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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张新人登记表上,只有一串编码和相同的住所。
“在这个基地里,我们并不需要名字。”新人看出寒溯零的疑惑,将手中的登记表举到他面前,“所有在这居住的人,除了一些重要干部外,都是以编码进行代替。”
“重要的干部?”基地的冷漠他已经见识过了,不用真名并不是件出乎意料的事情,比起这些,他更在意这点。
“是,干部。”新人的表情变得谨慎,他径直走到旁边的巷子里。周边有很多的房子,随时可以找到类似这样的隐蔽处。
寒溯零拉着段屿沉在周边逛了一圈,从房子后面绕到新人身边。
并不在意他的多此一举,甚至说若不是看在寒溯零谨慎的份上,新人完全可以在大街上说这种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事:“在这个基地的重要干部,指城主,以及一些异能者。”
异能者,寒溯零心里一突:“具体说说。”
“你应该看过小说吧。”新人手在空气大幅度比划着招数,“就是那种能释放属性技能的攻击,有风木水土五种基础属性,还有其他的分支。”
寒溯零蹙起眉。他从小就是孤儿,后流转到段屿沉手中,在那栋别墅做起他一个人的性奴,如果让他分析床事上的细节,他或许能行事,但其余之外的…视线划过段屿沉棱角分明的脸庞,他记得主人好似在他高潮时候提过这事。
“当少数人类觉醒异能的那刻,丧尸将陷入危机。”温热的呼吸吐在脖颈上,吸吮产生的酥麻延长了高潮的韵律,“但不必担心,丧尸很快也会崛起,变得和人类一样。”
这是主人在看过一本小说后谈及的话,他以为这是颇感而发,当然现在也这么认为。
口不由变得有些干燥,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寒溯零开口打断新人跟他讲更多有关属性方面的细节:“曲小姐为何警告我夜晚不能出没。”
曲小姐是个不折不扣的妓女,但她的观察力很强,能一眼看出他和段屿沉的真实身份。有关于她的警告,只可信有不可信无。
“有关于这点,我必须强调一下。”新人拿出他那枚徽章,上面刻有专属于他的编码,这也是为什么寒溯零没有用劫持的徽章进行登记拿房的缘故,那两张绑定的面孔,对他太不利。
“在这个基地里,有明显的积分赏罚机制,当积分达到一定程度时,就会得到这枚徽章,然后接取像搜寻员这样的暴利任务,而那种不够聪明的人,手上积分不足或是被扣完,就会…”新人顿住了话,他故意卖了个关子。
“就会没有食物,导致夜晚不得不进行抢夺。”迎上其惊讶的眼光,寒溯零冷冽的眼眸望向街头川流不息的人,他已经不只一次看到衣不附体的人做偷卡这种小动作,为了获取食物,这是最快也是最省力的解决办法。
“没错。”新人没料到寒溯零能猜到这点,可一想他能在外带着一个丧尸存活到现在,也没有什么可以惊叹的了。
深吸一口气,他继续说道:“所以听到任何声音,晚上一定不能打开门,你不会知道外面有多少人想要抢劫你。”
让他活下来果然是个正确的选择。寒溯零轻轻摩挲过段屿沉的手心,扣下不少血液凝结的皮屑:“还有一个问题,那个焚尸炉,是什么。”
新人脸猛地一白,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有然。
鼻尖隐约飘过那藏匿着熏香的浓烟味,寒溯零心有了然,不再为难她。
他让新人带他来到了属于自己的住所,一间狭小到只有三四十平方米的小屋子,现在需要同时容纳两个高大的成年人。
“曲小姐对你不错,竟然给了你这么好的一个住所。”相处有数个小时,新人对他并不再那么胆怯,就想他所说的那样,手上有徽章的人,即使是个新人,也不会蠢到哪去。
“她是看在我免疫者的份上,想给我卖一个人情。”寒溯零将房间收拾一番后,起身拉过段屿沉坐在床上,没有陷入饥饿的丧尸,显得格外友好。
当然这点只有寒溯零这么认为,在旁边接受到段屿沉视线的新人,禁不住打了寒战:“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就先走了。”
“嗯。”没再为难他,房间敞开的门很快被合上。
