海深仇要怎么报?
一边是妹妹,一边是方家冤死的数十条人命,孰轻孰重?萧剑不知道。
“含香!”蒙丹突然低呼一声,谁都能感觉出他语气里的狂喜。
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萧剑被吓了一大跳,猛的抬头望去,只见一个身穿粉色旗袍的美艳女子正一脸惊喜的往屋里小步跑来。她的身后,跟着上次见过的紫薇格格。
“蒙丹……”含香眼含热泪,紧紧的抱住这个她深爱着的男人,难以自持的呜咽出声。
萧剑看着紫薇一副感动的样子,眼里满是不屑。能教出给自己阿玛戴绿帽子的儿女,这个狗皇帝果然是个昏君!
原本还不想帮助他们的紫薇,在见到那么感人的场面时,感情丰富的她被感动了。像这样坚贞不渝的美好爱情,世间能有多少?相信像皇阿玛那样有情有义的男子,也会原谅他们的情不自禁的吧?
永和宫里,含香和蒙丹正抱在一起又哭又笑,而那边的御花园里,努达海正搂着他心爱的月牙儿疯狂的亲吻。
“努达海……”新月呻吟着,狂乱的回吻着她的天神,一副要在光天化日之下把自己交出去的模样。
他们站在一座假山的山洞里,而离这儿不远的地方,正坐着诸位王公大臣。只要从山洞里探出头来,就能看到戏台上在演什么。如果仔细听,连那些人的谈话都能听得一清二楚。这也变相的说明了努达海和新月偷qg的地方离众人又多近,他们的胆子有多大。
正文千秋节(二)
“含香,你现在就跟我离开好不好?”蒙丹紧紧的抱着含香,深情的开口。
“蒙丹,这是不可能的……”含香苦笑:“你可知道,如果我离开了,我的族人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样?我怎么能抛下他们不管呢?”
“可是,含香,那你就忍心抛下我吗?”蒙丹晃了晃身体,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
“是啊,含香,你的那些族人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为了他们去牺牲你自己的幸福?”萧剑也不遗余力的让含香给乾隆戴绿帽子。
“可是,我答应了我爹爹的……”含香轻轻的推开了蒙丹,满脸的哀愁:“而且,我真的不能扔下我的族人不管啊!”
蒙丹还想说些什么,就听见门口传来维娜焦急的声音:“公主!有人过来了!”
“她说什么?”小燕子,紫薇和萧剑都听不懂回语,见含香和蒙丹勃然变色的样子,疑惑的开口。
“维娜说有人过来了!”含香的脸色惨白:“怎,怎么办?!”
脚步声响起,萧剑一把扯起了小燕子,闪身躲进了柜子的后面,蒙丹一咬牙,使起轻功,飞到了房梁上,只留下紫薇六神无主的站在原地。
“臣给容嫔娘娘请安,娘娘吉祥!”一个沉稳又略显苍老的男声自门外响起:“臣奉皇上之命来给娘娘诊治,还请娘娘把门打开。”
“紫薇,等一下要是别人问起,你就说是来陪我的,听到了吗?”含香低声嘱咐了紫薇一句,装出一副娇弱的样子坐在椅子上,示意紫薇去把门打开。
紫薇深吸一口气,装出一副自然地模样去打开了门。
进来的太医是太医院最耿直不阿的张文华张太医,身后还跟着两个药童和一个小太监。张文华的医术精湛,是太医院左右院正下的第一人,最重要的是,他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从不像其他太医那样帮着娘娘们撒谎,这让后宫嫔妃们是对她又恨又爱。
“臣给紫薇格格请安,格格吉祥!”张文华见到紫薇时愣了一下:“格格不是应该在御花园吗?怎么会在永和宫?”
“啊,我,我是因为不放心容嫔娘娘,这才跟过来看看的……”紫薇不擅长撒谎,一句话说的满眼心虚,一看就知道有问题。
“原来格格在这儿啊!”跟着张文华进来的小太监走过去,笑着开口:“奴才给格格请安了!和端公主想和格格说说话,还请格格跟奴才去御花园吧?”
