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濛其实也喜欢吃笋,不过她更喜欢吃冬笋。笋片焯水沥干过后,再用点辣椒和醋清炒上来,那味道别提有多棒了。
永安寺的后山种着一片茂盛的毛竹林,竹林连着铜卜山,尽收日月精华。每年长出来的笋不仅个头大,口味也很独到。
早年陪着母亲在寺里小住,赶上吃笋的季节,她自己也到后山挖过笋。
自打在后院见过晏竟宁,她回客房放好行李,再过来膳堂吃饭,她便没再看到他。这让她多多少少有些欣慰,不用和他大眼瞪小眼,徒增尴尬。
她等了一会儿也不见那人过来,心里无比雀跃,希望一直不要和那人再见面。
她看着天一大师小声试探道:“晏先生不用晚膳么?”
天一大师掀起厚重的眼皮看司濛一眼,眼里有深意,音色苍老浑厚,“晏先生已经走了。”
“走了?”她嘴里溢出一声诧异,嗓音都不自觉提高了一度,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晏先生要事缠身,不便久留。待盂兰盆节法会那日再来寺里。”
“那他今日来?”
“见相亲对象。”天一大师放下筷子,淡然一笑。
司濛:“……”
作者有话要说:这么点收藏真是让言哥我压力山大,宝贝们一定要收藏呀!
☆、第4章第4阵风
第4阵风
天yu明未明,钟声自西北角撞响,半晌过后方停,余音缭绕。
木案上一盏酥油灯,灯火微微摇曳。
室内光线不足,窗外偶有几缕微光洒入,大部分空间还隐藏在yin影里。
屋子的正中央架着一副木头画架,上头立着对开的画板。
画上隐约可见一个男人的轮廓,还是半成品,线条混乱。
司濛的视线定在画上,越看越觉得不顺眼,索xing伸手扯下,揉成一团,扔进脚边的垃圾桶。
整整画了一夜,已经不知道这是她第几张废稿了。满满一篓废纸。
永安寺禁明火,不然她真想立马就把这些废稿一把火烧掉。
地上的烟头也不少,散落各处。
不经意间,脑海里又浮现出李燃的那张脸,一时间胃里翻江倒海,恶心得厉害。
事实上人并非垃圾,不能一下子就甩进垃圾桶,眼不见心不烦。有些人他总是会时不时膈应你一下。
遭遇劈腿,司濛的心情受到严重影响,连带着画也画不好。
搁下画笔,洗净手,取来烟盒。
打开,里面空空dàngdàng,一根烟都没有。
司濛有所有画家的通病,酗烟,抽得很凶,特别是没有灵感,无从下笔的时候。
一夜间她竟然抽了半包多,也是厉害。
烟瘾上来了,嗓子眼发yǎng,很难受。
永安寺和其他被开发的寺庙不同,寺中虽然游客很多,可却没设商店。烟自然是无处可买的。
无烟可抽,只能用咖啡代替。
她从行李箱里翻出一小包咖啡,倒入玻璃杯,注入热水泡开,浓郁的香气迅速在空气里散开,直冲鼻尖。
一口气饮下半杯,烟瘾这才暂时压制住,烦躁的心绪也稍稍得到了一些缓解。
画了一夜,太阳xué凸起,脑袋生疼。
李燃这个渣男彻底打破了她的思路。
眼下她毫无头绪,一连三天都画不出一张满意的画。
对于一个画家而言,最痛苦的一件事莫过于没有思路和头绪。
恩师谢明溯曾经就说过这样一句话——
“下不了笔,会bi死画家。”
司濛揉了揉眼睛,起身,推开窗户,柔光shè入,室内霎时敞亮起来。
“叮咚……”案角上的手机发出一声脆响。
她的额角不禁绷了绷。不用去看手机,她也知道是曲大人发来的催稿信息。
果然,点开微信。
曲珍:「濛濛,画得怎么样了?」
合作多年,曲珍深知她的作息。一大早就来催稿了。这么敬业的编辑也是没谁了!
她动了动手指回复。
司濛:「一筹莫展。」
曲珍:“……”
这个系列的画最迟月底就要jiāo稿,用来作为下个月巡回画展的主打作品推出。编辑曲珍两个月前就已经狂轰滥zh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