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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倾盆,雷电交鸣。
二人在泥泞山路上牵手逃跑。
“跑!公主快跑啊!”
“不行,卫风,我跑不动了……”
身后马蹄声渐近。
卫风咬牙,扯下少女的披风,将其一掌推入半人高的草丛里。
池央摔得头晕眼花,男子决绝的神情让她心生不妙,“卫风,你要做什么?”
“公主,待会儿趁人不注意你便逃吧,逃得远远的,这样他便再也抓不到你了。”说着,便扯下腰间随身挂着的玉佩,塞到她手里。
——这是逃亡三月以来,他唯一不舍得典当之物。
“那你呢?”池央抓着他的手,脆弱的声线在这暴雨中微颤。
卫风看向拐角处追来的追兵,“他日……卫风定来与公主会合!”
说罢,便拢了一堆杂草用披风包住,远远看着,竟有几分人形。
“抓住他们!”
追兵渐近,卫风抱着披风草人,纵身自断崖一跃而下。
不——
池央猛地睁眼,胸口剧烈起伏着,歪倒的宫殿布景让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竟侧躺在地。
动了动手,却发觉四肢僵硬无力,手腕上麻绳粗糙的质感让她回想起自己被人蒙头喂了药,绑了手脚。
可是,这是哪儿?
装潢华贵,布景雅致,桌上摆放着的熏香委实眼熟,如此一看,倒不像寻常人家,竟有些像——
她瞳孔微缩。
不,不可能!
她记得自己明明在京城千里外的安县成亲的,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就回到了他的魔爪之下!
对了,卫风!卫风他还在小筑等她成亲呢!
池央挣扎着坐起身,却耳尖地听到身后响起一串轻碎的脚步声。
“陛下,人好像醒了。”宫女低声提醒道。
“嗯,退下吧。”
男人低沉的嗓音可怕而熟悉。
池央身子一僵,背脊攀升起丝丝凉意。
一阵悉索声后,宫人纷纷退了出去,偌大的殿内安静无比,针落可闻。
她埋首,余光瞥见一抹玄色。
“呵,可让朕好找呢央央。”讽意满满的话语如冬月寒霜,化作根根冰刃,悉数扎在她千疮百孔的心上。
池央猝不妨打了个冷颤。
“怎么,都不敢抬头见朕吗?”尾音稍扬,夹杂着怒意。
不敢,她自是不敢了。
当初被他日夜欺凌时,他就说过,不许她逃,不然就断了她的手脚,好让她乖乖待在他身边。
可她还是逃了。
甚至一心以为自己解脱了,跟他人成婚!
然,他是谁?——这安王朝养精蓄锐多年,亲手毒死胞弟,终篡得帝位,暴戾冷血的新帝魏珩!
更是她的……皇叔。
池央抬眸,却见他一袭玄衣常服,高坐于殿前,手里捧着一杯热茶,递到唇边细细品着。
她下意识抿了抿干涸的双唇,终是回过神来似的,颤巍巍地吐出两个字来:“皇叔。”
数月不见,终闻佳人之音。
暴躁许久的心头总算掠过一泓甘泉。
可一想到她在自己登基之日与侍卫出逃,甚至还跟野夫成亲,这一点好心情,便荡然无存了。
魏珩起身,走到她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身上满是褶皱的大红喜服,不怒反笑道:“既认我这个皇叔,为何成亲时不叫朕?”
池央咬唇,垂眸避开他的目光,双肩瑟瑟发抖。
“陛下,水备好了。”殿外恰逢时宜地响起宫人的救命之音。
解了缚她手脚的麻绳,魏珩将人抱起,自侧门入了偏殿。
池央缩在他怀里瑟瑟发抖,敛着双眸不敢看他。
渐渐地,周遭温度升高。
她掀眸悄悄看了一眼,才发现偌大的偏殿里竟建了个宽阔的汤池,雾气缭绕中宫人俯身一旁撒着新鲜花瓣。
魏珩将她轻轻放下,摆摆手让宫人们纷纷退下了。
男人站在屏风前,解了腰带,脱了外袍里衣,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回首看她,“过来。”
迟疑片刻,池央乖乖上前,自觉地为他宽衣。
脱到只剩亵裤了,动作一顿,她收回手朝后退了一步,低声道:“皇叔,我先退下了。”
未等男人回话,她抬腿便要走。
魏珩长臂一伸,逮住她的衣袂,硬是将人拉到怀里,俯首那香甜颈间,“跑什么?”
被支配的熟悉感涌上心头,池央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长袖里她狠狠地掐着掌心,鼓起勇气道:“池央已为人妇,还望陛下避嫌。”
此言一出,龙颜大怒。
魏珩冷笑一声,修长而略带薄茧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她因逃亡而愈发突出的锁骨,“尚未拜堂,何来人妇一说?再者,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全都被我摸过、吻过。所有
', ' ')('夫妻间的亲密事,你我都做过,论理——”
手指探进了微敞的衣襟,恶魔的絮语仍在耳畔回响:“你不该是我魏珩的妻子?”
后二字宛如磐石重重压在她心上。
池央忽然挣扎起来,“不是!我不是!”
