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若初得寸进尺道:“江兄,你也知道我们北燕穷啊,我在南昭为质,好歹是客人。你们也该尽一下地主之谊。”
江咏歌翻了一个白眼:“这里可是摄政王的地盘,你怎么不问他要钱?”
“你们江家是天子心腹,二皇子也富的流油。我平素就是蹭吃蹭喝惯了,出门不靠江兄,靠谁?”
把抠门舍不得自己花钱说的这么理直气壮,也没谁了。江咏歌说:“也罢,先去看看再说。”
“这就对了,万一时机合适,我搞点事情,也是为了江兄。这顿花酒,便是辛苦费吧。”符若初得了便宜还卖乖,面上笑得殷勤,心内却盘算,当初江咏歌以内力伤了孟如川,这笔账要慢慢算,所以花起江咏歌的银子来,她才不会手软。
软玉楼的排场相当大,是整条花街上最显眼的建筑,分为三进的院落。
第一进是招待客人的,第二进第三进分别住着姑娘们和经营青楼的老板、一众奴仆。这些仆人又分为两类,一类是伺候服侍人的,还有一类是看家护院,若是有敢滋事的,这些护院可不是吃素的。
软玉楼能在襄州城内久负盛名,肯定是有背景。说不定靠山就是摄政王,或者城内的某位达官显贵,是以轻易没人在这里闹事,一直日进斗金太平的很。楼内的姑娘们荟萃大江南北的绝色美人,万种风情,南来北往的客商,有好多人并非本地的,也都慕名而来一掷千金,将来回乡也是谈资和炫耀的事了。
符若初大摇大摆进了软玉楼第一进院子,那派头搞得像是轻车熟路一样,江咏歌赶紧快走两步跟上,唯恐公子初不知道规矩花了冤枉银子。
在软玉楼内,不同的房间代表着不同的价格和消费模式,万一符若初挑了最贵的,江咏歌会觉得自己亏大了!
“符老弟,这边走,这边场子大,人多热闹,好多姑娘。”江咏歌引着公子初去了大堂。
那里一桌一桌坐满了客人,每一桌都有不少于两个姑娘陪客。居中还有高台,吹拉弹唱跳舞的全都有,表演不断。坐在大堂内这些散座里的客人不用额外给钱,就能欣赏这些表演,如果觉得哪个姑娘演的好,就召唤伙计打赏便是。
符若初故作嫌弃道:“江兄,你当我真什么也不懂么?上等的姑娘,轻易都不会在大堂里待客,都各有各的场子。我听说软玉楼内排的上名号的那几位,什么飘香、飘雪的,我们来这么早或许能碰巧约上,一亲芳泽,何必在大堂里被这些庸脂俗粉耽误时间?”
说完这些,符若初招手叫来老鸨,问她当红的几个姑娘,谁今日有空。
那老鸨一看江咏歌和符若初这通身的富贵气派,这出尘的好相貌,正宗的杭城官话,哪敢怠慢了,就算姑娘没空也一定要挤出空闲。这种有钱又年轻英俊的客人,好多姑娘都愿意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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