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辰还没说话,沧澜霜便意味深长的叹道:
“哎,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不能陪你享福,但是我有难了,绝对不会忘记拉着你一起。”
华子行浑身一震。
猛然想起那天,他在酒楼摔倒,当着无数人的面,摔倒时拉着秦明月一起的事……
这几天下来,百姓们对他暗地里指责、低骂、不屑。
当着秦明月的面,他想发怒,又找不到反驳的语言,气的他脸红脖子粗,很久很久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五人一同离开闻西城。
一路南下,朝着边疆快马加鞭赶去。
此去数里,路途遥远。
直到夜色降临,看不见路况,一行人才在林间暂时过夜。
殷辰拾来柴火,升起了一堆篝火。
沧澜霜和秦明月围着火堆,坐在一起,旁边,华子行紧紧的跟随在秦明月身侧。
韩念去打猎了。
林间的夜一片宁静,篝火冉冉升腾着,跳跃的火光驱散了夜里的寒意,温度暖暖,好生舒适。
不时,韩念拎着几只猎来的野味,走了回来。
同行的三个男人的,有一个升火捡柴火,有一人捕猎,还有一个坐在那里,盘着腿烤火,优哉游哉的等着吃。
沧澜霜睨了华子行一眼,忽然拿起一只灰色的野兔,扔到他的跟前。
“你……”
“自己烤自己的吧。”
说完,她抽出了一只银色的匕首。
还没拿到猎物,韩念已经将她手里的匕首夺了过去,坐在一旁,默默的清理猎物。
“她说得对,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秦明月笑笑,拿起一只肥胖的猎物,准备动手。
“月儿,这些牲畜势必会弄脏你的手,我去找些野果来充饥。”
华子行站起身来,去找野果。
他宁愿不吃肉,也不想弄脏而了自己。
殷辰扫了离开的华子行一眼,没有说甚,动手处理自己的猎物。
突然‘啪’的一声,一只肥兔子扔到他的手边。
他抬起头来。
秦明月扬笑:
“殷公子,帮帮忙?”
殷辰:“……”
拒绝不了。
沧澜霜瞧见,笑眼眯眯的看着两人,嘴角挂着姨母笑。
殷辰没有说话,但还是将猎物拿了过去,一匕首插入腹中,用力往下滑。
噗嗤!
还没死透的兔子弹了一下后腿,一片鲜血顿时喷到了韩念的衣服上。
韩念动作微顿:“……”
“……抱歉。”
韩念:“……”
他沉默的没有说话,就像一个被欺负了,又没有说出来的受气包。
沧澜霜可谓是心疼的紧,拿起他衣摆,看着那一大片鲜血淋淋,看向殷辰的目光很是哀怨:
“阿辰,你给我家韩念洗衣服去。”
她家韩念就只有她才能欺负。
殷辰动作微顿,许是因为那句‘我家韩念’,他的眼中快速滑过什么。
韩念脸上的表情忽然有点不自然,耳尖隐约有些红……
秦明月抬眸扫视三人,眼中光芒微深,深深的藏着些什么。
最后,殷辰乖乖的拿起韩念的外袍,去小溪边洗衣服。
秦明月跟了上去,僻静的黑夜里,她的声音非常清晰:
“她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