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云伸出手弹了一下惊骇不已的小西菱的脑门,哑然失笑道:
“不过是个引雷诀罢了,小西菱你好好学,这些根本不在话下哈!”
西菱一听此言,当即跃跃欲试得都要跳起来,踌躇满志地开口道:
“师父,你太厉害了,我一定要向你好好学习,可是不能丢了师父的脸!”
卿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昨夜的消耗让她颇有些提不起来精神,索性也就给了小西菱一个信任的眼神,笑道:
“小西菱你有如此宏图大志,我这个做师父的怎么着也要好好教导才是!”
小西菱欢呼雀跃,卿云想要的事情已经办到了自然也十分开怀,索性就留下她准备进一步传授这些武功了……
卿云这边其乐融融的时候,齐王府的密室之中。
烛火摇曳,拉出三道身影,周遭的气氛隐隐陷入了一种十分诡异地感觉。
而在场的三人之中显然是齐王君豪最沉不住气,他从进来之后就直接伸出手拍了一下这红木桌子,怒气冲冲地骂道:
“该死的叶卿云,竟然,这,这真是气煞本王,如今宗族一事怕是很难再继续如我们的愿了!”
“这一次,我们又败了,舅父,三番两次这样落败,本王实在是忍不下去了!”
齐王已经气到理智都有些不清楚,接连的失意让他无法再冷静的思考。
齐王将话说到这里,猛然间又怒气冲冲地看向那一道纤长儒雅的人影,差点都指着他的鼻子骂道:
“白公子出的这个计策,不是说一定会胜吗,如今事情搞成了这个样子,你又该如何向本王和舅父交代?”
“别忘了,你白锦年也不过是一个质子,本王自可以决定你的生死!”
对于这样的逼迫之语,那轻执一杯茶的温润如玉的公子却是半点不为所动,反倒是淡然一笑开口道:
“锦年自知站在齐王和叶将军面前才能够飞黄腾达,至于这计划之中的败数,也实非锦年能够预料的。”
“叶卿云此人,身上藏着的秘密,实在是太多,就连是锦年,也难以窥见。”
“为今之计,锦年以为,齐王和叶将军应该暂避锋芒,虽然或许这赈灾款能够在天怒人怨之中筹集齐全,但叶卿云和摄政王一党却是让朝中众臣给得罪了个彻底,此举,我们并不算是失败。”
白锦年一副稳坐泰山之色,而叶开则是负手而立,冷凝着这位连他都有些看不透的文弱公子,肃然开口道:
“那白公子以为如何?白公子想来应该知道若是齐王做了皇帝,不但白公子能够摆脱质子身份,就连黎国大权,也终将是白公子的。”
“届时,这天下,便尽在我们之手!”
在这样明显是威胁且诱惑的话语之下,白锦年却不动半分,依旧笑语吟吟地应答道:
“从锦年和叶将军、齐王殿下结盟之时起,锦年便深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
“如今虽然叶将军和齐王暂时处于劣势,但很快这种形势就可以扭转。”
“最重要的是,有些事万万不可再拖下去了,如今君潋和叶卿云已经尽得天下士族的势力,若是不尽快筹谋,恐怕我们就越来越无法崛起了。”
“如今大局未定,一击即中,方为上上策!”
齐王亦清楚白锦年的话中道理,所以他也被挑起来的情绪很快便让他怒道:
“不错,这些日子实在是太憋屈了!”
“舅父,我们可以忍一时,但却不能错失良机啊,如今叶卿云和君潋动作越来越大,我们若不趁机图谋,这小皇帝的位置只会越坐越稳,到时候一切可就晚了!”
齐王性子虽然冲动,但他和白锦年所言,也的确是事实。
叶开显然也很清楚如今的形势,他目光如炬,定然开口道:
“此话虽不假,但想要一击即中,君潋若在,他手下赤影军便是绝对的劲敌,我们不可轻举妄动。”
“白公子可有良策?”
叶开与白锦年显然已经是与虎谋皮,但在白锦年尚且还未暴露底牌之时,叶开根本不屑于白锦年能够算计他,反倒是更加倚重这位智绝天下的谋士。
而白锦年想要的是隔岸观火,当然不会放弃这个绝佳的机会,不免仰头看向叶开,轻笑道:
“如今大雍洪灾之事已经令国力大损,不如叶将军修书一封,联合北狄入侵,相信用不了多久,这君潋就会因为边关战事告急而被迫带领将领远赴边境。”
“最重要的是,先帝百日之祭很快就要到了,小皇帝和叶卿云会前往陵寝进行拜祭,届时只要叶将军准备妥当,那么一切将会手到擒来。”
齐王早就对那个位置迫不及待,如今听得白锦年这话,不免心中兴奋,大声开口赞叹道:
“好计策,白公子果然聪慧,舅父,如今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不妨就一不做二不休,只要我们赢了,那便可坐拥天下!”
叶开显然心中早就有了谋算,他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家伙,如今自然也不会因为所谓的卖国而放弃自己心中所想,很快便阴阳怪气地看向白锦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