却不知为何,愈是挣扎,身子便愈是无力。
那人的容颜近在眼前,他朝她伸出了手:“公主,卫风终于找到你了。”
她伸手去抓,却是怎么也抓不住。
魏珩抓住她胡乱挥舞的小手,一手慢条斯理地解开她繁冗复杂的嫁衣,“央央,我早说过,你逃不过的。”
——你逃不过的。
一句话唤醒了前尘往事。
当年她随母亲居于冷宫,母亲病逝后她无人看管,那时的魏珩是父皇的亲兄长,她的亲皇叔。念其膝下无子,魏珩又曾提起她,父皇大手一挥,批准了魏珩收养她的提议。
那一年里,他待她极好。她满心感动,真当他是这世上最亲的人。哪怕是父皇,自幼对她的出生不管不顾,一直到母亲死了,他才想起来自己竟还有个女儿,匆匆封了她为公主。
及笄那日,魏珩特地为她办了生日宴,虽说没请什么人,可那是她从小到大第一次过生辰。一时激动,便偷喝了好些酒。再醒来时,却发现自己在熟悉的榻上被皇叔“欺压”着。
她震惊,生气,害怕,打他,骂他,求饶,什么方法都试过了,还是逃不过他的魔爪。
那时,他便也是这副口气,毁了她所有希望,告诉她:你逃不过的。
……
肩头一凉,她猛然回神,却见身上竟只剩了肚兜亵裤。
魏珩一把抱起她,缓缓步入池中。
隔着薄薄的衣料,男人滚烫的硬物抵住她的腰部,她下意识地僵住了腰身。
步入水中,魏珩抱着她缓缓坐下,将她双腿分开盘在自己腰上,正对着自己。
温热的水流漫过胸口,绣着鸳鸯的大红肚兜贴身极不舒服,池央忍不住伸手护在胸前蹭了蹭。
察觉到此,大掌绕到她身后,魏珩熟练地解开肚兜的绑带,伸手正要将碍眼的东西拿开,却是被她猛地护在胸前。
见状,他轻点着她的脊背,一个猜测浮上心头,深邃的眸里暗潮涌动,“央央,藏着作甚,莫不是叫别人看过了?”
池央听不得这些话,她本面子薄,又因雾气熏染,双颊很快红作一团,不愿答这样无礼的话,干脆抿紧了双唇。
可这模样却让魏珩误以为是她回想起跟野夫做这档子事而心虚了。
他扼住她的手腕,稍一用力,硬是将肚兜自她身上扯下甩到一旁。
少女粉嫩雪白的胸脯映入眼帘。
许是逃亡三月的缘故,一对娇乳看着竟小了些。
他蹙眉,略带不满,“怎么小了?”
池央单手护在胸前,一听这话,耳垂通红,咬唇不甘心道:“皇叔,近日选秀,想必你已有了心仪的女子,既是如此,何不放过池央,我一定逃得远远的,此事定不会为人知——”
声音戛然而止。
她惨叫一声,倏然躬身,下意识地抓住他的手臂。
魏珩不知何时竟撕了她的亵裤,半根手指艰难地探入了小女粉嫩敏感的小穴,缓缓道:“说起选秀,安县县令,有女却不上报,实属欺君之罪,按律当斩,且株连九族发配边关。央央不说,朕都要忘了。”
他一再变换称呼,纵使池央再傻,也不至于察觉不到他心境的变化。
可是她实在太疼了,疼得无法去听他在说什么。
哪怕在水中,甬道依旧干涩无比,根本承受不住他猛然的试探,可男人还在深入,不知在探寻什么。
终是承受不住了,她抬眸望着他,晃动着他另一只手臂,乞求道:“皇叔,疼……”
闻言,魏珩却是又加入了一根手指,另一只手轻扶着她的身子,以防她一个扑腾歪倒下去,“现在知道疼了?可这样哪里够抵你翻的错呢?”
甬道被逐步撑开,池央下意识地抱住他,男人宽阔结实的胸膛充满安全感,小嘴不停地讨饶:“疼……我疼……”
魏珩不轻不重地抠挖着,甚至模拟着交合的动作,加入了第三根手指抽动着。
被逐步撑开的内壁分泌出些许淫水,她忍不住地去迎合,就连鼻息也加重了些。
魏珩频繁地撞击在一个敏感点上,快感累积,她濒临崩溃,竟哭出声来:“不要……不要……”
却还是在男人手上泄了身。
魏珩抽出手,带出些许银丝,却是随水融合了,看不见了。
池央埋首啜泣着,任凭男人清洗着自己的身子。
这怎么可以?她居然又在皇叔手里高潮了……
这么一想,便觉得愈发羞耻了。
清洗得差不多了,魏珩捏住她的下颚,迫使她同自己对视,“乖孩子,告诉皇叔,你同那个野夫亲吻过吗?”
', ' ')('野夫?卫风吗?
呵,他那样的谦谦君子,总是对她毕恭毕敬,哪怕是她提出要跟他成亲,他再欣喜若狂,也只是轻轻吻了吻她的手背。
可这样的事,她怎么能告诉魏珩?
池央隔着雾气对上他意味不明的双眸,一个可怕的猜想跃上心头。
——若是她真跟卫风做过这些事,魏珩一定会将她生吞活剐了!
她的过久沉默,让魏珩起了疑心。
就算他已检查过她的身子,确认了他们未行夫妻之事,可亲吻一事无迹可寻,是他最无法确认的。
就在他动怒的边缘,只听池央垂首低声道:“……没有。”
说着,想起什么似的,她抬头睁着一双湿漉漉的杏眸望着他道:“皇叔,你不肯放过我了,是不是?”
魏珩轻抚着她消瘦的脸颊,“央央,这辈子你都得陪在我身边。”
一如以前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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