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看了看王天豪,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微微凸起的小腹,一咬牙道:“豪哥,你总得给孩子留个名字吧?”
那王天豪将刀一横,扬声道:“今日我们先天一脉,大半死与虎跳坡前,如果是男孩,就叫王虎,算是留个纪念,如果是女娃,就随你起吧!记住,千万莫让娃儿在踏入奇门之中,就做个安生百姓,过些平淡日子。”
我听的顿时一愣,什么?王虎?那不是我爷爷的名字吗?这么说这王天豪竟然是我的曾祖?天下竟然有这般巧事?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爷爷活了多大年岁?这里重演的鬼战可是大清朝发生的事,虽然从他们的对话中不难猜出,掌权的应该就是慈禧,离大清朝灭亡不久了,可大清朝灭了到现在也有一百多年,爷爷可才死几年而已,这又是怎么回事?
那女子悲声应了,一转身钻进旁边山洞之中,随即不见身影,王天豪搬石堵了山洞,自己则横刀堵在一线天前,怒目圆睁,随即又一队清兵从鹰愁涧中逼了过来,而这次带头的,正是那四品都司。
就在此时,一声长啸从一线天深处穿来,随即一道白影一闪,已经出现在王天豪身边,急切道:“王大哥,我来迟了,众家兄弟可好?”却是一名白衣男子,看上去只有二十来岁,面皮白净,看起来十分的眼熟,我却想不起是谁来。
那王天豪一见那白衣男子,面色一悲道:“江白鹤老弟,先天一脉,算是断送在我手上了,跳虎坡一战,先天一脉几乎损失殆尽,鹰愁涧中的落石机关也使用了,你快走吧!没必要陪我一起送了性命。”
我又是一愣,怪不得我感觉此人面熟,原来此白衣青年竟然是外公的父亲江白鹤,眉宇之间和外公甚是相似,所以我才会觉得面熟。
江白鹤一听,面色陡然一悲,随即怒声道:“大哥哪里话,我江白鹤也是猎杀一份子,岂是贪生怕死之人,今日你我兄弟,就在这里杀个痛快。”
王天豪哈哈大笑,手中刀一抖道:“好!兄弟痛快!头掉了碗大的疤,来世你我再大碗酒大块肉吧!”
此时那些清兵已经逼到近前,那四品都司上前一步,喊道:“王天豪,事已至此,你还要做那困兽之斗吗?识相的乖乖交出朱雀之丹来,我祁连苍龙以顶上四品花翎向你保证,可保你性命无虞。”
我顿时大吃一惊,这四品都司竟然就是奇门之中大名鼎鼎的祁连苍龙,看他这时的容貌,已经有四十来岁了,如果活到现在,那岂不是一百大几十岁了。
王天豪又一阵哈哈大笑道:“我王天豪无用,竟然没有继承先祖的先天异能,白白连累众家兄弟惨死,哪里还有面目苟活与世,要命就一条,朱雀之丹你们就别想了,就算你们能将朱雀峰推断,也别痴心妄想得到朱雀之丹。”
那江白鹤却双眉一凝道:“王大哥,你身系守丹重责,轻生不得,这一线天易守难攻,兄弟我挡住他们,大哥你还是趁此机会,取了朱雀之丹速速离开为好。”
王天豪一挥手道:“不必,朱雀之丹已由先天一脉之中最精锐两人护送而走,茫茫人海,他们再也休想找到了。”
那江白鹤面色一惊道:“莫非是指剑痴刀狂两位贤弟?”
王天豪一点头道:“正是他们兄弟,我已经让他们携丹出山,清狗再也休想找到朱雀之丹了。”
那祁连苍龙大怒道:“好你个王天豪,敬酒不吃吃罚酒,今日就让你看看我祁连苍龙的手段。”
王天豪横刀大笑道:“祁连苍龙,枉你身为奇门中人,竟然甘愿作为清廷走狗,好生让人看不起,你有什么手段,尽管对我王天豪使出来,王天豪要是皱一下眉头,都不算英雄好汉。”
那祁连苍龙面色陡然一沉,怒声道:“好!今日我就成全了你!动手!”
一句话说完,站在王天豪身后的江白鹤忽然一伸手,一掌就打在王天豪的脊背之上,王天豪魁梧的身躯忽然笔直飞起,口中“噗”的喷出一口鲜血来,直接撞向祁连苍龙。
那祁连苍龙一伸手就接住王天豪的身体,往地上一按,张口阔口大笑道:“王天豪,被自己兄弟出卖的滋味如何?”
王天豪一张口,又喷出一口鲜血,没有理会祁连苍龙,而是一转脸,怒视江白鹤道:“江白鹤,你为什么这么做?”
江白鹤则悠然一笑道:“王大哥,识时务者为俊杰,老佛爷为了朱雀之丹,可是下了血本啊!赏赐之丰,足够我江家过上世代丰裕的生活,反正你们先天一脉已经完了,你何不干脆成全了兄弟呢!”
我在旁边看的肝胆欲裂,可惜这只是鬼事重演,自己无法伸手,不然早就出手和他们大打起来。
可转念一想,这不对啊!鬼战重演,应该全是鬼魂才对啊!江白鹤不是没死吗?祁连苍龙在百十年后还在奇门中享有盛名,肯定当时也没死,这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