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鞭子上头的血迹,已渐渐的干涸,却也侵染得鞭子的颜色深了几分。
众女闻言俱都点了点头,都是一脸跃跃欲试的表情。
虽然她们更想要知道雷大小姐,与这位季家小姐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很明显,今儿肯定是不成了。
对于养在深宅大院中的她们来说,难得有一个可以光明正大出来的机会,更何况每次的赏花宴,不都是要才艺表演的么,这也是整个京都的贵妇小姐们的惯例了。
很快,王妃的小丫鬟便将早就准备好的琴,摆在了花厅的妇人与贵女们中间位置的一张案几上。
雷诗琪冲着众人微施一礼,缓缓的上前,挑衅般的看了季秋一眼,便开始了她的弹奏。
雷诗琪的双手轻抚过琴弦,屋子里立马响起了悠然的琴声,时而舒缓如流水,时而急越如飞瀑,时而清脆如珠落玉盘,时而低回如呢喃细语。
季秋只是听了一会儿,便不得不感叹一句还真是不错。
不过,此时的她,很明显没有什么心情听曲,她手上的伤口,还得包扎一下。
季秋见所有的贵女都离的自己远远的,也不在意,偷偷在喜鹊的耳边说了一句之后,趁众人都不留意,便带着喜鹊悄悄的退了出去。
“小姐,那雷小姐也太过分了,刚才若不是你拦着,奴婢非上去好好教训她一番不可。”
一出了花厅,喜鹊就忍不住抱怨起来。
“急什么,这笔账总能算的,更何况咱们初来乍到的,你若真是伤了她,恐怕就不是一两句话的事情了,在场的,都等着看咱们的笑话呢。”
季秋此时心里也是恼火的很,她实在是没想到雷诗琪竟会猖狂至此,当着王妃的面就敢对自己出手。
两人走到了一处一侧满是垂柳的凉亭中停了下来,这地方离花厅不远,隐隐还有琴声传来。
“小姐,不如咱们就此回去吧,再在这里呆下去,还不知道她们会出什么幺蛾子呢。”
喜鹊一边心疼拿出一块帕子给季秋包扎,一边劝道,“王妃那样说,摆明了是偏袒那雷诗琪,小姐说没事儿,她竟当真连个郎中,都不为小姐请来看看。”
“不行,咱们还不能走,这事儿既然王妃都出面了,我若是一走,倒是显得我太过斤斤计较,不给王妃面子。”
季秋看着此时以有些血肉模糊的手掌,眉头紧皱,却很是坚定的摇了摇头。
“那咱们接下来要怎么办?”喜鹊小心的为季秋处理好了伤口,将随身携带的金疮药给季秋敷上,这才将她的手掌给包扎了起来,“我看那雷季小姐分明是想要小姐出丑。”
“连你都能看明白的,我又如何不清楚,不过,那也未必。”季秋轻笑了一声,看着自己被喜鹊裹得跟粽子似的右手,突然问道,“你身上怎会随身携带金疮药?”
“上次小姐受伤,要不是姑爷那里有常备的药物,小姐的手怕是都要废了,所以”
喜鹊想到之前的事情,心中愧疚万分,当时自己若是时刻跟在小姐身边,也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可是那时候的自己,却偏偏要去盯着那个素娘。
从那之后,喜鹊便一直都会在身上放一些常用的药物,有备无患。
“哦,那你还准备了些什么?”季秋点头,有些好奇的打量了一圈喜鹊。
“就只有常用的那几样,还有一些做菜用的调味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