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然书院里有个杂役叫李勉,他很擅长辨认帝师的笔迹,不过他疯疯癫癫,你若急着走,不妨想个法子将李勉神不知鬼不觉的拐带走,路上再哄着他帮你破解那些字。如果能成,让我看看那书卷就行。我不抄,就只是看看,开开眼界?”符若初心里想着,说不抄就不抄,让孟如川看看,和抄下来没区别,还能显着自己特别有诚意。
江咏歌正发愁的事,三言两语就被公子初解决了。他一面觉得不可思议,一面却根本无法抗拒。临行前,圣上千叮咛万嘱咐,要找到帝师,如果确认帝师已经死了,那么帝师留下的东西一定要秘密送回来。
圣上说:“帝师曾经答应过朕,要教导朕如何成为一个好皇帝。帝师如果被秘密囚禁,或许会留下什么文字给朕。那东西千万不能落在摄政王的手里。”
但是这书如此重要,怕是圣上也不想与别人分享。公子初想看,真的能给么?
江咏歌权衡再三,觉得公子初提出来的要求并不过分,只是看一眼,不留下任何凭据,不抄录,应该没事。帝师写的必然是高深的学问,公子初年纪轻轻那种半吊子的水平,看一眼能明白什么?
等江咏歌也走了,符若初难掩满面喜色,拉着孟如川回到了床上。
孟如川略有几分心慌,问道:“公子为什么笑的那么开心?”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又有如川你在,帝师的遗书我们肯定能收入囊中了。如川,我真是好高兴,能有你相助。你说吧,要我该怎么谢你?不只这件事,你这几日一直都那么辛苦看书,我真的不知道,该做什么也让你感觉到与我一样的喜悦。”
“如川是公子的下属,能有一技之长帮公子分忧解难,这都是如川份内之事。若是因此讨要赏赐,岂不是太不懂规矩了?”孟如川深情望着公子初,一字一句说,“只要公子高兴,我也必然是高兴的。”
“如川,你真是太好了。”符若初控制不住自己的动作,一把将孟如川搂在了怀中。
这一次他们都穿着衣服,公子初的拥抱并没有任何不尊重的味道,相反的,充满了依赖和信任。卸去了对外人那些棱角,公子初略显柔弱的身体,完全在他的怀中。孟如川能够感觉得出,那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温柔和真诚。
可是他却心生旖旎。脑海里回荡着那一晚,奇怪的梦。梦里公子初成为了一个女子,与他在床上相拥而眠。
那个梦与眼前的人交织在了一起,他觉得自己的脸上忽然开始发烧,心跳也越发不规则起来。
他急忙将公子初推开,挣扎着站起来,站去了幔帐之外几步之遥。
他狠下心,语气故意冷淡的说道:“公子,我或许更喜欢女子。哪怕是公子,您若下命令我虽然不会反抗,可仍要时间适应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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