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可已经是已经从医学院毕业了,那医师的资格证我也拿到了,再过几月我就可以行冠礼了。”
“到时候,你要是办案不力被打了板子,可以来找我,我可有特效药。”
樊阿拍着一旁张季的肩膀,自夸道。
“不愧是华佗的亲传弟子。”
张季听到樊阿又开始得意,也是笑道。
“只考了两次的中级医试,就成为了医师。”
樊阿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第一次的医试的时候他太过于紧张,在考核的时候犯了一个错误,直接被筛除了医师的名单。
一个很是低级的错误,他本来不应该犯得错误。
他现在都还记得华佗当时的神色,所以今年一整年里面,他都是老老实实的呆在医学院中修习,几乎没有踏出过医学院的地盘,一直在埋头苦学。
张季真的是哪壶不提开哪壶。
“幸好今年考过了……”
樊阿尴尬的笑了笑,抬起衣袖擦去了额头上渗出的细汗,要是再不过,恐怕第二天他就得去流浪街头,怎么可能还能在这里看花灯。
“哈哈哈哈哈。”
看到樊阿吃瘪,张季也不由的大笑了起来。
他们既然是朋友,那么对方那些不堪尴尬的回忆,自然就是快乐的源泉。
“张季。”
樊阿正准备怼回去,但是却是在前方的人群之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当下用手肘碰了碰张季,随后指着前方道。
“嗯?”
“你看那人,是不是陈生?”
张季微微一怔,顺着樊阿所指的方向看去。
只见人群的前方,有三名身穿着青袍的青年人。
其中一人身高七尺有余,比其周围两人身高都要颇高一些。
身上的青袍颜色稍淡,似乎是因为洗涤次数过多的原因,虽然看上去有些陈旧,但是却仍然是平平整整,连道褶子都没有。
张季向前走了一步,借着灯光这才看清了那青年人的面目,虽然相隔依旧,但是张季对于陈生的记忆却是尤为深刻。
他当时负责护送华佗一路北上,接到了顺路带着学童前往长子城。
他一路上接的学童,基本都是畏畏缩缩,遇到他根本就不敢言语,每次都要他说上三四遍,才能接上一個孩童。
但是当时陈生的表现倒是让张季感到意外。
在见到他的时候,陈生没有同龄少年那么慌乱,也没有不知所措。
不卑不亢,行为举止都像是大人,谈吐也不是像是寻常的农家子弟。
后来张季因为感到奇怪,还特意派人去调查了一番陈生的底细,但是得到了信息,他确实是一个普通的农户子弟。
再后来,张季便没有怎么和陈生见面,毕竟他是鹰狼卫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而陈生当时还在蒙学堂上学。
不过后面陈生中了案首,进入了郡学院内修习,又被称为“文曲星”转生,张季也和陈生见过几次面,不过那也是三年之前的事情了。
眼前的青年人和陈生确实有几分相似,但是张季一时间也是有些把不准到底是不是陈生。
“陈生!”
张季还在回忆,但是一旁的樊阿却是已经抬起了手,向着那几名青年挥起了手。
那名和陈生面容有些相似的青年人听到了喊声也是看到了樊阿。
当那青年人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之时,张季也确信了此人就是陈生。
陈生似乎和身旁的两人说了一些什么,随后便和两人一起望着他们所在的方向走来。
“陈生,见过张千户,见过樊先生。”
还未走到近千,陈生便已经先向着两人行了一礼,他身旁的两名同伴也是一起行礼。
张季站住了脚步,也是回了一礼,樊阿却是扶着药箱,直接走到了近前,直接就握住了陈生的手。
“好久不见,好久不见。”
樊阿向来都是自来熟。
“你居然还认得我,看来我还是挺有名的嘛。”
樊阿有些沾沾自喜,自得道。
“谁被你烦了整整上百里,都得记住你。”
张季一把给有些跳脱的樊阿拉到了身侧。
陈生记不住樊阿才有鬼了,当初去长子城的路上,张季在马车外面,只听到樊阿在喋喋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