寒溯零视线重新回到段屿沉的身上,那俊美的外貌,修长的躯体,无法染上情欲的神情。
巷子里尚未平复的情欲腾起,粗喘着气,他扑上前,像是饿狼般抱住了段屿沉僵硬的躯体倒在床上。
底下的被絮硬邦邦如钢铁,寒溯零没有空闲去理会,他的唇附上丧尸苍白苦涩的唇,细细描摹着专属于他的形状。
“主人。”这声称呼蕴含的太多,寒溯零看段屿沉的眼神比以往更为深邃。比起末世开始时的那种无法拜托的依赖感,现在的段屿沉,已经无形之中成为他活下的支柱。
捕猎人类的追随,加油站的凝眸,亦或是丧尸的啃食,那种所谓的执念,仅是由他一个人所衍生出的感情。
吻愈发加深,他触碰到了尖牙,血液在两者的口腔流转。他害怕,
', ' ')('段屿沉一旦恢复原状,就会又回到那个只会摄取身体的主人。
那双由无数情绪交织的复杂眼睛,他到现在都未曾忘记。
褪下身上仅存的衣服,寒溯零覆上他的身体,用他的手抚摸自己的敏感处,腾起的快感让每一处神经都为之颤栗,至少,这一刻,他还属于他,而他,亦属于自己。
夜晚悄然降临,懒洋洋趴着的段屿沉嘴上尚存着白色的精液,有人正在用舌头帮他清理这些情欲下的产物。
窗外飘过一道黑影,被段屿沉所察觉,他舔去最后的淫液,眯起的眼闪过猎人般犀利的光,有猎物送上门来了。
“该死,你就不能小心点吗。”黑夜中,有道声音埋怨刚在窗口跑过的同伴。
“别担心,里面的正在做羞羞的事情,不会在意这边。”
“妈的,如果这次被发现,老子就要了你的命。”
黑暗中悉悉索索的话语断续响起,等待里面的灯光熄灭后再任何动静,他们打开窗户,就这般光明正大爬进房内。
破旧的地板还传出咯吱咯吱的脚步声,两个人走到床边,正准备对摆放在那里的衣服上下其手时,一双眼顿然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那是一双如狐狸般的竖瞳,其这里闪烁的嗜血光芒让身体颤抖畏惧。
“我们被发现了,快逃!”其中一个小偷抛下这句话,就要往窗口跑去,没想到那里已经站着一个抱胸的男人。
寒溯零嘴角明明扬起微笑,眼睛却冷漠的像在看一具尸体。
其身上深不可测的气势,两个小偷深知提到硬铁板,皆往后退想要从另一边的门口逃离,却被段屿沉先一步阻截了去路。
暗淡的月光下,寒溯零一步步他们靠近,修长的手指上勾着一把手枪,宛如死神降临:“晚安,我的食物。”
意料中的枪声没有响起,两道血却呈泼洒状喷洒出来。
地板染成血色,银色的刀锋反射出小偷惊恐懊悔的眼神,他已经成为一具毫无活力的尸体。
旁边的小偷被段屿沉捅破了脑子,脑浆流了一地。
他对于杀人是愈发得心应手了。寒溯零擦拭过刀片的血丝,重新将其别回腰间与那把枪并在一起,不知道这种情况是好是坏。
风顺着敞开的窗口吹拂到他的脸上,寒溯零关上窗,静静看着段屿沉将其中一人的脑子肢解放在一旁,明白他是要为明天的食物做储备,便从兜里掏出一个袋子,走过去帮他的忙。
段屿沉没对他的动作做出任何抗拒,甚至协助他将血肉块装进袋子中。
心里止不住喜悦,寒溯零将收集完毕的食物藏在床底下,随意清理了地板上的血迹,拉着段屿沉倒在床。一夜好眠。
第二天,等寒溯零喂完段屿沉食物后,打开门准备去找新人时,他已经站在了门。
抱胸挑眉,寒溯零脸上并没有意外:“你来的还挺早。”
“是很早。”鼻尖传来血腥味,想到不好事的新人咽了口唾沫,才遏制住涌上来的呕吐感:“我们每天都要去赚取积分,然后到门口小贩那获取食物。”
“那些小贩的食物从哪来的。”寒溯零想起那个给他递水瓶的小贩,水在末世里,可是比黄金还要珍贵的存在,更别说是蔬菜肉类。他在外寻生存的时间,大多都是靠起初超市里掠夺的压缩饼干或是零食充饥。
又是一个涉及秘密的问题。新人见寒溯零侧过身,给他让出一条道来。他即使不情愿,也还是走了进去。
身后的门被合上,鼻尖血腥味愈发浓重。他注意到脚下有一层淡淡的血迹,便立刻意识到,寒溯零这个疯子,昨天第一天到这就杀了人。
沉重怒意的呼吸声在心底奏响,新人却不敢有丝毫反抗。手里面有任何武器的蝼蚁,只能尽力去配合猎杀者的,正是因为深刻知道这点,他才能存活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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