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阿姨点点头:“被袁正这个畜生打的。”袁正就是袁阿姨的老公。
“袁叔叔为什么大打人啊?”俞翎拨开顾桓的手,朝袁阿姨那看了一眼,“这得打得多重。”
“这个畜生喝酒了就喜欢打人,也不是第一回了,顾医生你帮我看看,消消毒。”
俞翎搬了个小板凳在袁阿姨旁边坐下,看顾桓涂红药水。
“最近不能沾水,夏天的伤口有时候一个礼拜都不会好,注意不要流脓,没破皮的地方没事,几天后会淡下去的,就是不大好看。”
“这里要不要包一下?”袁阿姨指了指明显红肿了的手肘。
“嗯,稍微包包,还要吃点消炎药。”顾桓给手肘包了绷带,找了几颗消炎药给她,“明天自己拆开看看,不好的话再来。”
袁阿姨连连点头:“谢谢了,那我就去上班了。”
“受伤成这样好要上班?休息一下吧。”俞翎劝她。
“没事,反正是九点到下午三点,不久的,再说请假了工资就没了,袁死鬼又不上班,这个家还要靠我养呢。”
袁阿姨急匆匆离去。顾桓把桌上的药水收拾好:“你知道她在哪上班吗?”
“一个小服装店,工资不高,才两千多点吧,我之前给她女儿补过课,早七点到晚五点,只收五十一天。”
“这工资是低得过分了,简直就是童工啊。”
“没办法啊,袁阿姨这么苦,我也不好意思跟她提高工资。”
“那袁叔叔呢,整日就知道酗酒?”顾桓打小还没见过这样的人。
“也不能说是整日吧,偶尔会开车去乡下收收蔬菜,再运到菜场卖,其余时间大概是在酗酒,他每餐都离不开酒,我在他家补课的时候,经常看他起床就先喝上一口,跟犯毒瘾似的。”
“现在知道你老公的好了吧,我可从不酗酒的。”
“没有啊,”俞翎凉凉道,“你跟我说分手的那天晚上肯定酗酒了,第二天跑到我家,那身酒味,我现在还没忘记呢。”
顾桓摸摸鼻子:“就这一次。”
“庆祝摆脱牛皮糖的单身狗party?”俞翎斜眼飞刀削他。
“这我就冤枉了,”顾桓举手发誓,“是痛失小鱼的后悔之宴。”
“切,贫嘴,”俞翎嘀咕,“现在被你吃的死死的,当然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顾桓调笑:“不害怕了?刚看你那胆小样,好像伤口长在你身上似的。”
“能不怕吗,手臂都肿成这样,”俞翎比了比高度,“我的手肘没破皮,一碰就疼,袁阿姨的手肘伤成那样,肯定痛死了吧。”
“你要是实在担心,下午我们不是要去陈奶奶家拿猫咪吗,可以顺便去看看袁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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