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随冷笑着走近我,手里拿着一根尖锐的特制铁针。
那是专门用来挑断人筋脉的工具。
我侧眸,似乎知道了点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样。”箫随冷冷道。
我轻轻挣了挣手上的镣铐,不置一词。
他将手里铁针递给了小覃子,后者抖着手接过来,冲我走过来。
他仍是垂眸不看我,手却是抖着的。
半晌后小覃子终于蹲下身,手中铁针准确无误地刺入了我脚腕的筋脉之中。
伴着一声细微的“嗤啦”声,肉体被割裂,有些钝的铁尖穿透皮肤,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声,针锋与血肉相接。
血液随着刀刃的推进,汹涌而出。
铁针边缘有些锋利的特制刀片轻易撕开了皮肉,发出一股不寒而栗的“滋滋”声,又似是心脏骤停,血液喷覆。
我能感觉到筋脉被一点点挑断,那种痛楚深入骨髓,让我几乎要咬碎自己的牙关才能忍住痛呼出声。
小覃子的动作快速而精准,没有一丝的犹豫。
剧痛袭来。
脚筋被挑断后,他又转向了我的手腕。
我只觉铁针再次刺入,手筋也被挑断。
痛苦如潮席卷而来,我感到一阵阵的晕眩和恶心,但却因着剧痛没有晕过去。
萧随站在牢房的门口,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扭曲而巨大,面上是一种疯狂的得意,
他显然不想让我那么容易解脱,便朝我走过来,看着我痛苦的样子,嘴角勾起了一抹残忍的笑意。
这一点他倒是和父皇很像,二人都觉得给予痛苦和死亡是一种至高无上的权力。
“看吧,这就是你的下场,萧珏。”
萧随的声音在牢房中回荡,眼底狂热,“你以为你能坐拥天下高枕无忧?最终不还是落在了我的手里?”
他终于上前来,伸手摁在我的伤处,我闷哼一声,听见他说:
“父皇不是说你君子六艺俱佳,骑射更是上乘么?你如今废人一个,我看你如何上乘。”
冷汗瞬间渗了出来,依稀能察觉到手脚处正在汩汩冒着血,一阵可怖的剧痛,我喘息着没说话。
萧随低头看着我,脸色在血色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狰狞,“萧珏,看到你如今这样,我开心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