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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从忆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在一处陌生的客栈里了。
他眨眨眼,盯着坐在床边的青衫美人,道:“我们……现在在哪?”
澄空道:“合云镇。我回平霄城收拾了行李,结清了房账,然后带着小侯爷到了此地,住进了客栈。”
从忆盯着澄空,有些难以置信:“你……收拾了行李?结清了房账?还……定了客栈?”
澄空面上薄红,道:“哼,这有何难。我找到你的钱袋,让店家和小二自己从里面拿了银两,他们便把一切都做得妥妥当当的了。”
从忆不由失笑,道:“好,好,辛苦三殿下了。”
澄空撇撇嘴,似有些不乐意,眼角却弯了弯,似是极开心。
从忆望着澄空这似嗔似喜的表情,当下失神片刻,脑中不知道在想什么。
倒是澄空,缓缓道:“对了,你身上的伤……我托大夫来看过了,结果大夫说,你气血充盈,经络通畅,没有半点受伤的痕迹。你……你自己可有什么感觉?”
从忆闭眼运力,体味了一番,发现身体确无半分不适。
他摇头笑道:“看来,我当时将毕方的妖力引至四肢百骸,倒是阴差阳错的让那些伤口都愈合了。”
澄空面色稍变,举起茶杯喝了一口。
从忆赶紧道:“对了,澄空,你是如何从相柳腹中脱身的?还恢复了人形?”
澄空眉头轻蹙,道:“我也记不分明了。当时……我似乎听见那相柳要取你性命,你却执意不肯离去,我心中又急又痛,只恨自己太无用,反倒连累了你……这么想着想着,我似乎整个身体都……飘散开来。等我回过神时,我已经凝成人形。而且,体内妖力充盈至极,似乎比之前还要强了不少。”
从忆心中大为不解,道:“之前不是说,你身上的妖力,全来自于那珊瑚玉?”他从怀中摸出那剩下的半块玉佩,递与澄空,道:“可你看,这玉,仍然灰扑扑一块,毫无起色。”
澄空接过那玉,仔细端详了番,摇头道:“确实,这玉和之前一样,是块死物。那我这周身妖力,又是从何而来呢?”
从忆又将那玉收了回来,仔细包好,放在胸口,道:“无妨,带我们见了爷爷之后,或许就能问个明白了。”
澄空见从忆收得如此小心,哼了一声,道:“何必这么仔细。当日要送与你时,你不也不肯要么。”
从忆抬起头,望着澄空,诚恳道:“我当日,并不知道这背后许多事。如今你又再一次的救了我,我若是再不能对你付以真心,那我同行尸走肉也没有什么分别了。”
澄空冷哼一声,道:“原是因为我救了你。看来侯爷要么是看人长得好,要么是被人救了命,才会去以身相许。”
澄空一面说,一面站起了身,竟是要拂袖而去的样子。
从忆跳下床,赤脚站在地上,慌道:“不是的!在我知道你救我之前,我便已经,已经……”
澄空微微侧过脸,道:“便已经怎样?”
从忆一咬牙,终于还是把平川镇如何遇到余伯,自己如何担心澄空的事,一五一十的都说了出来。
澄空听了,皱皱眉,道:“为何余伯要在那个时候去找你,还说出这样的话?难道我将妖力还与了你,就注定要遭此一劫?”
从忆之前也反复思量过此事,只是同样也没有答案,此刻也只能摇摇头,继续道:“……其实,我是想说,后来我托了水獭妖去打探你的消息,结果这小妖直接就说,说,原来我心中藏的那人,便是他们水中妖族的三殿下。我也是当时才知道……原来我……我一直……”
澄空面色稍霁,不过仍是转身要走的样子,道:“哦,原来侯爷需要别人告诉你,才能知道自己到底喜欢谁。”
从忆拽着澄空的袖子,脸已是红了,口中嚅嗫着什么,却连不成句子。
澄空转眼望着从忆,面颊上渐渐也浮起红晕,嘴里仍道:“何必拽着我。小侯爷不是不喜欢我碰你么,也不想让我留在你身边么。”
从忆一惊,心道我何时说过此话?
他盯着澄空那微微下沉的嘴角,和发着红的眼眶,想起两人在临安城的最后一次见面,想起那个被避开了的吻,突然明白了过来。
他叹口气,伸手扣住澄空的脑袋,坚定而轻柔的吻了上去。
回应他的,先是犹豫的轻触,接着是温柔的舔舐,最后是反客为主的吮吸,啃咬。
紧接着,他整个人被推回了床上,澄空俯在他上方,伸出修长手指,一遍遍的摸着他的眉骨,眼睛,脸颊,和嘴唇。澄空的眼睛里,有喜悦,也有伤痛,更多的是飞蛾扑火般的深情与专注。
从忆只觉得心尖都在颤抖,却不知道应当如何表达,只能微微撑起身体,再次吻了上去。
这一次,两人的舌头缠斗在一起,挑逗,碰撞,难舍难分。
待澄空终于舍得放开他时,从忆已是气息不稳,身体燥热难当。
澄空的手轻轻挥了挥,附到
', ' ')('他耳边说:“我已布下了幻术……这里的一切都不会再被外人看见了……小侯爷,我,要肏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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