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汉军强弓射出来的羽箭,轻而易举的贯穿了匈奴人身上穿戴的裘皮。
战马悲嘶,匈奴冲阵骑兵的骑阵之中,一瞬间响起的尽是那凄厉无比的喊叫声。
吕布、徐晃二人带着上百名黄巾军的骑兵,已从斜侧杀入匈奴胡人骑阵中央的地带。
吕布、徐晃两人皆是一等一的猛将,匈奴冲阵骑兵的骑阵犹如狼入羊群,更是无一人可以阻拦其片刻。
长斧劈落,铁戟挥舞之处,皆是血光崩陷,匈奴骑阵胡骑犹如秋天田地里被砍倒的麦秆,须臾之间,已是沿着吕布、徐晃二人前行道路上倒伏成了一片。
“呜”
薄格西图用力的握着手中的骑枪,他身旁的亲卫吹响了撤退的角号。
“拉开距离,继续袭扰这些黄巾军的军阵。”
薄格西图紧紧的咬着牙齿,此番冲阵派出去的骑兵足有六百余骑,其中有一百多骑都是他麾下的精锐,现在眼看着就要全数折在了黄巾军的阵中,他的心里犹如滴血一般。
“撤退!撤退!”
带领着冲阵骑兵的匈奴千长处在冲击骑兵的后阵,此时听到薄格西图那边传来的撤退的号音,如蒙大赦。
他被薄格西图委派而来,带领骑兵冲阵,他在奔驰的这段时间也审视了这支所谓的黄巾军。
所以他派遣了部下的一名百长替他带领前阵,他则是自己压在后阵的位置。
想不到这竟然是救下了他一名,不过没有听到撤退的角号声,匈奴千长还是不敢后退,军令如山,在匈奴这样等级森严的部族更是恐怖。
如果他没有听到撤退的角号声就擅自后退,不说军职难保,就是自己的家族也蒙羞,财产也要交付给头人,给部族。
匈奴千长挥动着手中长刀,大声的呼喊了几句,身旁的亲卫也赶忙吹响了撤退了号角,跟着匈奴千长一同勒转马头,向着后方跑去。
但就在这时,那匈奴千长却是陡然打了一个寒颤,只觉得好像孤身一人在夜晚的草原之上,被群狼盯上了一般。
一股惊人的杀意从他的身后漫卷而来,刺骨的寒意袭上了他的心头。
匈奴千长猛然转头,只见身后人影憧憧,无数的骑兵在奔驰跃动,就在人群的缝隙之中,他看到了一名头戴着黄巾的战将,正在挽弓搭箭。
而那鹊画弓上所搭着的箭矢所指的方向,正是他所在的位置。
这陡然的惊变几乎将匈奴千长吓得魂飞魄散,他想要伏下身子,躲进马腹之下,但吕布根本并没有给他再腾挪转移的时间。
就在二十步外,吕布已是挽满了弓弦,猛然松弦,鹊画弓的弓弦轻鸣,发出了瓮的一声闷响。
箭矢如同流星赶月一般掠过无数的骑士,没入了那匈奴千长脖颈。
“呃…………”
那匈奴的千长,双目圆睁,满脸的难以置信。
他双手捂着脖颈,想要言语,但喉中涌出的鲜血却使他不能说话。
这名处在一众亲卫换卫下的匈奴千长就这样应声坠落于马下。
“千长!”
匈奴千长瞬间毙命,也让他一众的亲卫惊慌不已。
更是让本来就遭遇惨重伤亡的匈奴冲击骑阵雪上加霜,更多匈奴骑兵勒马调转回头,向着不远处的大阵奔逃而去。
“万胜!”
成廉、魏越两人眼见吕布射杀了那匈奴的千长,禁不住高声的欢呼了起来。
吕布此时踌躇满志,他此前就已经发现那匈奴千长的旌旗,他有意识的一路厮杀着朝着那匈奴千长旌旗的位置杀去,直到刚刚发现了破绽,他便毫不犹豫的射出那致胜的一箭。
“随我杀!”
吕布虎吼一声,手中铁戟一记势大力沉的横扫,竟然将身前拦路的三名匈奴胡骑,拦腰斩杀!
眼下匈奴胡骑的骑阵已溃,吕布久经战阵,和匈奴人交手多次,自然不会放过这个趁胜追击,绞杀匈奴胡骑的好机会。
吕布连斩数人,又射杀匈奴千长,大显神威,也是激起了他身后黄巾军骑兵的士气。
一众黄巾军骑兵皆是狂呼酣战,跟随着吕布一齐向前!
就在匈奴千长只有十步的距离,徐晃正挥动长斧带领着身后的甲骑,左突右冲,沉重的长斧在他的手中却是举重若轻,身前匈奴的胡骑皆是纷纷落马,一身素袍早已染满鲜血。
他也注意到了那匈奴千长的旌旗,想要斩将夺旗,夺下首功,但终究是棋差一着,吕布已经是抢先一步,射杀了那匈奴千长。
“万胜!”
右后方陡然爆发出的欢呼声,吸引了徐晃的注意。
徐晃举目望去,那里飘扬的正是吕布的将旗。
将旗之下,身穿锦袍,手持玄铁戟的吕布正带领着身后的甲骑,奋勇向前,沿路匈奴的胡骑,皆如秋日的树叶一般,被扫落在地。
骑兵攒动,来来往往的身影,遮蔽了吕布的身影。
徐晃看着身旁奔驰的匈奴胡骑,他知道在不断跑动的人群之中,射杀移动的敌人到底有多难。
“穿杨贯虱,真乃飞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