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承誉在确认了自己的谈判条件之后特意提醒道:“若新帝对你并不信任,那么此次别过,我或许就要埋骨南昭。如川弟弟,若我殒命,请收下我这个玉牌,代替我照顾北燕的凌氏族人。”
凌承誉解下颈项上的一块玉牌,递到孟如川手中。
孟如川没有推辞,却沉声道:“我已经决定永不恢复凌姓,你的玉牌我帮你代收保管,他日回到北燕,我会在你族人之中寻找合适的继任者。”
符若初笑道:“如川,你不要有姓氏的忌讳。无论你姓什么身世如何,我答应过你,信你、用你、不弃你,我说话算话。”
“我知道你的心意,只是族内未必都与堂兄这样想的开明。总会有人拿血脉做文章,我索性就不要那个姓氏又如何?”孟如川说的洒脱,“我自幼叫惯了孟如川这个名字,不想改。我原本的名字,已经给了堂兄,我也不想再要回来了。被婉婷培养教导那么久的凌承辉都不想背负皇族的重任,我这个随便混饭吃的自然也不想。以后公子护着我便好。”
凌承誉忽然意识到孟如川与公子初似乎与普通的主仆或君臣不同,两人之间眉目传情,仿佛心有灵犀,不分彼此的念熟,仿佛是……凌承誉心内暗叹,怪不得孟如川会如此死心塌地追随公子初,怕是除了欣赏公子初的才能,更是喜欢公子初这个人。
凌承誉准备妥当之后,独身一个离开了藏身山洞,义无反顾去执行符若初所托之事。
山洞之中只剩下符若初和孟如川以及三名影卫。
孟如川这才沉声问道:“行刺的计划你真的想妥当了?不需要我一起协助么?摄政王府我很熟悉,我改易容貌跟随你去,哪怕无法面见摄政王本人,只要我等在左近,也能助你事成之后顺利逃脱。”
“刚才凌承誉在,我没细说计划,这事还需要多方配合,不只是你。如川,有关行刺的技巧你可要好好教教我,最好能让我一击得手,还跑得出周遭影卫的围攻。”符若初摆出了虚心请教的姿态。
孟如川自信道:“公子,只要你肯带我去到王府,摄政王那些影卫就交给我处理吧。只是有一个不定数,就是那位一直追踪我的高手。我问了凌辉,那人不是他派的。那人也与凌承誉这一方面无关。如果关键时刻,那人与我为敌,我没有必胜的把握。”
“不急,你体内的毒如何了?”符若初很自然的握住了孟如川的手腕,为他细细诊脉,“你的内力修为还不到大成,正是紧要关头。”
“无妨,我的内力已经能将毒性完全压制,时间紧迫刻不容缓。”孟如川回握住符若初的双手,柔声道,“咱们一边走一边说,我还有些细节技巧。我觉得关键时刻能保住性命是第一位,最好还能趁着行刺之际造成山海图已毁的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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