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晋沉思了半晌,又问:“凤凰会现在谁说了算?”
虞海澜低低叹息一声,“这就是我来找你的原因,本来凤凰会是义父说了算,但三天前,琉球国王忽然册封陈祈为大司马、大将军,我虽然已经恢复自由,却怎么也找不到义父,连二叔也找不到,昨天晚上,陈瑛帮我弄到一条船,她告诉我,你们在独山岛,让我来找你,让你千万不要去凤凰会,我担心,义父已经被....被陈祈害了。”
说到这里,虞海澜掩面哭了起来,无晋已经明白了几分,应该是陈家发生了内讧,就是陈安邦离开凤凰会去崂山的那段时间,陈祈趁机夺了父亲的大权。
无晋连忙搂住虞海澜肩膀,低声安慰她,“你不要担心,舅父应该没有事,否则陈瑛也会离开凤凰会,我估计他只是被夺权,暂时被囚禁,陈祈再丧心病狂,他也不敢做出弑父之事,而且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是琉球王挑拨陈家内讧,总之一句话,这件事我不会坐视不管,毕竟陈安邦是我舅父。”
停一下,无晋又低声问:“陈瑛知道你和我的关系了吗?”
虞海澜止住悲伤,轻轻点了点头,“我已经告诉她了。”
“那她....是什么发应?”
“她很平静!她说你已娶妻,已经和她没有关系了,你说你太花心,让我不要那么傻,可是我知道,她心里还是有你,否则她不会偷船让我来告诉你危险。”
无晋心中苦笑一声,陈瑛说自己太花心了,或许是吧!自己对女人的占有欲是很强,只要是自己喜欢的女人,他统统想占为已有。
他擦去虞海澜眼角的泪水,柔声道:“那以后你就在我身边,跟着我,跟我一辈子。”
虞海澜有些害羞地低下头,目光落在他胸前挂的玉相思豆上,原来他一直戴着,虞海澜涌起了难以抑制的感动和爱意,她轻轻抚摸着相思豆,小声道:“我很担心你的妻子不会喜欢一个女海盗,她不会接纳我,实在不行,你就把我养在外面,不管怎么说,我...我愿意做你的女人。”
无晋脸上的苦涩之意更浓了,他索姓把虞海澜抱在怀中,在她耳边低声道:“她会接纳你,她是个很宽和善良的女人,我给她说过你的身世,她也很同情你,而且,她就是不准我在外面养女人。”
无晋抚摸着她柔软的身体,又想到了那天在密室内和她紧紧贴在一起的刺激,他心中燃起了欲火,手开始在她身上抚摸。
虞海澜像小猫一样依偎在无晋怀中,心中充满了甜蜜和安全,她忽然感觉到了无晋身体的变化,脸蓦地红了起来,女姓的矜持使她要离开无晋的身体,但她却被无晋紧紧搂着,她只好抬起头,哀求似的望着他,“无晋,不行,现在是白天,而且我昨晚一夜没睡,我真的很疲惫。”
无晋心中的欲火化作了爱怜,他没有说话,而是将虞海澜扶起,把自己的被褥和棉被铺好,这才将她抱在怀中,虞海澜明白无晋的举动,她心中感动异常,像只顺从的小猫,任他将自己抱躺在被褥中,无晋将厚厚的棉替给她盖好,又在她红唇上亲了一下笑道:“安心睡吧!这是我的寝舱,没有任何人会进来,晚上,我会烧热水,我们一起洗澡,好吗?”
虞海澜羞红了脸,轻轻点了点头,她快乐地叹了口气,慢慢闭上深潭般的美眸,“嗯!我睡了,你就在旁边陪我,等我睡着你再走。”
无晋握住她的手,坐在她身旁,过了片刻,他感觉虞海澜传来轻微的、均匀的呼吸,手很柔软,便知道她已经睡着了,这才放开她的手,将棉被替她封好,又忍不住在她长长的眼睫毛上亲了一下,这才离开了自己寝舱,来到隔壁的小会议室。
作为这次演练的主帅,无晋的座船也是整个船队的旗舰,一层分为两部分,前半部分是作战指挥舱以及商议战事的大会议室,而后半部分则是他的私人空间,包括他的寝舱、书房、小会议室以及苏菡等妻妾的房间,而两层是亲兵及周信等人舱室,三层则是船上士兵和船夫的休息舱,最底下一层是牲畜舱和物资舱。
无晋命令亲兵去请周信等人,片刻,周信、江淹、张颜年、慧能禅师先后来到了他的小会议室。
最后一个走进来的是张颜年,张颜年是张崇俊长子,今年只有二十四岁,十四岁便从军,积功提升,现在已经出任都尉将军,统帅西凉军最强悍的五千铁甲骑军,他少年老成,平时沉默寡言,但极富谋略,是晋安会第三代中最佼佼者,他长得颇似其父,虎目宽脸,已经出现络腮胡的迹象。
他虽然话不多,却是无晋最忠心的支持者,在他身后,周延保也走了进来,他父亲周信刚刚和他谈过话,把晋安会的秘密正式告诉了他,他显得有些紧张,还没有完全适应无晋的秘密身份。
这也是无晋要求周信告诉他,他需要周延保能成为他在水军中的左膀右臂。
无晋对他笑了笑,示意他坐下来,众人纷纷坐下,无晋便开门见山道:“刚刚得到琉球岛的秘密情报,来请大家商议一下。”
他沉默一下,又道:“陈家发生了内讧,陈志铎可能已经去世了。”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