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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岁复坐在椅子上,半天都没有动静,她已然分不清,到底是不能救沈家还是谢家骗婚带来的打击大。

谢家居然骗婚,他们居然骗婚,皇命说要嫁嫡子,谢一水嫁庶子,沈岁复恨得咬牙切齿,她突然站起来,吩咐旁边的周画:去套马车,我要进宫。

她要进宫去状告谢家骗婚,这可是欺君之罪,祁太安是不会放过谢家的,想到这里,沈岁复总算是在接连的打击中有了几分快意,她唇角上扬,以为一定能将谢家置于死地。

她正要往外走,却被沈若攥住了手腕。

沈若沉稳地道:母亲,我们不能告谢家骗婚,谁也不能知道谢家骗婚。

沈岁复却近乎痴狂地反握住沈若的手,她道:我们得让人知道,一旦这件事情大白于天下,谢一水一定会死。

她真是受够谢一水的恶气了。

我知道,但我们不能将谢家骗婚的事情说出去。

沈若眼见着沈岁复眼里的期待一点一点沉下去,毁天灭地的疯狂涌上来。

为什么?沈岁复近乎嘶吼地问出了这句话。

这是欺君之罪,一旦事发,南轩也会被牵连进去。

沈岁复一怔,她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答案,她不可置信地问:仅仅就因为这样?

是,就因为这样。沈若目光平静,但仍制住了沈岁复,并未放手。

你要因为那个贱人,把我们沈家都搭进去?沈岁复气得发抖。

还没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会是谁赢,谁输。

谢一水不知道沈若有多少势力,她一直都轻视沈若,这是沈若反击的好机会。

沈若从来都没想过谢家。

沈岁复忽然看不清她这个嫡女了,好像所有人都要比她想象得要更多一点城府。

幽暗不见底。

就算谢家罪犯欺君,谢南轩也不一定会死。沈岁复抱着仅剩的希望劝慰沈若,这是她们最后赢的机会了。

沈岁复不甘心啊,不甘心,就差一步。

母亲你也说了,是不一定,我不能拿南轩冒险,至于沈家,我一样会保下。

她从没想过要利用谢家骗婚之事去斗垮谢家,心爱之人是不能拿去冒险的,谢家是比她想象得要厉害,但也只不过是苟延残喘。

沈若往外走,忽然她又停下来,背对着沈岁复朗声道:母亲,其实你见过真正的谢屿阔的。

在哪儿?沈岁复没有丝毫起伏地问。

在沈府大门前,那个疯子,你和姚京墨一起看见了他。

沈岁复终于将事情串联起来,难怪那日姚京墨和沈若都那样反常,姚京墨是想要自己的孩子,沈若是想要谢家骗婚之事不被泄露。

她还觉得那个疯子有些眼熟,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从前日日见,与谢南轩相似的眉眼。

沈岁复不堪重负地扶住头,其实她一直都是局外人。

沈若又补了一句:只不过他已经被我杀了,第二次。

第四十二章

五月底,天光大好,院子里的荷花终于开了第一株。

阮言一早来唤祁晏,此时祁晏正扒在缸边细细看着,手时不时地去拨动荷花上沾染的露珠。

他喜不自胜,高声唤了一句,望隐,快过来看。

话说完他才知道失言,他习惯了与望隐分享一切,他往后一望,对上阮言,狼狈地笑了笑,阮言,你过来看看。

是。阮言依言往前走,两人一起看那株荷花,许是目光太灼热,荷花也露出几分羞涩,越发艳丽。

祁晏心中仍觉得有几分尴尬,他向阮言解释,我也是真心想邀你看荷花的,不是为了替代望隐。

他解释得乱七八糟,阮言却温润地笑了笑,皇夫不必如此,能跟皇夫看同一株荷花,已经足够让奴开心了。

他从来不强求什么,只管自己做自己的事情,但能被人记住,皇夫还亲自跟他解释,他已经心满意足。

桐花领进来一个有些面生的宫女,皇夫,这是长乐宫的阿沅,陛下有话交代她。

皇夫,陛下说她今日有事,要晚些过来。阿沅行礼太用力,她礼数周全,但还是难以掩盖她心内的紧张。

今早莫名被陛下叫住,又莫名被陛下指派给皇夫传话,阿沅一直忐忑不安,生怕自己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

她虽在长乐宫伺候也有一段日子了,但做的都是些不入眼的话,这还是她第一次被委以重任。

好。祁晏点了点头,她在忙什么?

其实祁晏只是随口一问,并不期望会有回答,这几日,就连苏玉都忙得不见了人影,一定是大事。

既然是大事,这个小宫女应该是不知道的。

他正要让阿沅下去,没想到阿沅低着头,愣愣地答:是谢、谢沈两家的事。

祁太安竟真的把事情告诉了这个小丫头,借这个小丫头的口来告诉他。

她向来是什么都不会瞒着他的。

祁晏忽然有些雀跃,好,有劳。

他再转头去看那株荷花,心境已然不一样了,这是祁太安费心送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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