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万里,微风习习。在城郊洒满和煦阳光的羊肠小道上,有个清俊的男人牵著一匹骏马缓缓而行,马背上跨坐著另一个年长些的男人,两人间或欣赏景色,间或彼此交谈。这附近人烟稀罕,前些地方还偶有几处住家,但往这山坡越进就彻底没了踪迹。
卫见琛的服装轻便,蓝色的衣衫和黑色短靴,英挺之中带有一分文雅贵气。“让你骑马,你偏偏不听,现在看你还要走多久。”他轻哼著,远目眺望前方隐在青翠色彩中的房屋,估计这路程还要点儿时间。卫悠阳不以为意,他手拉著缰绳牵这匹马经过一条小木桥,回应道:“这没甚麽大不了的,我就是抱著你走一天一夜都不碍事。”
马蹄沈稳地轻跺在木板上,卫见琛听著桥下汩汩淌过的溪水,低头看著几条小鱼在溪涧游动,微有责备地说:“几时会轮到你来抱我,讲话顾著点分寸。”卫悠阳但笑不语,他拉著骏马踏上了另一条坡道,见到水塘旁有只野鸭领著一群小鸭子在散步,便半开玩笑地问:“我去抓只小鸭来给你当玩意解闷罢?”
肥墩墩的鹅黄小鸭在草丛里穿梭,它们排成队列的憨头憨脑的模样是极可爱,卫见琛闻言就看了看,不大感兴趣地说:“小鸭子是一只都不想要的,抓那只老母鸭炖汤就不错。”卫悠阳还是不急不缓地牵著马走,脚下踩著柔厚的草地,“那可不行,没几日那群小鸭得死绝了。去了那边屋子,哪样珍贵佳肴都比这炖汤好。”他说,途中摘了一朵花儿递给骑在马背的男人,“这花儿送你。”
仿佛融入了向往已久的平淡的乡野画卷中,卫见琛闻著青草香,他格外珍惜地把那朵无名小花揣在怀里了,感受著流溢在周围的温暖,抑郁了整夜的心胸总算开阔了些,没好气地又道:“你那意中人不是农户人家的女儿吗?还能给备多少山珍海味?”卫悠阳凝视他的眼神带著深意,安静地笑了笑,只是说:“你到了就知道。”
“你要收房是可以,但要纳做太子妃就不大行得通,门不当户不对的。”卫见琛的强调有点嘲讽的意思,脸上清楚写著勉为其难。卫悠阳先是拍抚著赤马的鬃毛,递了酒壶给他解渴,并且整了整他的衣摆,前前後後伺候著他,然後话中有话地笑说:“这倒是可以放心,这天下找不到比我们更门当户对的人了。”
情人眼里出西施,卫见琛默不作声,对他胸有成竹的言论是不屑的,仅是转头去看在右手边延绵的一大片田地,神情不自觉地透著黯淡和寂寞。卫悠阳时刻关注著他,现在见他这般的反应就暗自高兴,也不说几句好话去安慰他了,沿著小道走到尽头处的房屋。
在这片山头上只有这栋小木屋,样式简单朴素,房前的木梯有五阶,用篱笆绕著屋子圈围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庭院,摆著各种各样的农用工具,还有一堆劈好的木材。
在蓝天白云的衬托下,从处还真有点儿世外净土的气象。木屋的正中间是条蜿蜒的泥土小道,左侧是一个芳草萋萋的池塘,右侧目所能及的全是金黄色的麦田,颗粒饱满,长得足足有及膝高。
卫见琛下了马,发现除了风吹在麦地里的声响外,似乎没有其他的人声了,“阳儿,你那姑娘确实住这儿?”他拉著卫悠阳的左臂问道,怀疑地望向那扇虚掩著的木门,“虽然是块好地,可一个姑娘家住在这里好不好?是与家人同住麽?我们这般唐突,也没备些礼品,是不是会不妥?”
“你肯来就是最厚的礼了,能有什麽不妥的。”卫悠阳把马赶到池塘边去,接著在他脸颊安抚地亲几下,牵起他便大步走进庭中拾阶而上,也不敲响知会就直推开了门。卫见琛也来不及阻止,转瞬之间,他凝眸看清屋内景象却愣在了当场,极为困惑地皱著眉头,“阳儿,这是在作甚?”
空无一人的木屋摆设异常简陋,正中间摆著一桌酒席,四张椅子,房角放著一个药箱。地上铺著红色的毯子,窗子贴著醒目喜庆的大红喜字,在内侧只有一张铺著龙凤被的喜床,旁边的墙上并排挂了三幅男人的画像。画中都是同一个人,描绘的是他休憩或赏花时的模样,一笔一划都相当传神,可见作画的人是倾注了不少的感情。
“这儿怎麽会有我的画像?”卫见琛缓步来到
分卷阅读30
肉文屋/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