“和端公主?”紫薇愣了几秒,才想起和端是兰馨的封号,只是,她不是一向不喜欢自己的吗?怎么会突然想跟自己说话?
“还请格格跟奴才走吧?”小太监脸上带笑,语气却含着轻蔑:“今天可是皇后娘娘的千秋节,紫薇格格为了容嫔娘娘从宴会上半途离开不好吧?”
“这位小公公……”含香一副虚弱的样子:“我想让紫薇留在这让陪我一会儿,好吗?如果那位和端公主要是问起来,就说都是我的不是好了!”
“那就依了娘娘的了!”小太监的眼里闪过一抹不屑之色,嘴上却是恭敬的应承道。
“娘娘,您的脉搏健稳有力,并没有生病的迹象。”张文华的眼里闪过了一丝疑惑:“您是哪儿不舒服?”
“我……”没想到张文华会当众说出来,含香的脸上划过一丝慌乱,不过很快就镇定下来了:“其实应该没什么大碍,我只是腹部有些疼痛罢了。”
“既然如此,那臣就给娘娘开个止疼的方子好了。”张文华淡淡的开口。
“有劳了!”含香笑着点点头。
蒙丹在房梁上听着张文华喊含香为“容嫔娘娘”,眼里满是愤怒之色。他的含香只是“香公主”,才不是什么容嫔娘娘!
这个含香好像还挺受宠的,说不定可以通过她去刺杀皇帝呐……萧剑一边捂着小燕子的嘴不让她说话,一边在脑子里胡思乱想。
嗯?那是什么?小太监不经意间的转过头,就看见柜子旁边露出一个蓝色的衣角——难道有人在那儿?而且看那个布料的颜色,有点像宫里三等侍卫的服装……
小太监低下头,掩去了眼底的所有思绪。
“方子已经拟好了。”张文华站起身,把方子递给刚刚才进来的维娜,恭敬的对含香行了一礼:“还请娘娘派人去熬药,臣先告退了。”
离开永和宫后,那个小太监找到了宫里的一个侍卫长,把代表十二阿哥的令牌拿给他看了一下:“刚才好像有穿着侍卫服装的人躲在永和宫里,你让人去永和宫门外守着。”
那个侍卫长也是永璂的心腹,见状微微点了点头,转身把这件事仔细的交代了下去。
假山的山洞里,努达海深情的抚摸着新月的脸庞,满目爱怜:“我的月牙儿,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你从宫里带出去的……”
“我相信你……”新月含泪而笑。
“阿玛到哪儿去了?”骥远皱着眉头看向珞琳。
“不知道哎……”珞琳也有些慌张,阿玛自从从荆州回来就有些不对劲,现在又在宫里乱跑……阿玛是不是得什么病了?
雁姬的脸上还带着温柔大方的笑意,眼底却满是阴霾,藏在袖子里的手也紧紧的握成了拳,指尖都都有些泛白了。
“啊——”不远处突然响起了一声尖叫,声音尖厉,响彻御花园的上空,把坐在这边看戏的贵人们都吓了一大跳。
戏台上的演员被突如其来的叫声吓着了,动作猛的停了下来。而现在正好是杂技表演,所以停下来的后果就是戏台上十几个人跌成了一团,甚至有两个人都摔到台子下面了。
永璂猛的站起身,目光阴冷的射向后面,只见一个宫女正被两个身强力壮的太监往这边押来。
“怎么回事?”老佛爷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满目怒意。
“求老佛爷饶命啊!”那个小宫女被吓得脸色惨白,眼看着快要晕过去了:“奴婢,奴婢不是故,故意的,是看到了新月格格和,和……”
“新月格格?”永璂眼神一冷,朝着身旁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个小太监会意的下去了。
不一会儿,一对衣衫不整的男女被两个侍卫从假山下面拉出来。女子嘴唇红肿,眼含春意,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刚才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