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再次降临,但他留下的余温仍在我的唇上徘徊,不肯散去。
“这半个月来,可玩够了?”
我舔了舔有些刺痛的唇,垂眸不语。
而后他不等我回答,便松开了手,我感觉到他的身影渐渐远离,不过少顷他又回来了。
这次没有走,我隐约听见窸窸窣窣的声响,这人爬了上来,睡在了我的身侧,紧紧从后面抱住我。
“你走的倒是痛快。”顾行秋话语中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哀伤,贴着我耳畔轻声道,“倒是藏的好,费了我多少功夫才找到,若我晚来一点,可还见得到你?”
我话语在喉咙里打转,最终化作一阵无言。
他突然吻了吻我的后颈:“你中的这毒,名为‘惘然’,只有北狄王族有解药,不过放心,它不会要你的命,你等我杀了赫胥嬴。”
“萧珏,你知不知道,我有时候真想......”
他突然顿住不说了,我察觉到这人手伸进了我的领口。
“你做什么?”我挣扎不过,警惕道。
看不见果真极为难受,我总觉得如今我周身尽在他鼓掌之中,任由他把弄。
偏生这人吃错了药一般,这几个月来我无不恶言相向,有时连我自己都惊异于其中怨毒,他却没有半分反应像个聋子,衬得我像对牛弹琴的乞儿。
“不做什么,”他搂我更紧,手下愈发放肆起来:“往后臣绝不会再让陛下离开我一步。”
第76章 空归夜月魂
“你手拿开。”我看不见,周身不是很畅快,独独衬出身后男人的心跳。
他顿了顿,还是听话地放了手:“苏长榆是谁?”
我努力忽略他箍在我腰上的手,闭眼没有说话。
“陛下可知祁子安身在诏狱,一直嚷着要见您。”
“那又如何。”
“叛党不杀终归是大患。李玉山提着酒往狱里跑了几回,除了换来一脸口水,也不见徐建元归降......”
“你怎么找到我的?”我打断他的话,避而不答。
“......夏至已过,那日陛下多看了几眼从凤陵移来的荷花。”
他收紧了臂弯,我一阵热意,皱眉道:“离我远些。”
“毋黎,拿些冰进来。”
他声音刚落,便掀被起了身,我眼前一片黑暗,躺了一会儿,便觉出丝丝缕缕凉意来。
“他进来了?”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