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问题。
绝对有问题。
南安王不敢再问。
王爷稳住心神,把画卷起来,道,“我先告辞了。”
南安王送王爷出府。
等王爷骑马离开,南安郡王望着南安王道,“父王,那画中人莫非是……。”
“不得乱猜,”南安王道。
“……。”
父王这态度……
那画中人不会真是景宸兄的生母吧?
那景宸兄的生母怎么又是赵兄的娘呢?
难道他们是孪生子?
可赵兄比景宸兄年长啊。
他懂了。
镇北王一定是怕有人通过景宸兄的生辰推测出他生母是谁,所以把生辰往后挪了一个多月。
南安郡王猜对了一半。
王爷并不知道谢景宸的生辰是哪一天。
他把见到谢景宸的那一天定为他的生辰。
他找稳婆推算过日子。
再加上从南梁都城到边关,带个孩子差不多也要一个月。
骑在马背上,王爷有些心绪不宁。
他和南梁赵相也仅有过一面之缘,能感觉的出来他对衡阳有倾慕之心。
但他是谦谦君子,将那份爱慕隐藏的很好。
他说衡阳在京都是什么意思?
衡阳不是早落水难产而亡吗?
他去南梁过,他甚至挖开过衡阳的坟墓,确实看到了她的尸骨。
哪怕是亲眼所见,他也一直不敢相信她已经死了的事。
可东临王府已经被诛九族了。
衡阳若是没死,她孤身一人能来大齐找他吗?
还有赵大少爷……
难道衡阳当年生的是一双儿子?
还是宸儿并非他亲生?
疑惑一个接一个蹦出来。
镇北王把这些念头压下来,他骑马回了镇北王府。
他把自己关在书房大半天。
然后把暗卫叫了出来。
“王爷有何吩咐?”暗卫道。
“带几个人去南梁,务必护住赵大少爷周全,查清他的身世,”王爷道。
“王爷……?”暗卫有点懵了。
暗卫不赞同王爷这么做。
镇北王府手握重兵。
南梁虽然和大齐朝没有起兵戈,但关系也没有多好。
王爷就这么公然派人去护着南梁赵相的儿子,若是被人弹劾,难免有通敌的嫌疑。
不给一个理由,暗卫不会去。
他不能明知道主子这么做有错,还帮着他跳火坑。
“他可能是我儿子,”王爷道。
暗卫一脸错愕。
不敢置信。
“王爷确定吗?”暗卫问道。
“此事还有待查清,如果他有疑心,你就说是宸儿派你去的,”王爷道。
“属下遵命。”
如果是王爷的儿子,那就是少主子。
他身上流着镇北王府的血,那就是镇北王府的人。
暗卫准备退下,王爷又道,“见到南梁赵相,问他衡阳在京都是什么意思?”
赵大少爷九死一生来大齐。
南梁赵相就出事了。
王爷怀疑赵相是不想赵诩涉险,故意将他支来大齐朝的。
越是这样,就越说明赵相处境危险。
赵诩带着画像来寻人。
不一定能找到生母。
但一定能被他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