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季迎着风雪朝岸边走,小部落有好几个竹筏,就架在岸边。
她到底没有白结走的快,手还没摸到竹筏,就被白结拉了回去,“你就不担心吗!”周季被扯着往回走的时候,试图劝说白结,让她跟自己一同过去。
但是周季毕竟不是跟白结从小长到大,在白结的生活中,有些禁忌是不能触碰的,列如拦在两个部落之间的河。
白结见过许多人在那条河中丧生,她对大河的恐惧,不是周季三两句斗志昂扬的话就可以攻破的。
周季被拉回去后,自己在屋里坐了半天,然后趁着周围人都不注意,偷摸去了岸边。她打算自己偷偷的去。
周季还未到岸边,就听到黄走的声音,她迈开步子跑起来,果然是他们回来了。阳跟石正将竹筏拉到岸上。周季直接冲到了河的面前,不过几天没见,又变回野人了,脸上都瘦了一圈。
就周季看到的脸上和手上,都是被冻裂的伤口。她做了个自己都没想到的举动,她竟然将自己的棉衣脱下来披到了河身上。
周季永远都没法想象,自己会对一个人男人这样。
河当然不会要,把棉衣又给周季穿上。
一行人都聚到红果那边,红果一直准备着吃的,周季回了趟家,给河拿棉衣。几人吃过后,没有来得及休息,继续说着对面的情况。
“都埋在雪地里,要是漏了就麻烦了。”
黄走咬着有些老的玉米,“我们把那边都翻遍了,怎么还会有漏掉的。”
“我很好奇。”周季说,“你们在搬的时候,没有碰到逐日部落的人吗?”
“碰到了,前一天找的都是外面一圈的,所以碰不到,后面两天就碰到了。”大地说的很冷静。
周季就不明白了,“他们就看着你们搬吗?”
黄走笑了,“当然不肯能。”他说,“我们把人都绑起来了。”
周季的手指在炕边轻轻敲了一下,“绑起来了?”
“不用担心,我们还有吉水。”大地说,“活下来的不少人,都相信巫师,到时候可以叫吉水出面。”
周季的心里展开了一张白纸,大地的话,在那张纸上,画了一条笔直的线,让吉水出面。
提到吉水,这些天一直很少看到他啊,“大树,你离开几天,不要回去看看吉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