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一次,还没等到我冲入这只萤火虫大军里时,一条黑色利刺竟然直接冲出这方绿色世界向我直刺而来。
在这一刻我心中也发了狠劲,在冲刺中高高跃起,双手紧握着魏子剑,向着这条黑色利刺一斩而去。
魏子剑与黑色利刺在半空中重重的撞在了一起。
而我却如同一只断线的风筝一般从半空中向着远方的远方坠落而下。
手中的魏子剑脱手了,这条黑色利刺的力量太大了,我感觉我刚才是斩在了一辆正在马力全开的大货车上一样。
在坠落中我看到这条黑色利刺重新缩回到了萤火虫大军里。
而在我被这条黑色利刺撞飞出去的刹那,我再次听到了从这方绿色世界里所传出的一声手雷的引爆声。
这一声手雷的引爆声,让我肝肠寸断!
在从半空的跌落中,我突然感觉到我是这么的渺小,这么的柔弱,柔弱到连去帮他们的能力都没有。
秦玥他们正在浴血奋战,而我却连与他们一起浴血奋战的资格都没有。
在从半空的跌落中,我再次看到了那一只曾要致我于死地被黑色利刺刺穿下腹的飞蛾。
这只飞蛾盘旋在半空,它竟然还没有死?
非但没死,还在我被黑色利刺撞飞出去的刹那,向我振翅飞来。
魏子剑丢了,我手中已经没有可以用来抵御这只飞蛾的武器了。
怎么办?
在我重重的砸在半山坡的刹那,这只飞蛾也已经飞到了我的头顶。
不能去与秦玥他们并肩作战,还要先死在这只飞蛾的手里。
我不甘!
可是光有这一腔不甘又能做什么?
飞到我的头顶,这这飞蛾并没有直接向我直接发动攻击。
而是就那么用两根如钢针一般的触须顶在我的额头上。
这种感觉,跟拿一把枪顶在我的脑袋上又有什么区别,只要它想,可以随时扣动它的扳机。
后背上的阵阵灼烧正在刺激着我的每一根神经,我的额头上此刻已经全是冷汗。
虽然心中恐惧无比,但是此刻我的脑子却是出奇的清醒。
在这种清醒中,我的脑子里只有秦玥他们的面庞。
而在这种清醒中,我已经听到第三颗手雷引爆的声音了。
而那片绿色空间在连续三颗手雷的引爆下,战局依然没有发生任何的扭转。
一条条黑色利刺在绿色海洋里正在肆意的搅动与飞舞。
我不要坐以待毙,我不要什么都不做的等待着这只飞蛾给我最后的处决。
死死的盯着这两条触在我额头上的灰色触须。
我突然伸出双手,用一种我所能施展出的最大力量与我所能达到的最快速度,抓住了这两根点在我额头上的触须。
抓住两根触须,我便振臂将这两根触须甩离了我的视线。
这只飞蛾显然没有想到,我会突然对他做出这种垂死挣扎的抵抗。
在它的猝不及防下,我将它甩飞了出去。
从地上爬起,就在我愈要冲下山坡的刹那,我如同鬼使神差的往我的上方看了一眼。
我所被黑色利刺震飞出去的位置,本来就在这半坡腰子上。
而在这里,而在我的鬼使神差下,我再次看向坡顶的那一树一庙时,我竟然在这一树一庙前看到了三个巨大的陶缸。
这三个巨大的陶缸上绘满了一只只恐怖的眼球,没错,没有眼眶的眼球。
而且这三个大陶缸要比我之前在那个蜘蛛洞里看到的陶缸还要大。
这矗立在一树一庙下的三个大陶缸如同三位守护神一般的守护着这一树一庙。
守护!
这是我心中所唯一能想到的词。
神秘的三个大陶缸、诡异的飞蛾与萤火虫大军,还有那张牙舞爪从地底冒出的一根根黑色利刺。
这一刻,我停下了下冲的脚步,而是将目光落在了那矗立在一树一庙前的三个大陶缸上。
那密布在三个大陶缸上的一颗颗眼球,彷如是在俯瞰着下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