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
有人出声,大家看着副将的目光都紧了。
那是何物,他们要看看吗?
副将眼眸看着南明山前方,眼中是一片阴沉之色。
辽源人那般肯定的说夜姑娘,看来此人,极可能就在黎州。
“传我令!”
兵士立时跪下,“是!”
“把此处围拢,在殿下未来之前,不得有任何人动。”
“是!”
副将转身,大步离开。
此事得尽快禀告殿下。
覃王府。
帝久覃的卧房。
暗卫在替帝久覃施针,帝久晋在旁边来回踱步。
他不时看床上躺着的人,不时看给帝久覃施针的暗卫。
昨夜大哥身子突然发热,高热不退,到现下,人都昏迷着。
帝久晋不知晓怎么的,怎的人一下就如此了。
他在此守了几个时辰,几乎一夜未合眼。
桌上烛火燃尽,外面的光透过门窗照进来。
又是一日了。
帝久晋看施针的暗卫,那一根根银针扎在帝久覃身上,帝久覃却是一点要醒的感觉都未有。
非但未有,人似乎更昏沉了。
因为一直未有动静的帝久覃,此时呓语起来。
他嘴唇张开,因为高热一直未退,嘴唇都翻了皮,甚至有的开裂,有血丝渗出。
额头尽是细汗,湿了额发,一张脸苍白憔悴。
这样的帝久覃,比之前每一次受伤都还要来的虚弱。
帝久晋瞧见帝久覃嘴唇张合,以为帝久覃醒了,立时过去,“大哥!”
暗卫也看向帝久覃。
帝久覃眼睛紧闭,除了嘴唇张合,一点要醒的迹象都未有。
看到此,帝久晋看暗卫,“大哥这是醒了吗?”
暗卫此时眉头皱着,整个人脸色很凝重。
帝久覃这般情况很不好,继续这般下去,人怕是醒不了。
“殿下未醒。”
“未醒?”
“那这……”
帝久晋指着床上的人,看见帝久覃的唇不断的张合,不断的在说着什么,帝久晋立时把耳朵凑过去。
然而,帝久晋什么都听不到。
帝久晋看帝久覃,“大哥?”
“……”
“大哥!”
“……”
帝久覃未有反应,他呓语着,似沉入了梦魇。
帝久晋看暗卫,“我大哥到底怎的了?!”
帝久晋此时已然有了怒火,且矛头全数指向暗卫。
因为一直在帝久覃身边的人就是暗卫。
可这两日,帝久覃一点都未好,非但未好,还愈发严重。
帝久晋不对暗卫发难对谁发难?
“殿下,覃王殿下郁结于心,气血翻涌,我现下给覃王殿下施针,暂稳住覃王殿下胸中气血。”
“但。”
“但甚?”
“但覃王殿下郁结于心,药石怕是未有用。”
药石无用……
帝久晋脸色变了,他看床上的人,那不断冒出的汗,不断张合的唇,突然,他手一动,一把长剑指着暗卫,“你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