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在这家人的心里,水清浅自然也是主子。只不过,在这个家里,似乎凡事都是大丫说了算,所以只要效忠大丫,似乎就足够了!
(水清浅抹了一把冷汗,暗暗嘀咕道:汗哒哒,我容易么?一个个的,似乎都看不到我,那目光都快要长在大丫的身上了,太不公平了!)
原来的厨娘孟婶子,如今不再做打扫和洗衣的活儿,只负责宁园跟静园的一日三餐,主要以静园为主。在时间上,首先配合大丫的用餐时间,孕妇为大嘛!
刘香椿也不用做饭菜了,家里还有一对四十来岁的中年夫妻,男的当门卫,女的打扫卫生,并干些洗洗刷刷的活儿。刘香椿除了洗洗自己跟饶守勤的衣服,就是侍弄一下后院的菜地,日子过得别提多悠闲了。
或许,也就是太悠闲了,所以她才时不时的要来静园串门子。如果是单纯的串门子,那也就罢了,大丫也不会躲着不见她。问题是,每一次她来静园,嘴巴都特别的碎。大丫每一次见她,她都非得把大丫说得着恼,这才肯回宁园去。
这样下去,那可不行,日子还着呢!
大丫对茶果招招手:“你去把振兴的外公请来,就说我有要事相商!”
“是!”茶果很恭敬的答道,声音里充满了欢快,仿佛这是一个什么美差似的。能被主子差遣,茶果来说,那是莫大的荣耀。
饶守勤很快就来了,一进小花厅的门,就着急的问道:“大丫啊,找爹啥事啊?”说话的同时,他的目光上上下下的,将大丫打量了好几遍。见女儿没有什么异常,心里这才松了一口气,脸色也缓和了过来。
“爹爹,我觉得娘太清闲了,所以她才变得这么爱折腾。以前的时候,家里日子那么的苦,娘整天早出晚归,忙里忙外,日子过得辛苦却也特别的充实。不如,爹爹找一点事情给娘做,或许她可以把嘴碎的坏毛病给改掉!要不,你去窑场跟编织篮子什么的,都带上娘,好不好嘛?”
大丫也不转弯抹角,直接跟老爹言明。她觉得,自从娘扔下老爹跟向西去了杨柳县,老爹的心里就对娘起了隔阂和不满。上次娘回来,老爹就表现得不咸不淡的,大丫想象中的那种久别重逢的那种激动的场景,根本就没有在老爹老娘之间出现。
大丫的语气,带着恳求,目光充满了殷切的期待。
便宜娘是跟便宜爹一起吃过大苦的,是少年的夫妻,更是那结发的夫妻。在贺凝香出现之前,在向西大变之前,在大丫失踪之前,刘香椿无疑都是个好妻子、好母亲。
在此之前,她唯一做得不对的事情,也就是罔顾大丫的意愿,偷偷的跟任渐离合谋,想法设法的要把大丫推向任渐离。除此之外,她再没有做过半点对不起丈夫跟儿女的事情,也没有做过半点埋没良心的事情。
说到底,这样的好女人,还是非常难得的,应该对她多多谅解,好好珍惜。而且,以便宜爹的个性来说,他也不太可能会做出和离另娶的事情来。既然如此,那么跟妻子彻底的冰释前谦,恢复到恩爱相惜的状态,那是非常必须的!
女儿的心思,饶守勤又哪里不懂?其实,他早就原谅了妻子,只是一时之间,心里还迈不过那道坎。妻子主动也就罢了,偏偏她不过去了杨柳县的衙门的后宅住了几个月,就学了一身的坏习惯,竟然想要他放低姿态去求她去哄她。不但如此,她回来之后,又接连做了好些过分的事情,把身怀六甲的女儿气得扎扎跳。
就她这个样子,让曾经对她非常寒心的饶守勤,如何对她软语相求?又如何做得到对她甜言蜜语,低三下气的去哄她开心?
不过,今天既然女儿都求他了,他也就看在女儿的份上,勉为其难的做一回“没有骨气”的大男人吧!毕竟,妻子刘香椿本质上还是好的,又跟他是那么多年的恩爱夫妻。就这样不冷不热的下去,他也觉得实在不是个事,这种局面必须打破!
“好,爹爹答应你,爹爹一定会尽力而为!”他和蔼的看着女儿,认真的承诺,心里由于妻子而隐藏了许久的阴霾,也在这个瞬间破云而出,渐渐在淡化在消散。
转眼,一年过去了。
春暖花开的时节,会试的日子终于在众人的殷切期盼下,姗姗来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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