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我试图开口,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发出声音,我气极,索性闭了眼任由这人去了。
顾行秋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异样,放开了我,下一刻轻轻地握住我的手,带着几分安抚。
“......”
“陛下不喜欢么?”
“还是觉得......”顾行秋探索道:“臣有些生疏?”
“是,”我强撑着冷笑,“技不如人。”
我试图继续说下去,却发现自己已然不太说得出话,只能闭了口,抑制着不发出声来。
花露自清凉,浓香分外宜,影微红玉软,欢极却含啼。
防线彻底崩溃,灵台稍许清明些的时候,已是天色明亮。
我躺了好一会儿方才缓过神来,周身自是酸软不已,却也清爽,想来顾行秋为我沐浴过。
“北狄王使臣午后便到了,陛下今日误了早朝。”
“什么时辰——罢了。”我扭头便看见了日暮夕阳。
算是知道自己这是睡了多久。
“陛下饿不饿?”顾行秋一脸餍足,含笑道。
“这是什么?”
“鸡汤。陛下可想吃点什么?”
他放下汤盅,盛了一碗坐在我榻边,“先喝点鸡汤垫垫肚子。”
我伸手接过鸡汤,顾行秋却微微移开了点儿,小心翼翼地将碗端至身前,用手中的汤匙轻轻舀起一勺鸡汤,细心地吹了吹,待热气消散,然后才缓缓送到我唇边。
“......”
我一言难尽,但还是张口喝下了。
虽说过去大半年我卧床将养时他一律伺候我吃喝,可自从伤势大好后,便从未如此过。
我硬着头皮喝了几勺,手心在锦被下攥紧又放开,终于没忍住开口:“我自己来。”
忙不迭要夺过汤碗。
“烫。”顾行秋一字否决,蹙眉道,“陛下不愿我喂你么?”
“嗯。”
“那臣也要喂。”
我深感无力,又惊异于此人如今竟然有些不听圣旨。 又一勺鸡汤送过来,味道逐渐飘散在鼻翼鲜美无比,仿佛能滋润心脾。
“陛下若要责罚臣,也要吃饱才好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