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海之中就像走马灯一般,之前无数的影像在我脑海之中不断闪现,外公放在那破庙中的大黑蛇疯老头说外公有个疯狂的想法父亲至死都没有提过外公的名字外公出手助我不让青龙夺体外公为了我去夺取妖凰之丹帮我打开水之眼出手替北派猎杀解围虎口洞怒叱天枢众人等等等等,一系列的影像来来回回闪现不停,最后都定格在那一袭青衫,一双黑布鞋,一头乌黑的长发,一个极其潇洒的身影上。
我只觉得两边太阳穴一突一突的疼,一头扎在床上,就连身上的伤也不觉得疼痛了,倒是把薛冰吓了一跳。
薛冰见我苦恼,走过来将我的身体摆好,一边替我疗伤,一边说道:“其实,天枢门主是谁,根本就不那么重要,别说现在还不能确定就是外公,镇天也只是怀疑而已,就算确实是外公,我们难到能因为一己私情,就不管不顾了嘛?别忘了天枢门主要对付的,可是全天下所有生灵。”
“何况,天枢和我们仇深似海,这个结,是怎么都打不开的,除非一方灭亡,他们死绝了,天下太平,我们死绝了,世间末日,不管这里面有亲情也好,还是有什么都罢,孰轻孰重,难道你分不清吗?”
“与其这般烦恼,还不如不去想,有时候根本就不需要真相,只有正和邪胜和负输和赢生和死,本来就是很简单的事,又何必弄的这么复杂呢!”
“就像妖界老祖,你能放过他吗?就像何处来,你会让他活下去吗?就像祁连苍龙,你会不杀他吗?天枢门主不管是谁,手上一样沾有王叔的血,就算他真的是外公,你能度过自己心中那道坎吗?”
“别去想对方是谁,你只要考虑这事情是不是必须要做就行了,只要是必须做的事情,那咱们就不用想那么多。”
“把心思放单纯一点,就像我一样,我只是个女人,如果说女人是一朵花的话,我的一生,就是为你而开放,任何人要对你不利,我都会尽全力阻拦,在我的世界里,连正和邪都不需要,你正我就正,你邪我也跟着邪,人想的太多,最终累苦的,必定是自己。”
我摇头苦笑道:“其实我何尝不知,只是这个事不弄清楚,如鲠在喉,心中万分难受,不论是真是假,得出一个结论来,也就了结了,这般吊着,简直如同百爪挠心一般。”
薛冰沉默了起来,双手继续在我身上游走,一处一处的伤口在迅速的愈合,我见她不说话了,转过头去,看着她那张粉嫩欲滴的俏脸道:“薛冰,在你的想法之中,天枢门主会不会真的是外公?”
薛冰看了我一眼道:“如果你真的想知道天枢门主是不是外公,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阿姨曾被天枢门主囚禁了二十年,和外公又是亲生父女,就算戴有面具,改变说话声调,可有些举动,在亲人眼中,仍旧是可以看得出来的。”
“何况阿姨又是那般聪明绝顶的人物,如果外公真的就是天枢门主,阿姨一定可以看得出来如果外公不是天枢门主,阿姨也一定会为外公辩护,只要找阿姨一问,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我一听顿时“腾”的一下就跳了起来,喜道:“你说的对,我这就去找母亲问一下,不管天枢门主是不是外公,我总得知道真相,才能决定究竟该如何去做。”说完转身就要向外走去。
薛冰一见,急忙拦住我道:“你急什么,别忘了,之前你也曾问过阿姨有关于天枢门主的身份,可阿姨告诉你了吗?没有!你现在这般鲁莽的冲过去询问,阿姨一定还是不会告诉你,去有何用?”
我顿时一愣道:“那该怎么办?”
薛冰看了我一眼道:“办法倒是有一个,只是对阿姨有点冒犯。”
我眉头一皱道:“说来听听。”
薛冰又看了我一眼,才说道:“很简单,天枢门主的标示是什么?不就一个龙首面具嘛!他戴得,你也戴得,再模仿一下天枢门主说话的音调走路的举止,趁夜色去寻阿姨,保准能试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