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渊天没说话。
“他的病根,你当真打算至死也不透露半句?”
“闭紧你的嘴。”于渊天将玉玺扔进盒子里,恶狠狠的盯了一眼屏风背后的人,“赌便赌,我知晓他绝不会动我半根手指头。”
“好,”男人紧跟着站起身,双手抱胸,轮廓在屏风上显得格外明显,“正好了,把我们一直都没到手的东西给拿回来。”
于渊天去宁宫的路上碰着了虞子婴。
看方向,对方是往御书房去的,见到于渊天的瞬间脸上迸发出喜悦,禁不住开口询问一句:“陛下可是去寻臣妾?”
她的住处,与宁宫是同一个方向。
于渊天急切的想要见刚刚大病初愈的于知非,哪有时间管她那么多,于是迅速的摇了摇头,继续往前走。
虞子婴的步伐一顿,一旁的虹色扶了她一把,小声道:“皇后娘娘……”
“想来又是去寻于知非了。”虞子婴垂下眼,低笑一声,手中握着的莲子羹便紧了紧。
片刻后,她却又是迈开了步伐,追上于渊天的步子,道:“陛下,这是臣妾熬的莲子羹,您……好歹尝尝吧。”
于渊天停也没停一下,径直往前,像是没看到这么个人。
小栗子反倒是扭头看了一眼,迅速的摆了摆手,用口型道:“皇后娘娘请回吧。”
于渊天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拐角处。
虞子婴定定的看了半晌,突然扬手将这一盅莲子羹给掀了,脸上勉强撑出来的笑容彻底沉没。
虹色忐忑道:“陛下有些匆忙,没时间……”
“是么?”虞子婴垂下眼,“他将大把时间花费在宁宫,却没时间来看我一眼。”
虞子婴低笑一声:“本以为入了宫,后宫只我一人,即便陛下对我无意,也会因时间长了而欢喜我一些,却没想到……”
“陛下当真是糊涂。”虞子婴道,“一个男人罢了。”
虹色小意的看着他。
虞子婴说:“于知非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娘娘……”虹色咽了口唾沫,道,“您……”
“我绝无咒他的意思,”虞子婴道,“只是实话实说而已——能有什么好下场呢?”
虞子婴转过身往回走,背仍挺得笔直,像她入宫那一日,宛如仍然抱有满腔希冀,觉得这后宫会有她另一番天地。
却万万没有料想到,这所谓的后宫,不过是一座巨大的牢笼,她的身上拷上了枷锁,一点甜头也尝不到。
于知非大病初愈,身体这段时间好了不少,每日在院子里坐着看些闲书,又开始尝试着做些别的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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